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鼎仙君简直觉得莫名其妙。
不过眼前情况未明,而且刚才这圣魔巫说的事情他也并不是都清楚,所以还是暂时保持了沉默。
左右臧彤仙君绝不会做有损天界之事。
臧彤仙君其实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此时他也并没有时间去细想,便只淡然应道:“阁下且说。”
面对着他们这两个小辈一样的人物说“恩典”,他不确定这是不是一种讽刺。
“本座想请二位开恩,让本座带永夜离开。”
天启大人也没有啰嗦,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并且在臧彤仙君回应之前解释道,
“二位留下他,无非是想试探幽冥界的反应。可事实上,那人早已停止了营救的想法。如今两族立怨,他就更不可能冒这个险。
也就是说,永夜对你们来说已经是无用之人。
再者永夜的幻魔内丹已碎,在天界停留太久只会日渐虚弱,直至殒命。我族本就人丁稀疏,失去任何一人都将是举族的悲哀,这是本座不愿看到的。
所以,本座来替他赎清罪孽,还请允许本座将他带回治疗保全性命,不知可否?”
而且这次她像是终于记起来玉泉殿是谁做主似的,淡淡地冲着玉鼎仙君笑了笑。
玉鼎仙君:“……”
这算什么?
他明显感觉出来了,这个女子虽然说着请求的语言,实际上语气中却并无多少请求之意。
此人这番说辞,只怕仅仅是客气而已。
这便是天神巫女继承者的底气?
因而虽然不抱希望,他还是多嘴问了一句:“若是我们不答应呢?”
“呵呵,这也好说。”
天启大人也并没有生气,而是只简单地一个朝后扬袖,原本还趴在牢中生死不知的永夜便立时消失不见了。而下一刻,天启大人手中便出现了一个巴掌大的透明灵力球。
此时灵力球中出现的小小身影,不是那永夜又是谁?
“——你!”
玉鼎仙君脸色一变,咬牙切齿地瞪着天启大人。
这个天牢中可是有特定的结界,就连他都是没法将人直接施法带出的!
这个女人,说什么求他们一个恩典,这明显就只是来通知他们的!
还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臧彤仙君此时也是神情凝重。
他能想象这圣魔巫应该本事不小,可能如此不凡,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定定地看了那灵力球好一会儿,这才面无表情地再次和天启大人直视:“我们似乎别无选择。”
“可以这么说。”
天启大人又是淡然一笑,似乎没发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么惊世骇俗,只又道,
“本座原本也不想用这种方式的,现在却也无可奈何了。不过请臧彤仙君放心,本座今日所言之事绝非权宜之辞,相信你们的传讯使会给你带来好消息。再者,事成之后本座将还想求臧彤仙君你再赐一恩典,就更不会出尔反尔。”
“嗯?”
臧彤仙君双眼微眯,眼神之中再次闪着戒备,“还有何事?”
单独找他?
求?
这次天启大人没有明说,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关于我族先祖天神巫女的罪孽,本座想求得和你身边的某位面谈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