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新村的家,奶奶和小黑已经坐在门口的四方凳子等着他了。龙美走到家门口,小黑迎上去,围着他摇尾巴,奶奶从凳子上起身,弯腰将脚下一个铁盆里的松针点燃。
“来,你先跨过火盆。”
火盆的松针一下燃烧起来,龙美趁火大,从火盆上跨过,他跨的速度有点快,带飞了火盆一些松针灰,他弯腰拍了拍裤子,小黑在他面前转悠。奶奶将火盆熄灭,龙美帮奶奶把火盆拿到一边,将昨天在石碑上的红布条拿出来。
奶奶伸手接过红布,打开来,让龙美站上方凳,把红布条挂到进户门的门楣上。
等这些做好,龙美帮奶奶提着火盆到厨房。
两人回到屋内桌子旁坐下,龙美拿出那颗沉甸甸的胖戒指,摆到奶奶面前的桌子上。
“奶奶,差点搞丢您的戒指。我在取红布条的时候,都没注意这个戒指掉出来。”
“戒指?这不是算盘子么?你当戒指送给女朋友?”奶奶凑近戒指开口问。
龙美听到这里一愣,他问奶奶。
“奶奶您仔细看看,这不是奶奶您放到红布上祈福的戒指吗?”
“没有啊,难道我老年痴呆了?我没有放东西在红布里,这个应该是算盘珠,不过跟我给你那盒子里的算盘珠大小不一样。”
奶奶说完,她捡起桌面那个像胖戒指的算盘珠。
“呀,这是什么材料做的,怎么那么重?”奶奶拿着算盘珠问。
“不知道哦,我到大闸门内取红布时,两帮人在破碎锤声中大声争吵,施工队没有做好防尘施工,影响到北门巷那边村民的生活,他们的人和拆迁队的人在大闸门争执时发生冲突,这算盘珠掉到地上,我以为是您包在红布上的,就拿回来了。”
奶奶把算盘珠拿在手上,她掂了一会。
“你拿我那个小算盘出来,在我拿给你的那个装爷爷的书和我那个笔记本的盒子里。”
龙美听了,应了一声知道了就直接去房间去了。
一会,龙美捧着奶奶那个盒子出来,把奶奶那个小算盘拿出来,放到桌面,跟自己拿回来那个算盘珠对比,的确是拿回来那颗算盘珠显得更加胖一些。
奶奶用手拨着算盘上的算盘珠,然后掂了掂龙美拿回来的珠子,算盘上的珠子在手感上显得非常轻。
“拿称来称称。称在厨房凉茶包里,你去拿一下。”
龙美走到厨房,由于刚刚从旧村搬过来,厨房的东西还没摆好,龙美在厨房里翻了一会,才找到奶奶的凉茶包,打开包袋,里面是一些晒干的荷叶,菊花,金银花,旁边是一把小称。奶奶平时用小称来配配养生茶,熬熬凉茶。
秤砣是一块生锈的铁块,秤杆上面的十六个刻度,秤头那两个刻度称星被磨得有些暗淡,倒是秤上的提纽还没断,龙美不禁感叹棉线制作的提纽耐用。
龙美拿着旧称擦干净,拿到厅上。
“小美啊,你会不会用这种老式杆称?”
“现在很少有人用这种称了吧?”龙美摇摇头。
“不不,是你们年轻人少用。中药房都在用这种秤,它能精确到1克,非常方便。一号提手最大能称半斤,也就是二百五十克,二号提手最大能称一斤,也就是五百克。”
奶奶叫龙美拿着靠近称头的一号提手,把秤砣拨到提手附近,然后把那算盘珠放到称盘上,将秤砣拨到称尾刻度处,还是没能把算盘珠抬起来。
“奇怪了,这个算盘珠不止半斤。”奶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