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暖化身离扬,已经和众学子坐到了一起,她此时温文尔雅的表现足以与楚宜桐一拼,在场的众学子们倒是对她极热情,原本楚汉分界明显的众人也都聚到了一处落座。
“不知离扬兄为何会出现在这儿?难道,也是为朱大小姐的题局而来?”秦时宇眼中带着警惕,等到众人稍稍平复下来后,他有礼貌的拱了拱手,先问道。
“自然。”朱月暖连掩饰一下的意思都没有,直接点头,目光打量众人,问,“诸位都是吗?”
“秦兄倒是有些意思。”舒姚清笑呵呵的,只提了秦时宇,却不说楚宜桐。
“朱大小姐倒是屡次邀请楚兄应局,只可惜,楚兄似乎有所顾忌。”康子牧的目光始终盯在朱月暖身上,隐隐流露着探究。
“顾忌?为何?”朱月暖佯作惊讶的看向楚宜桐。
“这……”楚宜桐为难的苦笑,微敛了眸摇了摇头,“实在家中之故。”
“父母之命难违,楚兄也有他的难处,如此我等也不好强求。”秦时宇很理解的说道,笑得舒心,说罢目光转向康子牧瞧了一眼。
康子牧微微颌首,冲着朱月暖问道:“离扬兄,你是清淼先生的学生,朱大小姐亦是跟随清淼先生长大,想来,离扬兄对朱大小姐知之颇深吧?如此一来,此番定然也是胸有成竹喽?”
“康兄这话说的有意思,我是清淼先生的学生没错,师妹也是清淼先生的学生亦没错,但,康兄怎的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啊。”朱月暖说到这句话时有意无意的瞟了一边的舒姚清一眼。
舒姚清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
“说来也是惭愧,我拜清淼先生为师十年,与师妹相见的机会却无乎为零。”朱月暖喟然长叹,一脸遗憾的说道。
角落的悦茶已然不忍再看,单手支着额头偷笑不已。
“离扬兄,你所说的几乎为零,听着那意思还是见过朱大小姐的,是吧?”孙多福八卦的追问,挑着朱月暖话中的漏洞问道。
“远远的见过一次,算不?”朱月暖煞有其事的问道。
“这……确实不能算。”秦时宇似是松了口气,微笑着解答道。
“不过,话说回来。”朱月暖清亮的目光在秦时宇面上转了转,立即接着往下说,“我虽然与师妹并没有照过面,但对她的事迹,还是知之颇深的,应此局,不敢说胸有成竹,却也有七八分把握。”
秦时宇的笑显明的一滞,但随即,他缓缓展开了玉扇,显得极有风度的说道:“那倒是要恭喜离扬兄了,不过,如今局未开,一切尚无定数,我等一样有机会。”
“自然。”朱月暖扬眉,敛下眼中的光芒,转向了楚宜桐,“楚兄,你呢?”
“我……”楚宜桐面对这个问题,依然有些无奈。
“罢了,瞧楚兄这瞻前顾后的样子,怕是难得师妹欢心,不去是对的。”朱月暖瞧着他,似是极欢喜的笑道,“楚兄不去,我倒是能松不小的心了,我的把握倒又多了一成。”
“离扬兄,我们今儿正打算猜题,不知道离扬兄可否为我们指点迷津一番?”康子牧转移话题,但他这话一出,在场的人纷纷向他投去了奇怪的目光,他却不以为意的继续看着离扬,眼中有着探究和好奇。
“也好,我正闲着无聊呢。”朱月暖点头,同样引来众人奇怪的目光,她也没在意,直接问,“你们想知道什么?”
“朱大小姐都跟青淼先生学了什么?”康子牧满意的笑了笑,试着问。
“清淼先生博学多才,师妹被杨公称为杨慕凡第二,自然所学所知与清淼先生相近。”朱月暖没有一丝勉强,老神在在的开始解惑,“不过,据我所知,她并不喜吟诗作对,反倒是对稀奇古怪之术颇感兴趣,曾经,异想天开的想要飞上天,便砍了杨公最爱的青竹,又曾经,想着制一种叫什么……滑板的东西,来不及去买铁砂,她便把岱山学院大厨房里的铁锅全都融了……”
“……”众人顿时鸦雀无声,目瞪口呆。
“清淼先生喜爱亲手制作一些小玩意儿,她也时常跟着研习,以往倒是时常能听到,她与清淼先生上山伐木、下河摸鱼……咳咳,总之,木工、铁匠会做的事,想来她也是沾染了些许的。”朱月暖说到这儿,侧目瞧了楚宜桐一眼,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为此,她没少受杨公责罚,也因此练就了一手好字,同时,也因为逃避某些麻烦,她也练就了一身好功夫,我们岱山书院的武先生便不是她的对手。”
悦茶听到这儿,已经彻底的趴在了桌上,整个人抖啊抖的甚是厉害,所幸,在场众人的注意力全都在朱月暖那边,倒是没有留意到她这边。
“朱大小姐原来……原来……原来……”孙多福连说了几个原来,看了看秦时宇,抬手挠着自己的后脑勺,才憋了一句话出来,“这样与众不同啊。”
“说对了,她就是这么一个人,随心所欲,只要她想做的事,还从来没有不成功过。”朱月暖赞赏对着孙多福打个响指,笑道,“所以,这次的题若是她亲自出的话,秦兄最好有个准备,极可能……你懂的。”
“谢离扬兄提醒,我会小心。”秦时宇听到这会儿,眼中的亮光却是更甚,他认认真真的起身对着朱月暖一揖到地,说道。
而楚宜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平静的看着朱月暖,听着朱月暖说话,随身的书本就放在手边上,不曾动过。
“知道就好。”朱月暖意味深长的冲着秦时宇一笑。
“离扬兄,我曾听说朱大小姐曾经设过擂台,不知道是真是假?”这时,窗边坐着的一位学子颇有兴趣的起身问道。
“自然是真。”朱月暖点头,笑道,“四年前,她随清淼先生正在禹洋府游玩,正好听说边疆百姓受难,便设了一擂募捐钱粮,不过,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清淼先生闭口不提,我等问了几次无果,便也没再问下去。”
“这样说来,离扬兄也不知道当年朱大小姐设擂的题目为何了?”孙多福不由微颦了眉头,看了秦时宇一眼。
“只知道一题。”朱月暖眨了眨眼,伸出一根手指。
“是什么?”众人顿时齐声问道。
“问,一个小孩和一个大人在漆黑的夜晚走路,小孩是大人的儿子,大人却不是小孩的父亲,为何?”朱月暖摇头摆尾的抛出一个问题。
“……”众人听罢,顿时陷入思索。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