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金寻雁目光低沉似乎在筹谋着什么,凝琴一脸的“毫无兴趣”和神色恹恹的富察格格之外,其他的人脸上都露出了向往之色。
扫了一眼众人的反应,福晋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嗯,你这个提议倒是也不错。”
如此一来,既可以帮她解决了节目的这个难题,二来,大家都可以参与其中,倒是也彰显她一视同仁。
“那就按你的意思,孔雀舞先定为备选节目。”福晋说道。
“是,妾身必定认真排练,争取能让自己上台。”高福晋一副极为认真配合的样子。
看着她一副很是认真上进的态度,福晋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对众人道:
“那回头大家都好好琢磨一下,这两日若是有了好的表演才艺都可以来我这边展示一下,只要是出彩的,就都可以增加到节目中。”
“是,婢妾们定当好好准备,不让福晋失望。”众人应道。
成功将焦点从自己身上挪开的高向菀这会儿才真正地松口气。
她也算是给足面子福晋了,没有拒绝,而是谦卑地让自己做了一个预备候补。
至于这个“预备节目”的头衔嘛……呵呵,到时她也有的是法子将其摘掉。
让自己直接从名单上移除。
晚上!
政务较忙,几天都没怎么回府邸的弘历来了梨花院。
听说了今日的事情,再看着坐在身侧状似认真地看话本的高向菀,他忍不住问道:
“所以还真是你自己提议让自己做个备选,让其他人有机会献艺的?”
“是啊。”高向菀自话本中一抬头,就看见弘历正一脸审视地看着自己。
她顿时心头一滞,虽有些心虚,但还是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道:
“我这舞技反正都已经得到贵妃娘娘的肯定了,那这次难得再有出风头的机会,我当然要将机会留给其他人的嘛。”
“哦,是吗。”弘历故意将尾音拉长,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玩味。
“你倒是对别人挺仗义啊。”
别人能不能看出来他是不知道,但以他对高向菀的了解,她这哪里是谦卑让贤啊,这根本就是她自己不想上台,所以将事情推出去的。
听出了他话里的调侃,高向菀忍不住回击了一句:
“谁让那些都是爷您的女人呢,妾身这么做不也是为了您吗。”
她这阴阳怪气地一说,弘历当场笑不出来了。
“这怎么又扯我身上了?”他俊脸一阵无奈。
“这怎么能叫扯您身上呢?”高向菀撇了他一眼,哼笑道:
“人家这么积极地去献艺,明面上是为了讨好贵妃娘娘,可这最终的目的还不是为了得到您这位爷的青睐吗?”
“……”
弘历心中懊恼,他没事干嘛非要跟她扯这些鬼话题?
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添堵的。
“这还不是因为你瞎闹,才整的这么一出。”弘历没好气道。他才没工夫去青睐别人呢。
“瞎闹?”
高向菀“啪”的一下合起了手中的话本,朝他胸口点了点,故意揶揄道:
“您这还得好好谢谢我吧,不然您又怎么会有机会一次性地大饱艳福?”
“什么大饱艳福。”
见她越说越离谱,弘历禁不住抬手夺过她手中的话本,另一只手轻捏着她的下巴,暧昧地凑近她道:
“你都已经把我迷得神魂颠倒了,我眼里哪里还看得见别人?”
看着那双灼热中透着认真的目光,高向菀心跳猛地漏跳半拍,脸上忽觉有些发烫。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说起情话来就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那张俊朗的脸上笑容更是夺目,高向菀有点受不住他这样的蛊惑,为免被这妖精迷惑,她索性抬手就拂开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我才没那个本事。”
见她脸颊飞上了一层红云,弘历唇角的笑意更浓了。
“把书还给我。”高向菀恼羞成怒地伸手就去抢他手中的话本。
不料手脚不够人家快,她的手都还未碰到书本,弘历就慢条斯理地往边上移了一移。
距离不远,不偏不倚就是她勾不着的距离。
“你。”
高向菀气瞪着面前这个正含笑望着自己的男人。
他这分明就是故意在戏弄她。
高向菀气不过,出其不意地就跳起来去抢……
然而,几个回合下来,不管她怎么蹦跳,甚至折腾得满脸通红,可就是抢不过依旧气定神游地坐在那里,始终是悠哉地笑看着自己的弘历。
“好,你喜欢看是吧,那给你看饱它,我睡觉去。”高向菀气鼓鼓地转身就往内室去。
“娘子终于肯回房休息了?”
身后传来一个很明显就是蓄谋已久的欢愉声,高向菀顿时吓得脚步一顿。
她刚刚就是看着时辰尚早,所以才故意拿着话本在那看用来拖延时间。
为的就是不想这么早被弘历在床榻间折腾。
可这被他一气,她倒是忘了这茬了。
看着面前的身影有着退缩的意思,弘历立马就扔掉手中的话本乐呵呵地追了上来。
“走吧,娘子。”他声音温柔带笑,拉着她的手就往里面走。
救命,现在应该才是晚上八点多吧,她可不想被折腾得明早起不来床啊。
“呃……你前几天给我带回来挺多话本的,其实……这本不看,我可以看其他的。”高向菀垂死挣扎着。
都到这份上了,弘历怎么可能还给她逃的机会。
他一把就将转身要逃的人搂在怀里不让走,低笑的声音里带着些沙哑:
“话本是让你白天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的,不是让你晚上用来浪费时间的。”
高向菀太了解弘历了,要想求饶只能是现在了。
不然到了床上,别说哀求,就算是哭,他也只会是嘴上温声哄着,该做的是一点不会含糊的。
尤其他几日不来的情况下。
“爷,长夜漫漫,妾身想跟您聊会天……”
温香软玉在怀,弘历哪里还听得进去其他,炽热的目光从她红晕未散的俏脸渐渐落在了那娇软的红唇上。
下一秒,他就迫不及待地就覆唇过去了。
拥着她一边深吻一边往内室退去,只在放开软唇让她歇气的空档,他才低声应了刚才的话:
“哪里是长夜漫漫,这分明就是春宵苦短。”
不知怎么就被轻放在床的高向菀迷茫的目光缓缓流转到了长桌上的烛台上。
看着那盏燃了还不到四分之一的蜡烛,再看看已经没有了半分白日里禁欲清冷的某人,她顿时有点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