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啊!”
饶是心灵已然蜕变,但面对这些翻天覆地般的变化,李修亦是难抑喜悦。
仅仅是目前能看到的这些变化,别说是五百能量值,就算是一千能量值,也是大赚特赚!
更别说,李修感觉,这场心灵的蜕变,带来的效果,应该远不止这些,应该还有许多惊喜,等待着他去发觉!
如此之收获,亦是彻底超出了李修的预想,心中激荡许久,都难以彻底平息。
难以平息,李修也索性让它去,畅快,那就挥洒个畅快!
整整一夜,帐中刀光都未未曾停歇!
时至凌晨,李修一身衣裳已是彻底被汗湿,帐中地面,亦是被汗水洒湿一片。
李修精神却无丝毫萎靡,目光炯炯,神采四溢!
穿上甲胄,挂上披风,一把抓起战刀,李修便大步走出帅帐!
自身的成长已经踏上快车道,那……勇卫营,也需要踏上快车道!
骑军操练,辅兵编练,乃至于对整个勇卫营的把控!
一切的一切,当需要加速前进之时,只能由李修这个舵手,去亲自把控每一处细节。
他就仿佛一个雕刻师,一点一滴的将自己的理念灌输进这支大军,一点一滴的将这支大军,打磨雕刻成他所需要的模样。
时间,就在李修这雕刻打磨中一点一滴的流逝。
这支人数已经膨胀至两万有余的大军,也在这时间的推移之中,一点一滴的改变着,慢慢的朝着他心目中最完美的那支军队迈步而去。
这一日,百废待兴的真定城,已然恢复了几分喧嚣模样,但今天,往日人来人往的真定府城东城门,却是一片肃杀寂静。
城门之外,大军集结。
若没有处在这个时代,很难想象,数万兵甲齐全,建制完整的大军集结一处,是怎样一个震撼场景。
战旗招展,森寒兵戈在烈阳照耀之下寒光四射,一眼望去,浩浩荡荡,直蔓延到天际之间!
城楼之上,李修同样是一身戎装,手握战刀,血色披风猎猎作响,在其身后,真定知府卢象升亦是退后半步伫立,此刻的他,望着眼前这副大军伫立之景,亦是面色潮红,兴奋难以自制!
此刻,李修望着城楼之下呈列的大军,同样是心潮澎湃,这是他倾注了无数心血的大军!
也是他,立足这个时代的根基,实现他之所想的唯一倚仗!
至现如今,这支军队,也不在是初生的牛犊,从当初被魏忠贤安排出京剿匪,至这一次,数月不曾间断的征伐,铁与血,已然在不知不觉中渗入到这支军队之中。
换句话而言,勇卫营,已然成长起来了,尽管距离李修的要求,还有很远,但如此之军威,在任何人看来,不得不为此震撼。
毕竟,在这个时代,仅仅是能将纪律军规彻底贯彻完全这一点,就已经可以傲视这个时代的绝大部分军队了。
目光环视大军一圈,最终却是定格在了大军一侧的骑军之上。
这数月时间,除了辅兵之外,就这支骑兵,耗费了李修最多的心血。
无论是搜集战马,扩充骑军,亦或者是战阵操练,李修几乎雷打不动的每日监督。
至现如今,在一人双马的情况下,这支骑兵营,已然从两千多的兵力,扩充到了三千之术。
而战斗力,虽还尚显稚嫩,但较之之前,已然是成长了一大截!
种种思绪在脑海里一闪而逝,李修深吸了一口气,强抑心中激荡,缓缓吐出了几字:“传令,演练开始!”
军令下达,身旁传令兵顿时为之而动,战鼓骤响,旗手挥动信旗,将军令清楚的传至集结的勇卫营大军之中。
“杀!”
如山呼海啸般的冲天喊杀骤响,巍峨军阵亦是随之而动!
咚!咚!咚!
有序战鼓声之间,如军阵推进,刀枪林立,浓浓的肃杀之意铺天盖地般的席卷整片平原。
尽管无一兵一卒之敌,但此刻,却仿佛前方有万千大军冲锋而来。
不动如山,动如雷霆!
这支自诞生以来就被李修寄予厚望的铁血之师,亦是不弱丝毫,层层军令下达,数万将士如一体,一个个阵型演变,一个个战法突击!
自成军起,一切的成果,皆是在此刻展现!
让人眼花缭乱,为之惊叹!
不破敌军,誓不回返!
浩荡巍峨之景,在这兵戈战鼓,硝烟弥漫之间,足以让任何一个稍有血性之人为之沉醉!
此刻,李修身旁的卢象升便是最好的证明。
看其模样,已然完全沉醉于这兵戈硝烟之间,数月相处,李修已经毫不怀疑,卢象升对兵事的热爱。
甚至于,在李修看来,这卢象升,不管是性格,亦或者外貌,就没有一点能与文官沾得上边的,说他是一个冲锋陷阵的猛将,反倒是名副其实一些。
“如此大军,恐怕也只能在李将军麾下才能看到了!”
直到演练接近结束,卢象升才有些恋恋不舍的感叹一句。
“建台你不是也在整军练兵嘛?成效如何?”
李修笑了笑,目光挪转,看向大军一侧一直未曾动弹的军阵,他记得没错的话,那就是卢象升这数月时间整顿兵事的成果,这次特意弄过来观看演练。
“卫所之军,能有什么成效可言!”
卢象升摇了摇头,同样是看向了那个军阵,颇有些无奈道:“牵扯太多,整军也只是流于表面,难有太大成果!”
“有效果就行,徐徐图之,总有功成的一天!”
李修不可置否的回了一句,地方卫所,牵扯太多太广,就算让他去,短时间也难有成效。
募兵的话,没有朝廷旨意,莫说知府,就算是巡抚,总督,私自募兵,都是抄九族的大罪!
在他看来,卢象升想要一展抱负,恐怕要和历史上一样,等到后金破关,威逼京城,到时候天子下令各地勤王,他估计才能趁此之机募兵勤王,达成所愿!
历史上那赫赫有名的天雄军,卢阎王,恐怕也要到那个时候,才能初显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