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扶笑得牙不见眼,毫不客气的收下了,她本来是要接过来放进自己的小兜兜里头的,但她看了看苏芮,便把伸出去的小手手又伸了回去:“朱朱师弟你先帮扶儿拿着吧,等扶儿回去之后你在给我。”biqμgètν.net
朱之茅笑着应是,还不动声色挑衅的看了一眼苏芮。
苏芮有些委屈。
她刚刚明明就是好意呀,好意要感谢卫扶,卫扶却故意给她难堪,而且她说卫扶是表哥的表妹也没有错啊!
为什么表哥也要凶她。
现在这个长相平平无奇的男人竟然也故意羞辱她,她活了十五岁还从未受过今天这么大的委屈。
这个卫扶小小年纪竟然心思如此深沉,太子表哥这么英明的人都被她给忽悠去了,她说什么皇家的东西是她的,太子表哥竟然都没有反驳。
她姓的是卫,而不是孟啊!
太子表哥都这样了,那皇上是不是彻底被她们母女两个给迷惑了,舅母在宫中只怕是没有好日子过。
这般想着,苏芮一下子责任感就起来了,觉得要跟着去京城拯救姑母才行。
她调整好了心态,问太子:“表哥你们怎么来运城了?”
太子道:“妹妹回家之后还没有出来玩儿过,所以我就带她出来玩儿了。”真正的原因自然是不好说的,太子随意编造了一个理由。
苏芮听到太子这般说,对卫扶更加不满了,她认真的道:“表哥,您是储……应当以事业为重,怎么能因为一个小姑娘想要出门玩儿,你就带着她出来玩儿啊!”
她说完太子,又很不赞同的看着卫扶教训道:“妹妹,你不应该缠着表哥玩儿的,表哥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你这般就是在耽误他,在害他。”
卫扶:“(+_+)?”这个姐姐在说什么,她怎么都听不懂她说的话呀!
太子:“你在乱说什么,什么叫做扶儿耽误了我,刚刚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是我自己要带着扶儿出来的,不是扶儿缠着我出来的!”
朱之茅:拳头都硬了,好想揍人。他收到的消息不是说皇后娘家的人都很识礼,知大体吗?
这是个什么东西?
龙引厌恶的开口:“听不懂人话就不要听,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苏芮见龙引这么没礼貌,不高兴的道:“你一个侍卫,怎么能如此跟我说话!”
太子正要开口说龙引不是侍卫,却被卫扶一把拦住了:“哎呀哎呀,大姐姐说的是,扶儿不应该缠着大哥哥出来玩儿,我们现在就回去啦,明天就回老家,姐姐再见……”
她说完之后就小声催促太子:“大哥哥,快跑……”
真的是要命哦,这个姐姐说话为什么总有一种让人拳头痒痒的感觉呢。
但是师父说了,不能随便打人,打了人要赔钱,卫扶不想赔钱。
太子也是不想搭理这个表妹,知道她在这边是安全的,立即拔腿就跑,难得的有了一些少年心性。
苏芮见太子表哥当真跑了,气得不行。
太子表哥何时如此失礼过,明明表妹还在跟前就扔下表妹自己跑了,卫扶的怂恿她是听到了的,如此就越发认定卫扶不是什么好的,一心想要把太子带坏。
觉得唯有清醒的自己才能拯救太子于水火,于是她连忙跟了上去。
苏芮自小习武,所以太子他们还当真没有把她甩掉,苏芮直接跟着他们到了他们落脚的客栈,同太子道:“表哥,我今天晚上也在这边住。”
“我许久未曾见过姑母了,明天早上就跟你一起去看看姑母。”
卫扶听到苏芮的话如遭雷击,她不要跟这个姐姐一起回去!
她看向太子,提议道:“大哥哥,要不然你跟这个姐姐一起回去,我跟猪猪师弟还有小哥哥一起回去?”
龙引举手道:“我赞同。”
朱之茅也举起手道:“我也赞同。”
太子一张脸直接黑了:“我不赞同!”
“表妹你要去看我母……亲,你就带着人自己去看吧,我要跟扶儿他们一起。”笑话,他这次出门就是为了可以和妹妹呆在一起的,如今让他分开,然后带着表妹一起,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太子的嫌弃简直不要太明显了,深深的伤害到了苏芮,她终于是忍不住了,难过的道:“表哥,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以前都不是这样的。”
太子眸色一厉:“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是谁给的你胆子来说教我,是谁给的你立场来说教扶儿?”
尊卑有别,便是两家是亲戚,苏芮也不应该教训他这个一国储君的,依着母后的关系,扶儿是应该称呼她一声姐姐,但扶儿是皇家贵女,便不是苏芮可以说教的。
先前太子一直都在给苏芮留面子,可这会儿他留不下去了。
再留下去妹妹就要抛弃他跑了。
苏芮很委屈,但是她没有哭,只是坚强的红着眼眶,难过的看了太子一眼,道:“既然表哥如此嫌弃我,那我就不在表哥跟前讨嫌了。”
“也是,尊卑有别,是我逾越了。”
她说完就果断的转身走了。
卫扶看着脸色黑漆漆的太子,大气都不敢出。
太子看着苏芮离开的方向,从暗处招了招手,喊了两个人出来跟上去护着苏芮的安全。
然后就发现怀里的卫扶憋得脸色都变了,他一惊,拍了拍她:“扶儿这是在干什么?”
“扶儿乖乖的,不打扰大哥哥生气!”
太子失笑,捏了捏她的脸:“大哥哥没有生气,你快别憋着了,给自己憋坏了可怎么办!”
“还有,就算扶儿不乖,大哥哥也不会生扶儿的气的,扶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太子这话说完,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同样都是表妹,他似乎当真是偏心扶儿许多。
他也是个人,有自己更加喜欢的这很正常吧!这又不是什么国家大事,他稍稍偏心扶儿一些也没有关系的吧!
太子这般自我安慰着,很快就说服了自己只要国家大事公正,私事偏心一下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