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
“他在边地犯的事情,凤婶子也说了一些。”
“此人……觊觎姐姐,自寻死路!!”
“连续两三日都来府上,姐姐莫不觉得那人是一位识趣之人?是一位知难而退之人?”
“就如当初的那个贾瑞,觊觎凤婶子,一次、两次……,狠狠被收拾之后,还那般贼心不死!”
“……”
“姐姐的心思,我明白。”
“觉得那个王德是王家之人,王子腾又是他父亲,王家在京城又有那么多的世交故友,不好招惹。”
“怕影响到我的仕途!”
“仕途!”
“一个宵小之辈,还谈不上影响我的仕途。”
“既然姐姐这般言语,他又是凤婶子的堂兄亲戚,给他两日的时间吧。”
“若然再来府上,再来那般心思。”
“姐姐无需费心,交给我就行。”
“边地犯了那样的事情,不老老实实的在京城待着,还想要生事,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王子腾?”
“王德犯了那样的事情,他逃不掉一个包庇之罪,近年来,王子腾擢升很快,京城里的对手可是不少。”
“……”
“等着吧!”
“就给他两日的时间。”
“……”
王德。
从凤姐先前的言谈,对于那人就有所知,在边地混不下去了,所以回京了?
边地待了那么久?
又有王子腾那样的爹,都没有混出什么名堂,这样的人……不足为虑。
而今。
又觊觎姐姐!
着实当诛!
让自己碰到,非得亲自揍他一顿!
非得打断他一条腿!
姐姐的心思,自己明白,没有告诉那件事的缘由,自己也明白,王家……很了不起吗?
美人!
握着美人的柔苐,揽着美人的盈握纤细腰肢,姐姐想要自己处理,想要那人知难而退,那个结果……不太可能。
如果可以做到,那个王德就不会在边地待了那么久都没有什么名堂了。
“两日!”
“你……,你啊……。”
“两日就两日吧。”
“你……,那个王德果然没有什么心思有改,钟儿……你也不要下死手,若然真的麻烦,就不好了。”
“……”
秦可卿秀首轻点,坏胚子给了自己两日的时间施为,两日的时间,王德知难而退,一切消弭。
两日之后,王德贼心不死。
他!
钟儿要亲自收拾他,要亲自处理他。
虽不知会如何处理,然……可以遇见不是自己那些相对温和的手段,会强力许多。
感此。
心中有些担忧。
终究涉及王家,一些事情能不闹大就不闹大,闹大了……终究不会太好。
就算如钟儿所言,影响不到他的仕途,自觉……真闹大了,或多或少都会影响的。
忍不住,又叮嘱一声。
钟儿。
别看平日里说说笑笑的,定在一处处营生内的规章制度,若是有人违反,惩处是很严重的。
葱白的手指伸出,点了一下坏胚子的额头。
“放心吧,京城之内,无缘无故,不会打生打死的。”
“王德!”
“他……好端端的怎么想着来东府了?”
“按照礼仪,应该贾蔷出面迎礼才是,会芳园瞧一瞧贾珍,事情也就差不多了。”
“……”
王德!
倘若真的贼心不死,会好好收拾他的。
此人……,听着瑞珠刚才所言,好像还特意想要见一见姐姐,还带了不少礼物。
就是盯着姐姐去的?
他似乎也不认识姐姐。
王家和宁荣两府是世交,他认识贾珍、贾蓉……不为什么,看起来也有那么一丝丝情理。
不过。
此人那么重兄弟情义的?
以他在边地的事情而观,可能性不大,那就……,刚有舒缓的眉头,再次挑起。
“……”
“从他的一些零碎话语来看,好像……盯着咱们的那些营生了。”
“多次说着世交故友之谊,守望相助之言,言到女子之身操持那些营生不为便利。”
“身为世交故友,当主动分担。”
“还说着同珍大爷的一些兄弟情分。”
“……”
“应是盯上那些营生了。”
“婶子给他推荐的交易会馆营生,他话里话外也不太满意,嫌赚银子太慢了。”
“前儿宝姑娘生日的时候,又问婶子要了两千两银子。”
“婶子现在对他那个堂兄,也是十分心烦。”
“……”
想来钟儿是有一些分寸的,就是……钟儿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秦可卿微微一笑,这坏胚子……还是那般的霸道。
但……,不知为何,心中多喜。
柔声细语,月眉弯弯,娇躯再次轻轻靠在某人肩头。
王德的目的,王德的心思,自己可以看得出来,尽管他没说,大体就是那样。
如果他不是婶子的堂兄,不是王家舅老爷的儿子,自己也根本不会搭理他,直接就让人扔出去了。
说的好听,世交之谊,彼此助力。
若是遇到危难了,他前来助力,还可以理解,还可以让人接受,眼下……营生一切安好。
不需要外人的。
更不需要他!
“看来他的罪过又多了一个。”
“……”
轻捋美人的一束青丝,秦钟淡淡道。
“……”
“此外……那个王德也不只是盯上咱们的营生了,连薛家丰字号的营生,他也盯上了。”
“咱们的精华原液营生这几日都在和丰字号的人交接,也算间接了解一些事。”
“薛家大爷薛蟠今岁开始接管丰字号的营生,在丰字号那么多的营生中,取了精华原液的营生为操持。”
“其实,许多事情也不需要他巨细为之,他却插手不少。”
“还将原本属于薛家丰字号的精华原液份额分了许多份,分给了许多人。”
“那些人是谁……钟儿你应该也可以猜到。”
“王德就在其中。”
“除了精华原液的营生,有闻……薛蟠还准备将丰字号别的份例分给他们。”
“这……,别的营生是否那般不清楚,精华原液的份额都已经签好文书了。”
“白纸黑字都出来了。”
“虽说同咱们的关系不大,但……薛蟠那样做……完全没有必要的。”
“以薛家在外省的力量,以精华原液的特殊,就算没有王德、琏二爷那些人,薛家都可以将那个份额吃下来。”
“赚的银子也不会少。”
“而薛蟠将薛家的份额直接分了,外省之地,那些人的力量也根本不如薛家,无异于直接将大把的银子扔出去了。”
“也不知道薛家太太知道这个消息会如何!”
“还有宝姑娘。”
“当初之所以同丰字号议定精华原液的营生,主要还是婶子和宝姑娘的缘故。”
“现在……薛蟠弄出那样的事情,无疑……令宝姑娘的一番心血白费。”
“如果,薛蟠接下来还将丰字号别的营生份例分化,那就……就太败家了。”
“……”
“也不知道那个薛蟠是如何想的。”
“直隶、北方的丰字号营生,宝姑娘数年来,已经将营生局势差不多稳固了,不说可以赚更多的银子,起码每一岁的利银稳定许多。”
“营生稳定了,再缓缓将营生变化,便可有崭新的开始。”
“薛蟠!”
“宝姑娘数年的心血都白费了。”
“……”
小手在坏胚子的肩头画圈圈,秦可卿心神有动,秀眸有感,想起一事,道了出来。
除了自己麾下的那些营生。
薛家丰字号那里的营生,也被人盯上了,都已经被分润了。
丰字号!
是属于薛家的。
薛蟠这一支身为嫡系大宗,占得份例比较多,而今……他正在将属于他的好处分出去。
营生之道,分出去好处并没有什么。
关键……有舍有得。
那才是长久之法。
舍弃一些份例,得到另外一些好处,方为圆满,而薛蟠……他分出了那些份例,可以得到什么?
外省的营生之力,王德那些人根本不如薛家,根本没有什么太大助力。
不知道薛蟠是怎么想的。
这是主动送钱?
送银子?
宝姑娘的心血都白费了。
数年苦功毁于一旦。
真要按照薛蟠这样施为,今岁的丰字号要大变了,绝对是要出大问题的。
想着宝姑娘数年来为丰字号一心一力操持的模样,多有辛苦,多有辛劳。
也是那般,自己和婶子也愿意助力一二。
接下来!
……
忍不住一叹。
“丰字号!”
“薛蟠年岁非小,一些事情,或有所思。”
“比起丰字号,我觉……现在就可以想着要如何收拾那个王德了。”
“……”
丰字号的事情。
听姐姐说了这些,的确多可惜。
然。
自己并不十分关心。
关心别人的事情之前,首要将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区区王德,也敢觊觎姐姐,真是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
“你啊!”
“……”
秦可卿嗔道,秀首俏皮的拱了拱某人脖颈。
“以凤婶子和王德的关系,我觉若是将王德好好收拾一顿,婶子应该也会开心吧?”
秦钟笑语。
低首亲昵一口,怀中的美人还是温婉柔心之人,若是换成凤婶子遇到那样的事情,贾瑞就是先例!
早就直接收拾了。
所虑……王德的身份的确特殊。
也就些许特殊罢了。
“只要不涉及性命,我觉……婶子应该希望看到那个结果。”
秦可卿轻抚娇容,又是嗔道。
“身为读书人,直接打死打残太血腥了一些。”
“我会让他好好享受的。”
“……”
嗅着美人身上不住袭来的幽香,秦钟粲然。
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