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卫家原本的别墅赎回来,这件事她想都没有想过,可现在,却被这男人轻而易举的给办到了。
卫蔓之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
所表现出来的就是哭个没完没了。
厉翰宗一脸无奈,看了看她哭的发红发肿的眼睛,声音清清冷冷的,“我买这房子,是要给你一个家,是让你开心的,你这么哭下去,我可就收回来了阿。逆”
“蹭”的一下。
小女人的哭声戛然而止,却还仍然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道,“送了我的东西,哪还能收回?”
想的美!
这女人,可真是越来越财迷了鼷。
“那你要怎么感谢我?”卫蔓之奔着在房间里细细的看每一件东西,一扫之前哭泣的神情,厉翰宗驻足在她附近,出声问道。
小女人愣了,感谢?她确实得好好谢谢他。
卫蔓之绕回到他周围,女人身上散发出的味道让他目眩神迷,她抬起两条手臂,把他的脖子圈在自己怀里道,“给你个亲亲,怎么样?”
话罢,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了重重的一个吻。
男人乐了,一个吻就想把他打发了?
厉翰宗皱着眉头,“不够。”
卫蔓之想了想,又仰着细细长长的脖子,在他的脸上找到他的嘴唇,吻了上去,“这下呢?够了吧。”
这样大胆献吻的经历,卫蔓之的次数可不多。
男人的双眸更加显得幽长深沉,抬手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压,男性的气息在她的呼吸之间游走,霸道的探寻着她口中的味道。
卫蔓之被他吻的气喘,几次想要推开,却发现自己再也推不开了。
“厉翰宗,你是要在这办了我?”热.吻期间,她抽着空隙说了这句话。
男人大手盖在她身上,回答,“如果你不愿意了,你就喊停。”
那他就试着放开。
他只说了这一句,便再也说不了了,卫蔓之给他的回应比先前更加热烈。
她伸手去扯厉翰宗身上的毛衣,却怎么也脱不下来,这高领毛衣像是粘在他身上一般,卫蔓之有些急,额头上沁出了密密的汗珠。
却听到了厉翰宗低着声音浅笑,“蔓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想吃豆腐,总得慢慢来。”
卫蔓之羞红了脸,手也不动了,整个脑袋埋在他怀里,不动。
心里气急了,让他再调.戏她!
让他再穿什么高领毛衣!
卫蔓之闭着眼睛害羞,耳边只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的下颚被男人的指尖勾起,厉翰宗身上已是干干净净。
卫蔓之傻了眼。
他衣服呢?
厉翰宗眉眼深情,“这下蔓蔓就不用自己动手了,对吧?”
说着,男性的身躯便压了下来。
她的身体里心甘情愿的承受着他给的一切。
两人兴奋之际,却听到厉翰宗在她的耳边私语,声音克制柔软,“蔓蔓,我爱你。”
卫蔓之的嘴角微微勾起,此后她便陷入了他给的深爱中。
窗外阳光柔和,明媚耀人,真的很适合做些懒散的事情。
**
事情过后,两人心满意足的相拥在大床上,女人脸上的幸福都写在了脸上,她的第一次,在久别的家里给了她心爱的男人。
心里便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开心。
甜甜的。
卫蔓之伸出手去,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等等。
脑子里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一切,他的反应好像...太快了。
虽然激烈,可却真的太快了。
听说,如果男人的第一次,也是不那么久的,难不成…?
想到这,卫蔓之的心就又开始沸腾起来,像锅煮开了的水,咕嘟咕嘟的。
小女人把手机丢在一旁,翻了个身便抬眸看向身旁的男人。
可却…
四目相对。
厉翰宗睁着眼睛直直的望着她,连眨都不眨,看到她脸时,出声关心,“还疼么?”
卫蔓之满脸大写的尴尬,他刚才一直这样看着自己么?
顿了几分钟后,她才小声的回答,“你疼么?”
呸!
她问的这是什么蠢问题,可是她好想知道。
卫蔓之往他那边移了移,好奇的问道,“翰宗,你…是第一次?”
厉翰宗回答的快速决绝,“不是。”
失望顿时涌入了卫蔓之的心头,原来是她想多了,也对,他都那个年纪了怎么可能还会是呢。
也怪她自己贪心,得到了人不算,还得做唯一一个。
“哦。”卫蔓之讪讪的平躺着,有点儿小小的失望。
男人撑着有力的胳膊垂眸看她,“很失望?”
“想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卫蔓之轻哼一声,“不想!”
还能是谁,是谁她和他都心里清楚。
小女人翻了个白眼,偏着头不去看他,心里有些酸。
男人叹了口气,伸手抱了抱她,轻声回答,“是我的手。”
闻言,小女人一下子扭过头来瞪他,狠狠的瞪他!
厉翰宗得逞后,笑的低沉邪肆。
“我的家,以后就是我的了么?”卫蔓之的口气迟疑,满满的不确定。
如果是真的,那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一份礼物。
“小傻瓜,当然是你的。以后你想住这也行,想住日暮里也行,都随你。”厉翰宗亲了亲她的头发道。
“嗯。”卫蔓之笑道,“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想把房子给赎回来?”
厉翰宗嗤笑,“社交网络平台是用来干吗的?朋友圈是用来干吗的?”
只要她有那想法,说过那话,他就总能发现。
“呀。”卫蔓之惊呼一声,顺着男人不明所以的目光,说道,“前几天你姐姐打电话来找过你,当时我说,找到你就让你给她回电话。”
厉翰宗点了点头,“知道了。”
那么多天都在忙着给她备礼物,也是得抽个时间回趟老宅了。
温.存过后,卫蔓之去自己的浴室里洗澡,之前自己还在担心没有洗漱用的东西,厉翰宗却说早就准备好了。
她进了浴室一看,果然是和在日暮里用的那套一样。
小女人甜蜜的笑了,这男人,还真挺有心。
卧室里的男人正把毛衣穿好,却接到了厉颖姿的来电。
浴室方向的水声不断,男人颀长的身影站在大大的落地窗边,接听了电话。
“厉翰宗,你终于舍得接电话了?这几天你死哪儿去了你?”他接起电话,厉颖姿还觉得意外,通了就好。
英俊的面孔面不改色,“办正事。”
厉颖姿重重的哼了一声,还正事?
厉颖姿在电话那端抓狂,“你什么时候回来?爸想你了!你说个时间,我好跟爸交代。”
“明天。”
嘟嘟嘟——
厉翰宗挂了电话,气的厉颖姿狠狠的跺了跺脚上的高跟鞋,破口大骂——
“他奶奶的,你明天必须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
厉家人都对厉翰宗捧在手心里疼着,可嘴巴里却硬是不饶人。
这是家风,也是遗传。
改不了。
**
晚上六点,俩人一同返回日暮里。
虽然两个人的关系更加亲密了,可对卫蔓之而言,变的也只是身体而已,心未变多少。
女人一进屋,便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盘着小腿坐在沙发里。
厉翰宗跟着她走了过去,轻声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小女人认真的思考了半天,“你呢?你想吃什么?”
男人拿起手边的iPad,刷着自己的私人邮箱,道,“我已经饱了,吃你就吃饱了。”
卫蔓之,“…”
他怎么这样,嘴这么甜。
女人面色不动,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讨厌。”
话是这么说,可晚饭终归还是要吃的,不然卫蔓之的胃又该开始抗议了。
这晚厉翰宗下厨,简单的炒了一个肉菜几个素菜,还有一个排骨汤,清清淡淡的家常菜,倒也合卫蔓之的口味。
饭后,男人便去了书房,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等到卫蔓之都困了,他还没有办完要办的事情。
前些日子不管不顾的只为她,公司的事情反倒疏忽了许多。
这不,加班加点的也得补上。
睡觉前夕,卫蔓之泡了杯咖啡端到他手边,放了下来。
厉翰宗抬头嘱咐她早点休息,自己还得忙一会儿呢。
小女人欲言又止的,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回了自己房间。
其实她想问的是,今晚,她该在他的卧室里睡觉,还是在自己的卧室里睡觉。
罢了,他忙。
也许忘记了。
男人的心和女人的心,终究是不一样的。
**
翌日。
前一天答应了要回厉家老宅,厉颖姿自然会在家里大肆宣扬,一个晚上,厉家人便聚的齐齐的,哪儿管什么公司忙,事情多。
都是借口罢了。
家中的佣人早早的去市中心的菜场把新鲜的蔬菜海鲜买了回来,一早就在为午饭准备着,又准备了厉翰宗爱吃的水果。
厉泽言在书房里捧着本书看,却隔半个小时到客厅里问一次,“厉三什么时候到?”
厉颖姿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很,拿下戴在手腕处的钻石手表,放在父亲眼睛前,认真说道,“爸,当这个表走到11点30分左右的时候,我估计弟弟就进门了,现在才9点55,你说你着什么急呢?”
说话间,还一脸的嫌弃。
厉父摇了摇头,讪讪的回到书房里继续等着。
佣人拿了条鱼过来给厉颖姿看,女人长长的卷发晃动着,急忙道,“这不行阿,这鱼一点儿都不新鲜,怎么给翰宗吃?我跟你说,翰宗爱吃虾和蟹,你多准备一点。”
话罢,扭着细腰继续回到沙发里看电视。
瞧她,还说别人呢。
自己还不是这副样子。
11点35分,屋外有汽车开进的声音,厉家一家都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厉翰宗从门外走进,精神抖擞的,甚至还有些得意洋洋。
男人进了屋,没有换鞋,穿着皮鞋就走了进来,看到他们时,开口道,“爸,姐。”
厉泽言“嗯”了一声,眼睛里已满是欢喜。
厉颖姿一脸迷茫,“…”
什么情况。
他刚才喊她“姐”了?他都很久没有正经认真的喊过她了!
今天又是什么情况?
厉颖姿心头起疑,瑟瑟不安的开口道,“翰宗,你是不是又给我闯什么祸了?你别怕,跟姐说,姐帮你解决。”
她的话说了出去,厉翰宗也不反驳,也不气,表情也丝毫没有变化,甚至还是保持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男人笑道,“说什么呢,我能闯什么祸。”
怪事真的天天有。
旋转楼梯上,大哥厉皓嵩从楼上走下,面色有些发白的脸庞却一如既往的英俊。
“翰宗,回来了。”厉皓嵩咳嗽不断,一周前生了病,却没有好利索。
兄弟俩有阵子没见了,厉翰宗皱了眉,“怎么咳的这么厉害?”
厉皓嵩摆了摆手,忙道,“不要紧,药已经在吃了,就是起效慢了点。”
此时,厉父起了身,往餐厅那边走去,身后断断续续跟着自己的三个儿女。
厉翰宗边走边说,“我认识一个医生,我把他电话给你,你去找他看。”
“你认识的都是外国的医生,对我这些,他没办法。”
厉翰宗眼皮都不抬,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回道,“这个是国内的。”
这一餐,吃的极为丰富,而更让人惊讶的是,厉翰宗竟然在吃饭期间给每个人夹了菜!
这…太不可思议了。
厉翰宗一脸如常的用餐,其他三人大眼互相看着,心里在思索着这家伙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咳咳。”厉颖姿咳嗽了几声,柔着声音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你先给我们交个底阿。”
这怪模怪样的,真让人心里发虚没底。
三个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厉翰宗,连厉泽言都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看着他。
厉翰宗抬起眼皮,看了看他们,顿了顿动作,旋即把筷子放下,嗓音冷清道,“是有一件好事。”
众人齐齐的目光期盼的望着他——
“我的事,成了。”厉翰宗言简意赅的说道,其话语间的简洁,不差于做学术报告的利落。
他越是克制,心底里的热情爆发出来也就越是吓人。
他厉翰宗还能有什么事,还不就为了他的终身大事?
“好好好!”厉泽言一拍桌子,连说了三声好,爽朗大声的笑了起来,转头冲着佣人道,“快去,把我的白酒给拿来,今天这日子是得好好喝两杯。”
厉翰宗久久不娶妻,不生子,这让他着实担心了很久,现在听到他亲口说出这事,恐怕没假。
厉颖姿和厉皓嵩也乐得开心,一个陪着父亲喝酒,一个去给在亲戚家的母亲打电话报告。
酒过三巡,厉泽言问,“什么时候办事?”
不提还好,一提其他两个人更是着急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我觉得是不是该选日子了?总得找人算一算吧。”
“不对,还是应该先跟人女孩家里见个面,好好把这事商量商量。”
“…”
后来,厉皓嵩发了话,“翰宗,你什么意见?”
结婚这种事,说到底还得尊重当事人本人的意见。
外人瞎起哄,根本起不了关键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