云舒那边在宅子里养伤,那边司墨留下阿二和胡阿七等一众司家军护卫她们的安全,自己单枪匹马去了辛城。
乌云被允许敞开了蹄子跑,速度直接提到了极致。
清县到辛城两日的路程,硬生生的被它缩短了一日。
秦家别院在辛城周围的一个庄子里,那庄子大手笔的直接占了两个山头,坞堡营壁,部曲家兵应有尽有。
齐国后期,金人、胡人、匈奴等族频频祸乱中原,北地百姓深受其害。
北地的富豪乡绅为了抵御外族的劫掠纷纷修建坞堡,四周广筑围墙,前后开门。
坞内建望楼,四隅建角楼,就跟一个小型的城堡似的。
秦家别院便是如此。
别院内戒备森严,两队身着甲胄的士兵手持枪戟,不断的在围墙周围游走巡视。
四角的角楼上,同样站了不少手持弓箭的士兵,警惕盯着别院外的风吹草动。
秦家也是行伍出身,其麾下的秦家军骁勇善战,跟司家军并称为南秦北司。
跟司家军不同的是,司家军早已没落,而秦家军却依然在南郡屹立不倒。
并且这些年,秦家军一直在往北地渗透,北地不少中级将领身上都能看到秦家军的身影。
就比如这个秦顺,秦都尉。
秦顺掌管魏郡一郡兵力,手下隐藏兵力更是不知凡几。
眼前这个被他看重的秦家别院的兵力布置更到了恐怖的地步。
不说五步一岗十部一哨,但也大差不离。
即便是司墨想要就这么攻进眼前这个坞堡,也要花费一番巨大的代价。
好在他也没想要强攻。
司墨嘴角轻佻,勒住马头,控制乌云停在一个对方发现不了他的角落。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枚黑乎乎的炸弹,手臂用力投掷了出去。
砰!
炸弹触及围墙便轰的爆炸,恐怖的能量瞬间将坚固的围墙炸开一个大洞。
“敌袭!”
“守卫…”
“弓箭手准备…”
身着甲胄的护卫训练有素的开始往爆炸的方向聚集。
同时,围墙上突然出现了一群手持利箭的弓箭手,他们齐齐弯弓搭箭,将利箭对准了围墙外。
司墨眉头一挑,也不连战,悄无声息带着乌云又换了一处位置。
砰!
这次的爆炸造成的混乱更甚于前一次,因为有一队士兵正好走到被炸的围墙下,直接团灭。
“来者何人?可敢现身一见!”
一个将领模样的男子挥舞着一双流星锤,怒目圆瞪,猛的从被炸开的缺口处跳将出来。
司墨冷冷一笑,调转马头,继续换地方。
一人一马机动灵活,不断的制造着混乱,很快便将秦家别院四周的院墙炸了四个缺口。
最后,司墨把目光放在了秦家别院的大门处。
砰!
随着一道乌黑的流光划过,秦家别院的大门应声而爆。
那黑洞洞的缺口好像嘲笑着秦家的无能为力。
“呜呀呀!气死咱家了!”
黑脸大胡子的壮汉把流星锤挥舞的虎虎生威。
五个!
秦家别院被人一连炸开了五个缺口,到最后更是连大门都被炸了。
奇耻大辱!
“何方宵小?藏头露尾,不敢以真身来见…你最好祈祷别叫你爷爷我抓到你!”
黑脸大汉带着一队护卫冲出大门,气的哇呀呀的对着空气一阵大叫。
司墨耐心的等他叫完,然后一个炸弹丢了过去。
轰!
一股恐怖的能量袭来,黑脸大汉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往前奔去,以期躲过危险。
但是他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炸弹,爆炸轰起来的石块兜头兜脸的朝他砸过来,最可怕的还是爆炸产生的热浪。
黑脸大汉只觉的周身一热,再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云舒给司墨的炸弹虽然是系统商城便宜的炸弹,但是其威力绝不能用便宜来形容。
炸弹爆炸的一瞬间,在中心点能迅速产生几千度的高温,撕碎周围的一切。
以黑脸壮汉为首的一队五十人的士兵,一颗炸弹团灭。
热武器的可怕之处,在这一刻显露无遗。
“这是神罚…”
目睹这可怕一幕的士兵瞬间失去了抵抗之心,他们纷纷丢掉武器,整个人瑟瑟发抖的匍匐在地。
这一刻什么军令如山,什么临阵脱逃,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约束力。
在如此恐怖又难以捉摸的攻击面前,军令算什么?
“老天爷,饶命啊!”
秦家别院的这些士兵并没有真正上过战场,心理上自然没有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兵来的硬挺。
见一个人丢掉武器,浑身发抖的跪在地上,越来越多的人也跟着丢了武器,浑身发抖的跪在地上。
这宛如一场瘟疫,瞬间在秦家军中蔓延。
“站起来!否则杀无赦!”
中层的将领拔出腰间的佩剑,剑指那些跪在地上的兵卒。
“饶命啊…”
跪在地上的兵卒不断的以头抢地,根本不搭理那些暴怒的长官。
“杀!”
长官手里的长剑瞬间被鲜血染红,十几颗人头咕噜噜滚到了地上。
“逃…”
鲜血染红了众将的双眼,跪在地上的兵卒后知后觉的开始逃跑…
整个秦家别院乱作一团。
司墨就在这个时候大摇大摆的出现在秦家别院那破败的大门前。
“找死!”
杀红眼的几个将领几乎在发现他的那一刻便直接提剑杀了过来。
“受死吧!”
“拿命来!”
“无胆鼠辈…”
…
十几个将领嘶吼着朝司墨冲了过来。
“聒噪!”
司墨冷冷地勾唇,手腕一转,一颗炸弹就被他轻轻丢了出去。
他这次来便是要杀了秦疏、秦冉两人,自然是怎么轻松怎么来。
难不成还要傻傻的跟这群人比试一番吗?
呵…
咕噜噜…
那几人看到滚到脚下那颗黑乎乎的药丸时,瞬间变了脸色。
虽然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东西,但是他们心中强大的直觉还是让他们下意识的做出了规避的动作。
不过,晚了!
轰!
火光瞬间吞没了那十几个将领,等灰尘散尽,眼前除了一个巨大的坑洞,竟是什么都没留下来。
“退…”
这下被说那些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兵卒了,就连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兵也一下子失去了抵抗之心。
这尼玛怎么抵抗?!
他们可都是血肉之躯啊!
那肉体去硬抗那玩意?
脑子有坑吧!
司墨一人一马犹如闲庭信步一般朝着秦家别院的内院走过去。
几乎是乌云走一步,他们便走退两步。
要不是怕他们跑的声音太大吵到了对方,他们恨不得拔腿而逃…
尼玛太欺负人了!
残余的秦家军内牛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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