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来壶酒!”
无名酒肆的老板娘花南,酿的一手好酒。在这朱国,花南酿酒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不少来这里的客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冲着花南的酒,第二种是冲着花南的美貌。
五年的时间,一个小姑娘长成了大姑娘,姣好的五官更加精致立体,美艳动人,清雅之中有那么一丝妩媚,举手投足虽然豪爽却不失韵味。
与对面百香阁的头牌,可能都能平分秋色一些。
“来了~”
花南指挥小厮倒酒,那人醉醺醺的没有礼法,迷迷糊糊道:“要什么小厮啊,我要老板娘你亲自倒……”
花南眯着眼笑:“这位客官,你可要想好,是我倒,还是他倒。”
这人眼里的花南笑得那样动人一下子痴痴也笑起来:“你倒!”
一人摇摇头:“又一个要死了的。”
“这无名酒肆,就不能喝醉。喝醉了谁知道自己怎么没的。”
“就冲着他这句话,都得叫声汉子!”
花南的酒肆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谁要是调戏老板娘,下场会非常的惨。
花南哈哈一笑:“有勇气!螭吻,给我带后院去!”
众人一抖,都感觉残酷刑法要落自己身上了,急忙默念观世音佛祖以求自己不被花南盯上。带刺的玫瑰可采不得,扎自己的手,伤自己的心。
那喝醉的男人还嘿嘿嘿笑着:“后院,美人儿,你可等不及了吗?哎……你为啥拽我,你谁啊……”
螭吻五年时间没长多少,还是一个少年的模样,十几岁做花南的小厮,也是无名酒肆的一个传说。传闻螭吻长生不老力大无穷,乃妖神降世云云。
只见螭吻拎起喝醉的人的衣领,抗在肩上。
“是老板娘!”
螭吻芝兰玉树的气质,全然看不出五年前胆小怕事张牙舞爪的样子,浑身敛藏的气息,已经让人感觉不出修为了。
花南哼了一声,控制局面:“大家继续喝酒吧,不要让这个混蛋扫了各位的兴致。今儿我推出的竹叶青改良,预售期半价,有意的就到掌柜那去记个姓名,送货上门也未必不可哦。”
好酒一出大家眼前一亮,哪里再在意刚才的闹剧,很快就排起长队来了。
送货上门,乃花南结合前世快递发展的业务,自从出了归一派身上穷困潦倒,花南每天都想着赚银子,白嫖前世的想法不正是个好办法吗。
快递员这个职业,也可以不简单。
花南来到后院,之间醉酒的人被绑在十字架上。花南拿着不离,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脸。
“泼水。”
花南坐在他对面,女王似的霸气侧漏。
螭吻把一桶水浇在他的头顶。
酒醒了,人也怕了。
他回想自己都说了什么之后,脸色刷的一下就惨白。
花南还没开口,他已经要哭了。
“哎,又不把你怎么样。”花南摸了一下不离的剑身,委屈道:“这世人怎么把我传的这么坏。明明我是一个温柔优雅的女子好吗!”
螭吻不反驳,却也不赞成。
他直接转身就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姑奶奶,你可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真的这条命背负着一家人的命啊。”人都是一种自己吓自己的动物,他说着说着就大小便失禁了。
“我都说了不伤害你。就是想问你点事儿。”
花南笑了笑:“你的老婆,哦不,娘子,最近可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么?”
这人吞了口口水,急忙摇头:“没,我娘子她,她能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真没有?你仔细想想。”
他还想摇头说没有,却看见花南的表情没敢直接说,想了又想,还真的想出来件事。
“我,这事是我家的事情,我不知道算不算……”
“算,你说了就算。”花南翘首以盼,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就是前天,我的娘子回到家中,天色已经很晚了……我知她在一颜值店里做事,但是回家那么晚却也不寻常。我就问她干什么去了,她说她肚子疼,在茅厕蹲了半天。可是我明明看见她从东边过来,而茅厕在西边。虽然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我没问,因为我娘子……”
他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瞳孔猛缩,像看见了怪物一般。
花南叹了口气,对着眼前的美娇娘可惜:“你说你非要试,不还是把你卖了?在他要调戏我的时候,你不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吗。”
美娇娘泪流满面,男人有一丝慌乱,却不知道怎么解释。裤子上还有尿,调戏也被很多人看见了,百口莫辩因为都是事实。
“娘子,你听我说,我是迫不得已。我觉得她伤害不了你,所以我才准备把事情说出来,可是我没有嫌弃过你啊。”
美娇娘接过花南递给的帕子,说了声谢谢。
她看着男人,眼里伤痛深刻:“你准备把我这件事告诉她就表明你真的怀疑我。那天我是去做了其他事,可是我是为了给我们未出世的孩子做个衣服,我便去了张绣娘那里。”
男子垂眸看美娇娘的肚子,不敢置信。
“我……我有孩子了?……”
美娇娘走到男人面前,眼神温柔如以前地看着他,可是下一秒终究还是转身,她冷冷道:“现在没有了。我们的孩子,就在你说出口的那一刻,我喝了花老板给的汤。”
“汤?!”
这话说的直白,不是傻子都知道那汤是什么,男人在十字架上挣扎着,对花南吼:“你给她喝的!你这个妖怪!你为什么害她!你把我松开!”
花南莫名其妙:“我干嘛要给你松开,我好不容易绑上的。给你绑上就是为了现在你不会伤害到我。再说了,我可没逼你也没逼她。”
美娇娘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坚定:“我告诉你吧,我不是人。”
男子疯狂的动作停了。
“我是一个妖怪。我知道人妖殊途,所以我不能确定这个孩子该不该降生,因为他注定和其他孩子会不一样。与其以后让他痛苦,不如就不要出世。这是我唯一想到对他负责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