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时村时家,雨贺志得意满的出门,他不费吹灰之力,完全顶替了时老爷的位置,不仅霸占了时家的家产,还将时老爷的两个夫人收为己有。
大夫人看着雨贺出门,脸上难以的厌恶。
这些日子的遭遇让她犹如五雷轰顶,到现在还觉得两个儿子还活着,时老爷也还活着。
为了稳住局势,大夫人不得不委曲求全于雨贺,但是在她看来,雨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难成大器。
掌管时家之后,雨贺从未想过要成就一番事业,还想把董家镇的产业变卖龟缩回牛时村。
更没想过给时飘和时扬报仇。
时飘和时扬虽然是曲老弄死的,但是大夫人一心想要找到假扮时扬的报仇,这成了大夫人此刻活着的唯一动力。
雨贺却是以追击假扮时扬的门客都死于非命,没处去寻那假扮时扬的人为由,搪塞大夫人。
大夫人何等人,怎会看不出雨贺的心思,他鼠目寸光,心志不坚,被二夫人蛊惑,沉迷于安乐。
如果不是时家的护卫仆从还被自己掌控,怕是已经被踢出时家门了。
想想在董家镇雨贺酒后表白的样,大夫人越发觉得恶心,一个没有定性的人,就算是得到时家所有家产,用不了多久,也会被他败的什么都不剩。
大夫人起身来到门前,外面细雨绵绵,雨水顺着青瓦流下,滴落在碧绿的花草叶子上。
看着眼前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大夫人心中凄凉,这都是她与时老爷奋斗半辈子争来。
大夫人冰冷的面孔,透出深寒杀意,踏步出门,向少夫人院子走去。
那个该死的废物女人,来到时家不曾生下一男半女,只知道在时家享清福,是该做些事情了。
少夫人傻愣愣的坐在院子里,她不梳妆,任由雨水淋在身上。
大夫人看到她这模样心中就来气,呵斥道:“你在做什么呢!”
少夫人没有看大夫人,还是傻愣愣的望着一处房檐,说道:“还能做什么,等死啊!哈哈哈。”
大夫人冷声道:“你的男人死了,你就如此颓废!难道就不想想怎么替他报仇吗!”
大夫人发自内心的愤怒,引的少夫人瞥了她一眼。
少夫人说道:“你的男人死了,还死了两个儿子,家产还被别人霸占了,你现在的确比我可怜。但是我想说的是,你活该啊。”
大夫人眼眯了起来,她并不因为少夫人的话而愤怒,她在想,少夫人是如何变成这样,又怎样才能让她乖乖按自己安排做事。
见大夫人陪自己站在雨中,并没因为自己的话而动怒,说道:“自作孽不可活,时扬是时飘弄死的!”
这话一出,大夫人立马怒了,愤然道:“你胡说八道!”
看到大夫人怒了,少夫人十分高兴哈哈笑了起来,笑的却是凄然,道:“你儿子时飘是个废物,我嫁时家来就是守活寡。你儿子时扬就是个混蛋,想要欺嫂!”
大夫人脸色铁青,少夫人心中积攒的怨气轰然爆发,她起身直视大夫人,说道:“不知道你们时家造的什么孽,时飘就不是个男人,整日欺男霸女不过就是掩人耳目罢了!那假冒时扬的小子,就是他带回来的!他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掌控假扮时扬的那小子,掌控时家,做幕后的实际掌权者。”
听了少夫人的话,大夫人如遭雷击,脸色惨白,雨水顺着鬓角流下,她是不愿相信这一切的,但以她的聪明又怎么分辨不出少夫人所言非虚。
等了许久,见大夫人依旧没能从震惊中醒过来,少夫人回身坐了回去,道:“你已经是孤家寡人了,而且人老珠黄,斗不过二夫人的。干嘛这么聪明,要是假装不知道时扬是假扮的,凭时家家产在,你们一直做母子多好呢。”
大夫人大怒,一字一句的说道:“胡说!他必须死!那假扮时扬的畜生,必须死!”
少夫人怜悯的看着大夫人,说道:“你得了失心疯了吧,你自身难保还想让他死。”
大夫人呵斥道:“闭嘴!我有一计,能保证他必死。”
说着大夫人从怀里拿出一个油布包裹着的书籍,说道:“这是我得到的秘籍杀人经,一切的祸事都是因它而起。你拿着这秘籍去找那小子,我会让家仆去追你,说你带秘籍叛逃时家。只要你把秘籍给了那小子,定然会有人去杀他!”
瞥了一眼大夫人手中的油布包,少夫人问道:“你已经把秘籍烧了,烧的是假的,这是真的?”
大夫人将油布包放在一旁的石台上,说道:“这的确是真的,这是阳谋,他没办法逃脱。”
少夫人说道:“如果我不去呢?你这分明是要诋毁我与他私通,最后我能有什么好结果!”
大夫人说道:“你一定回去,因为你不走,将成为雨贺的三夫人。只要你走,我就会派人去追你,你别无选择!或许,你去他那里还有机会。”
少夫人愤然起身,说道:“老巫婆,你太毒了,怪不得会家破人亡!”
大夫人不管少夫人的辱骂,转身离去,说道:“得到消息,他已经去了秋叶山,你现在就走,天黑的时候,我会让人去追你。不要耍花样,对付不了别人,对付你还是没问题的。”
少夫人听大夫人的话语中透着森然杀意,回想她平时对待仆人的恶毒,少夫人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大夫人的想法很简单,将杀人经秘籍给云天鹏,定然有不少人回去争抢。
如果这样云天鹏能被人杀死最好,如果云天鹏实力强悍,或是侥幸没死,那也无所谓。
时家之所以落地如此下场,在大夫人看来都是这杀人经带来的噩运。
杀人经是由时老爷证明,是能让人修炼到先天境的功法,如果云天鹏侥幸没被抢书的人杀死,他一定会修炼杀人经。
在大夫人看来,如果云天鹏修炼杀人经,那一定会得到与时老爷一样的命运。
少夫人拿起油布包,心一横,踏出了时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