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从书院回来后就一直跟他的狐朋狗友到处喝酒,丝毫不管将军府内的事务,他的母亲萦思有心让他对将军府的事情上点心,奈何顾淮那性子如同脱缰的野马,怎么都管不住。
萦思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气,对着下人埋怨起来,“我这儿子怎么就没有人家顾安庭半分好呢?若不是顾安庭的身子骨不好,哪里轮得到他?不论我怎么管教他都不听,大将军有心让他插手将军府的事务,他倒好,放着香饽饽不要,整天出去饮酒作乐,成何体统?”
“萦夫人,二少爷年纪还小,他只是目前不懂您的良苦用心,我相信等他玩几天腻了之后就会收心了,前些天书院的夫子不还夸赞咱们家二少爷嘛,我相信假以时日,二少爷一定会给您扬眉吐气的。”
这一声萦夫人,除了外人在的时候,下人都这么称呼萦思,毕竟大将军没有正妻,府中又只有她这么一位妾室,下人自然不敢对萦思不敬。
“说得也对,我儿子乃人中龙凤,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比那顾安庭更有出息。”
安庭此时正坐在自己的院子中晒太阳,因为他现在的身子骨太弱了,不晒太阳总闷在房间里会更难受。
“阿嚏!”
书童小随听到安庭打喷嚏,他立即拿着毛绒披风走上前,将披风披在了安庭的身上。
“世子邸下,不如回屋歇着吧,这外面虽然有阳光,但也风大,免得着凉了。”
“无妨,对了,那个顾淮回府后,他这几天都在做什么?”
“二少爷他每天都与朋友去赤兰阁饮酒作乐,每天都是三更天了才回府,喝得醉醺醺的。”
安庭乍一听,他顿时觉得这教育任务还真重。
“备马车。”
“世子邸下,您这是打算去哪?这天有些阴了,待会儿可能会下雨,不如改天再出门吧。”
“咳咳。”安庭用手帕捂着嘴咳嗽几声,缓了一会儿之后才对书童小随说:“我要去赤兰阁,帮我备马车。”
小随见安庭执意要出门,他作为下人不好忤逆主子的意思,于是他只好转身去为安庭备马车。
……
安庭的马车刚停下,赤兰阁的老板阚文逸就出来了,仿佛早就猜到安庭会来似的。
安庭由小随扶着下车,阚文逸立即行礼:“世子邸下,您多日没来,我还以为您忘了这赤兰小阁。”
安庭刚走到阚文逸的面前,他三步一咳的毛病又犯了,阚文逸见状,担心的问:“世子邸下怎么又咳嗽了?今天天气不大好,您可以改天天气好些再来,您什么时候想来看赤兰阁的表演,赤兰阁什么时候都能为世子邸下表演。”
“我今日来不是为看表演的,是来找我弟弟顾淮。”
“顾二少?”
阚文逸记得顾安庭跟顾淮两兄弟并不和睦,说不和睦也不恰当,只是他们两兄弟从未一起出现在外人面前,仿佛商量好似的,有顾安庭在的地方,顾淮绝对不在,有顾淮在的地方,那顾安庭也会提前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