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安冰泮的回答,马良并没有生气,微笑道!”哦,这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嘛……”
冰泮有些尴尬。
有道是世路难行钱作马,愁城yu破酒为军,金钱的重要xing在现实社会中确实是无可否认的。
安冰泮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没有这份令许多人羡慕的高收入工作,如果自己没有马良这样的一个好哥们儿一个老板,给他高工资又可以随时像个无息无限提款机般的任凭他借钱,女朋友一家人怎么会瞧得上他?他又凭什么买到房子?拿什么给疾病缠身卧chuáng不起的父亲看病?
一分钱憋死英雄汉的话虽然有些夸张的成分,但也不无道理。
像安冰泮这号一身是胆的猛人,在生活的压力下,不得不在结婚的事情上不断的犯愁和无奈。
他知道,马良曾提醒他新买的房子户主填写他父亲的名字,是为了他和他的家庭好。可是正如马良刚才所说的那般,女朋友家里面提出房产证上必须写安冰泮的名字,也是人之常情。
安冰泮喜欢经人介绍认识的女朋友王丽菲。
王丽菲,是一位小学教师,xing格谈不上开朗但也不是个闷葫芦,没有什么个xing,普普通通一个人,长相嘛不错,端庄秀气,平日里也不会去浓妆艳抹穿的huā里胡哨。和安冰泮在一起接触的这段日子里,两人xing格上还ting合得来一安冰泮不善言语,喜欢听王丽菲讲述学校里各种各样的事情,而王丽菲也喜欢安冰泮这般沉默冷酷的xing子,觉得安冰泮身上总有一种似乎永远无法揭开的神秘,吸引着王丽菲,让她mi恋。
就这样在如此短暂的三个多月接触中,两人竟是在家长的提议下,谈婚论嫁,而且谁也没什么意见。
在房产证上填写户主名称的问题上,安冰泮确实想写父亲名字的,但王丽菲的父母提出了要求,安冰泮不愿意让王丽菲在中间为难,而且他的父母得知此事后,也同意了写安冰泮的名字……
这件事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不过买房子的钱是从马良这里借的,而且借的时候马良就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安冰泮固执的认为这是一个好心的条件。
所以他现在感到尴尬。
更让他感到尴尬的是他还没有告诉马良,买房的时候,因为房产商里的一名负责人是王丽菲的一个亲戚,故而在办理房产证的过程中“不小心”在户主一栏上填写了两个人的名字安冰泮、王丽菲。
而王丽菲的父母对此似乎也有些难堪,为了让安冰泮以及安冰泮父母放心,当即就让女儿和安冰泮去办理了结婚证。
房子是在漳县县城买的。
三千五百元每平米的价格,对于漳县这样一个普通的县城来讲,已经算得上是高档商业住宅楼的价格,而一百四十平米的四室两厅还有二十二平米的车库加在一起又是一次xing付清五十六万多元的房款,这绝对不是普通家庭能承担得起的。
安冰泮心里有数,他到现在欠下马良总计七十多万了。
以目前马良给他的工资每个月两万元计算,他省吃俭用三年都还不清,这还没包括接下来父亲可能还要继续烧钱治病的开销。
好在是,可以慢慢还。
“冰泮,别走神儿,好好开车。”马良提醒道。
冰泮赶紧抛开了心头的杂念,有些歉疚的讪笑了一下,道:“没事的。”
良笑着点点头。
他相信以安冰泮的心理素质已经在突发情况下的反应能力,即便是心事重重也不会影响到他开车的安全xing问题。只不过,马良之所以提醒下安冰泮的原因在于,他从安冰泮的面相上看出来了一些什么,故而内心里微微有些担忧和不喜。
车子稳稳的行驶到了平阳湖小区卢祥安老爷子所住的楼下。
停下后,马良并没有急于下车,而是微笑道:“冰泮,房产证办下来了是吧?在你手里没?”
“啊,在呢。”安冰泮点点头。
“是写你的名字?”
冰泮讪笑道:“怎么了?”马良微皱眉,他从安冰泮的面相上看的出来财福宫晦涩不明,说明其负债累累,但晦涩中两端现三棱角,妻女宫大亮然则中间有平刃之分,由此可判断,他的妻子已然平分了他的家产却不负债务之责。
其实平分家产不负债务之责倒也属于正常,毕竟妻子是自己的另一半,家产本就应该有妻子的一半。
而不负责债务就不对了夫妻之间在财产问题上都应该形同一人。
这似乎也能理解,两人还未结婚。
但与前面的家产平分就很矛盾了呀。
所以马良判断,安冰泮买的这个房子,有问题!
心里思付着这些,马良又不好直接说什么,他微皱眉斟酌着该如何去提醒或者询问安冰泮。
不过还未等他开口,安冰泮已然想到了以马良在相术和卜算术上的造诣,什么事都很难瞒得过他,所以安冰泮内心里越发内疚不已,满是歉疚之sè的讪笑道:“良子,其,其实房产证上的名字,是我和丽菲两个人的但这是巧合,当时办理房严证的负责人是她的亲戚,以为我们俩买的,所以就写上了两个人的名字,后来丽菲父母也感到不合适,就让我们两人赶紧办下了结婚证。”
一听这话,马良顿时明白了从安冰泮面相上所看到的矛盾缘由。
他皱眉带着些斥责的语气道:“冰泮,你太大意太容易相信人子!”
“这”安冰泮低头说道:“我觉得,既然要结婚成为夫妻了,没必要提前就考虑到财产分割的问题,那不是等于结婚的时候就咒自己离婚吗?而且,夫妻间总要以信任为基础的。再说,再说房产证上户主是两个人名字的事情,也不是丽菲和她父母故意的。”
马良噎了一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安冰泮说的话有道理,而且这种夫妻间的事情马良作为朋友如果过多的去干涉的话,就有点儿说三道四挑拨离间的嫌疑了。
过了会儿,马良苦笑着摇摇头,慢吞吞的说道:“房产证办理时所填写的一应个人资料是你填写的对吧?而且申请人也是你,购买人也是你,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写成了两个人的名字?很显然是刻意而为之,且不说夫妻间应该相互信任财产本应该共同拥有的大道理,也不说你女朋友父母这么做是人之常情…单说他们做事的方式是不对的。”安冰泮怔怔的想了会儿,有些担忧又有些为难的说道:“结婚证都领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马良苦笑,现在说什么似乎都晚了。
房产证办下来了,结婚证领取了难不成还能去更改户主,然后现在就劝着让人两口子离婚?
马良可丰不出这种事儿来。
但是从安冰泮面相上所显lu出的家庭不睦之兆,马良能够清晰到推算出,这应该是牵连到父母和妻子乃至于妻子一方家人之间的重大矛盾。如果将来这种事情一旦爆发的话,安冰泮在中间会更加为难,而且损失巨大。
以安冰泮的xing格本身就负债累累,又遇到全然不讲道理和人情的人,他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想想都可怕。
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马良思付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去解决,只得摇摇头神sè随意的说道:“罢了,以后只要两口子能够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钱财上太计较也不是咱们老爷们儿的风格。”
“嗯嗯。”安冰泮这才放下心来,忙不迭点头。
说到这里,两人这才下车走到单元门前按响了门铃。
客厅里,卢老爷子亲自为马良和安冰泮二人沏上了热茶然后微笑着说道:“前些时日部先楚曾给我打来电话,希望我能帮他,请你去英国处理一件事,当时我没有答应,事后也没有告诉你。”
“得,感情您老爷子是早知道这件事了。”马良笑道。
“你要去英国了吧?”
马良点点头,道:“都在背地里想尽办法的算计我,可是我到现在都琢磨不出来是谁在暗地里操控这些事,很想搞个明白,总这么拖下去不是回事儿。再者说了,我那个小舅子该到受点儿劫难的时候,我得过去看着点儿,1小琼的姑姑池洋又是那家受害公司里的大股东,作为亲戚我不管似乎也说不过去。”卢老爷子不急不缓的品着茶,道:“所有的事都凑到了一起,很蹊跷,不是吗?”
“您老起一卦,看看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一切。”
“那是在英国,又不是国内?而且牵涉其中的有很多术士”卢老爷子微笑着摇摇头,表情上似乎并不太为难,只是在就事论事的谈论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而已,道:“更何况奇门江湖中人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他们如果有心避忌的话,怎样通过卜算预测之术来找出他们?”马良早就有了这般心理准备,所以并不感到沮丧,道:“老爷子,帮忙和国际易学联合会那边儿打个招呼,给我弄个正当的理由去英国吧。”“这简单,作为专家到大学校园里讲一堂课就行。”卢老笑道。
“您老还不如让我去给英国女皇起卦,算算她的第二春是什么日子…”马良哭笑不得的说道:“讲课?您看我这模样行吗?”
卢老笑道:“当然可以,再说了,除了这些似乎没有更合适的理由,你的目的不就是要受到一点点官方的注意吗?”
马良一滞,想了想后说道:“好吧,不过去大学讲课,能管用不?”“我会尽量为你安排。”“成!”马良爽朗的答应下来不就是讲课嘛,哥们儿别的能耐没有,唯独脸皮足够厚。
卢祥安诧异道:“为什么称一点儿都不紧张?”
“您老也不紧张,不是吗?”马良笑道。
“你啊”卢祥安哭笑不得道:“既然决定了,那就去一趟吧许多事情总要提前解决,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而且这在很大程度上,也对你的人生是一个巨大的帮助。”
“怎么说?”马良赶紧问道。
对于自己的人生,马良一直都是格外关注和在意的,因为他是奇门江湖术士,因为他不想自已的人生中经历五弊三。。其一之险更不想自己的人生中充满了危机和险要,而且他还想着长寿。
卢祥安好像做惯了街头摆摊的算命先生喜欢玩儿神秘讲求什么天机不可泄lu的规矩,转移话题道:“走之前你还要做一件事。”“什么红”“去五台山,请那位无名老禅师。,…
“嗯?找他做什么?”马良诧异了五台山的无名老禅师那可是与奇门江湖中的赤脚仙古彤一样神秘的高人。在全世界,心境修为境界上达到他们那种地步的人有多少?确切的说法,应该是有几位?
赤脚仙古彤是其一:武当山那位老道姑是一位:藏传佛教的活佛、〖日〗本传奇yin阳伞安倍敬明、古巴巫毒教大师阿卡多斯似乎就这么几位吧?哦对,五台山的那位无名大禅师也是其中一人,而且据说以他的修行和品xing,死后火化结出舍利的可能xing是百分百,而且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xing,会出现七彩舍利。至于其中缘由却不宜为外人道也。
卢祥安微笑道:“你是身在其中不知其秘,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mi,从得知小琼身怀六子,我就开始为你和小琼乃至于肚腹中的六子卜算命格走势,这是你的要求,也是我必然要做的事情。你和小琼大婚乃逆天而为之不忌时日强库而为之,婚礼当日小劫轻松应对而过,却无大碍发生,亦没有让你去应对如此累积下来,命势走向很容易把劫难归在小琼母子身上。”“老爷子您别吓唬我。”马良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个消息对于马良来说,等同于晴天霹雳一样要知道,卢老爷子是奇门江湖中鼎鼎大名的铁卦神算他那张嘴简直就是金口玉言,铁口直断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了!
而马良最在乎的是什么?亲人!
“之前我对你讲述过,六子对应六画之象,你身怀奇术,定然可以做到以术法强行逆天而为之:而现实生活中,你有着足够的财力,又有绝对的人脉关系去应对许多不测之事……”马良稍稍松了口气,埋怨道:“咱别大喘气行不老率子?吓死我了。”卢老爷子摇摇头,道:“你能保证自己天天守护在他们母子身旁吗?”“呃不能。”马良心里惴惴不安。
“即便是你在身旁,一旦需要动用绝对术法力量,甚至远超过你所能应对的变化时,你能确保术法的力量bo动不影响到小琼〖体〗内的胎儿吗?”马良越发担忧起来:“不能。
“所以,你要去请那位老禅师。”
“他能?”
“能。”
卢祥安的语气很肯定。
但马良还是很难完全去相信,毕竟有可能要发生的事件,后果实在是太严重了啊!马良紧皱着眉说道:“如果老禅师能做到这些的话,那为什么奇门江湖中人,没有去请他消灾避祸,而是数千年来不断的逃避抗拒着天道自然?”
“老禅师,是一个人。”卢祥安很高深的说了句很扯淡的话。
“怎么个意思?”马良很认真的问道,并且言语和表情中流lu出了明显的不满之sè我都急成这副模样了,您老还在这儿故弄玄虚,算啥子哟?
“他也很忙啊。”卢祥安笑道。
良顿时大悟。
也是,那位无名老禅师无论是有着多么高深的佛法修行,也不过是一个人的身躯和思想,他需要开悟,需要去修行,需要修禅而等他有了那般高深叵测的境界时,似乎也没有多少人有资格,去请动他了。
更何况,请这位老禅师,也应该很难吧?
马良问道:“我,能请的动这样一位大禅师吗?”“佛家人讲求的是一个缘字,你不去试试看,又怎么能知道行不行?”卢祥安很认真的看着马良,又有些很没心没肺的微笑着说道:“如果你请不来无名老禅师的话,那么你也别去英国了,好好守在老婆身边,不要去管任何人的是与非,等孩子们降生,长大一些后,你再去应对许多事情就方便多了。”“我怎么发现您老在幸灾乐祸的笑?”马良忿忿说道。
“我不想你去英国。”马良咬牙切齿道:“我现在有理由怀疑,您老刚才说的那些话,是故意吓唬我了!靠,就算是真请来了老禅师,我也不放心离开去英国啊!”“嗯?”马良恶狠狠凶巴巴的说道:“全世界人民都死净,也得保住我全家都太平!”
卢祥安哭笑不得,道:“世事难料,我们只是在卜算预测命势走向,按照你的xing子,就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从某种意义上来就,也是在杞人忧天,如果你能请来无名大禅师去护估小琼他们母子,何不去尽快解决所有的事端,求得一世平安呢?所以能做的,就尽力去做!”一世平安!
马良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