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卫蔓之整个人都傻了眼,好像...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记忆回到几周之前,厉翰宗有一天把她折腾的太过厉害,她半睡半醒之间好像说过那些话,可是那始终是不能作数的。
厉翰宗怀里的挣扎力度越来越弱,小女人柔柔喏喏的开口嘟囔,“那种话怎么能当真?”
“为什么不当真?”厉翰宗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移了过来,卫蔓之看到他的目光时才觉得不好意思鼷。
男人一脸的认真模样,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不想生,我就去做手术。”
他不是没有想过用其他的方法,只是凡事总有个万一,万一…她有了呢逆?
到时候面临选择,他做不出来。
女人的睫毛抖了抖,旋即轻声的回答,“我只是觉得养孩子太辛苦了,有了孩子就得一辈子替他们担心,可是我并不害怕那些事情,如果真的有了,我想要。”
“你确定?”
“嗯。”卫蔓之很确定,如果要以他的健康来作为代价的话,她更愿意鼓足勇气去面对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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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年底了,冰冷霜霜,每个人都脚步都变的匆忙起来。
“丰少,咖啡。”黑衣保镖恭敬的喊着,随手经过车窗把一杯热咖啡递了过去。
丰景默抬了头,男人的眉头始终愁眉不展,眼底里浓浓的阴霾挥散不去,他冷清的声音传来,“那个人找到了吗?”
闻言,面前的壮汉脸上露出些许尴尬的神色,道,“丰少,t市虽然不大,可要想找出一个故意躲着的人,也并不容易。”
前几天,由丰家的其他佣人口中,丰景默这才知道,老秦儿子的债主知道他躺在医院的事情后,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只想求财,至于害命,他可不想沾半点关系。
只要找到那个人,就能想办法让他做证人,或许能让老秦改变心意也说不准。
“继续找。”丰景默抿了口咖啡后才道,就算翻了整个t市,也得把那人给找出来。
他是丰家唯一的宝贝孙子,平日里哪件事情不是依着他,可这次,丰家奶奶反而没有向着他说话了。
“嗡嗡嗡。”
放在手边的电话发出了震动声,打断了丰景默的思绪,男人接起电话,“喂。”
话还没有说了几句,就被匆匆的挂断了,他一脸肃杀神情,脸比之前也僵硬了许多,道,“去游艇那儿,你们也跟来。”
话罢,跑车的嗡嗡声震耳欲聋,几分钟后,一辆黑色车向着同样的方向驶去。
丰景默的步伐很快,带着一阵冷风走入了游艇夜店的顶层包间内,他的人守在门两侧,谁也不许进,不许出。
看到他走来时,门口的人才稍微放松了些警惕,“人在里边,已经快扛不住了。”
“你们在门口守着,一个人跟我进来就行。”丰景默淡淡的说着,人已经往屋内走去。
入屋后,便看到一个男人鼻青脸肿的蹲坐在墙角边,看到他时,怯怯的眼神却不肯说一个字。
丰景默蔑笑,旋即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轻飘飘的道,“你也别怕,我没有跟人动手的习惯,我只是跟你分析分析利弊,你过来坐。”
男人拍了拍身旁的沙发,示意他过来坐下说。
对面的人缩头缩脚的走了过来,他也欠了别人一屁股债,刚刚才被人打了一顿,现在又不被人强行留在这儿,心里更加没底了。
站在墙角边不动,几分钟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这位大哥,你到底把我留在这儿做什么?”
“大哥?”丰景默疑惑着,旋即自言自语道,“你可别叫我大哥,我年轻着呢。”
“…”
对面的人显然快哭了,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大哥,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别吓唬人行不行?”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也算是帮你自己。”丰景默嘴角勾了勾,皮笑肉不笑,走到他身边,开口道。
他提出的条件已经算很丰厚的,将来如果需要他出庭作证,他帮了忙,丰景默便帮他还掉所有的欠款,只是那人显得很犹豫,一直对他持有怀疑的态度。
“你不用怀疑,我只是需要一个备用的方案罢了。”丰景默淡淡的说道。
老秦毕竟是他家里的人,他还是希望可以私下解决这件事情。
几分钟后,那男人才狠了狠心开口道,“行,我答应你!可是你也得保证,会帮我还清。”
“那是自然。”
出来后,他给厉翰宗打去了电话。
厉翰宗接到丰景默的电话时,还微微展露了些许惊讶,只是很快便消失了,“喂,丰少,这么晚打给我,有急事?”
两人平时并不是会互相打电话,最近的交流也只是为了卫彬的事情。
电话里传来丰景默慵懒的男声道,“你出来谈谈吧,我有事情说。”
厉翰宗手里拿着电话,朝卫蔓之的方向望了一眼,那小女人坐在沙发上,看着一部爱情片,却面无表情的,片刻后,男人收回目光,轻声回答,“好。”
挂断电话后,厉翰宗走了过去,洗了一小盒子草莓递给她,若无其事的开口道,“这部片子,你每次看都会哭,今天是觉得没意思了?”
这是部爱情片,也是一部灾难片,每一个场景都可以触动人心底最深处的地方。
沙发上的小女人怔怔的看着前方,并没有听到厉翰宗的话,直到草莓被搁在了她的眼前,她才回过神来,情绪低沉的开口道,“总是看同样的电影,即便最初是感动的,可慢慢的也会变的麻木的。”
女人说的若无其事的,随手拿起他递来的草莓挑了一颗放在嘴巴里,厉翰宗看着她,轻声问道,“我要出去一下,你一个人可以么?”
最近她的精神不好,晚上总是睡不着,便跑来拉着他的手搂着。
草莓的汁还在她的唇边残留着,女人只是淡淡的说去吧,其余的并未多说。
厉翰宗放开她,大步走到玄关处,黑色外套着身,临出门前,那男人回头看她,眸色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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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路上的行人少了许多,日暮里一整天都看不到很多人,只是时不时有大型犬类被主人拴着放出来遛遛,一条纯白色的萨摩耶跑的正欢,蠢萌蠢萌的样让它主人爱不释手。
经过厉翰宗时,他多望了几眼,忽然忆起之前那小女人曾说想养一个宠物?
或许养一个宠物也是不错的选择。
男人的车子方向驶向市中心的一间茶楼,厉翰宗刚刚踏入大堂,便看到了坐在窗边若有所思的丰景默。
丰景默只端了杯茶,那颀长黑压压的身影已然压了下来,一道声音传来,“丰少今天这么有空?都有心情喝茶了吗?”
他抬了抬眼,若无其事的望了望对面的男人,没有说话。
对于厉翰宗,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是在卫蔓之在伦敦演出后的后台内,那一晚,厉先生的鲜花花篮包围了整个后台,卫蔓之就坐在鲜花盛开的椅子上,穿了一条白裙子,美的让他移不走目光。
起初他并不知道那是厉翰宗的手笔,直到后来的有一次,他亲眼看到卫蔓之在后台跟他贴着脸,他就知道,自己的一颗心给的时机不对。
丰景默没说话,只是拿起手边的一个杯子,用煮热的水浇了一遍,再把泡好的茶倒了进去,推至他面前,道,“尝尝吧,看看喜不喜欢。”
厉翰宗眸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端起茶杯轻抿后,开口道,“入口甘香,不错。不过你算给错人了,这类饮品,我更偏爱咖啡,茶只是偶尔才喝。”
他的坦诚让气氛一时间便的有些温和,丰景默笑了笑,道,“你和蔓蔓一样,不喜欢喝茶。”
他的笑意有些牵强和尴尬。
“你说的谈谈不会是和我谈论茶叶吧?”厉翰宗把杯子里的茶叶一饮而尽,旋即开口问道,“我们有话直说吧。”
他不认为自己和情敌有什么好谈论的,难不成是凑在一起探讨卫蔓之的喜好么?
这太奇怪了。
“我想跟你谈个合作。”丰景默严肃的开口说道,“我会帮你说服老秦撤诉,而且我已经找到了有利证人,可以算有两手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