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小两口在家中万般无奈,想不出好的办法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善哥,开门,我是红红。”
紧接着,咚咚咚…
“好像是一个女的?是谁?” 妙真说话期间,将头看向了一善。
这个地方,妙真没有熟人,她唯一的熟人就是王娟,如今已经不在了。
隔壁认识了几个邻居,不过都是大妈大爷。
刘家庄年轻人并不多,都出外去打工了,剩下的就是老弱病残。
“红红?不,妙真,不能开门,你在门口让她离开。”
一善听到红红的名字时,脸色发红,说话也不自然。
“为什么不能进来?”
妙真也杠上了,她就是单纯性地不明白。
莫不…
妙真的脑子一转,有了其它的想法。
她故意走到大门口,打开了门。
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一件火红的羽绒服,一个灿烂的笑容,就呈现在妙真的眼前。
好美,她下意识心中一阵判断。
可是又无法用言语来表述。
这种美,使她迅速想起了死去的小娟,纯的没有丝毫人为雕琢。
脸上没有抹粉,身上也没有任何首饰。
那高高发亮的马尾吊在头顶,洁白如玉的皮肤弹指可破,光滑如玉。
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上天赐予的绝美。
越看越比小娟好看。
至少在西莞市这几年,妙真没有碰见过这般天然质朴,美轮美奂的女子。
带着由衷的欣赏与好奇,她将大门彻底打开。
“请问你是?”
妙真客气的问。
“我叫红红,找我善哥哥,普陀山地震了,这可怎么办?善哥哥。”
这个叫红红的女子边说,边看屋内,仿佛要找她口中的善哥哥,急不可耐。
“是这样,你找他有什么事情?”
妙真站在打开的大门口,身子却将大门拦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上一刻的欣赏就因为女子的一句话就要化成虚无。
“我找他有什么事情和你有关系吗?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红红伶牙俐齿,说话不依不饶,并没有把妙真放在眼里。
这明明是上自己的家门,明明找的是自己的丈夫,怎么就没有关系?
妙真一下子就来火了。
可是又觉得发火有失体面,还是稳住情绪,继续追问:
“你不说什么事情?我怎么让你进去?”
“我和善哥哥从小青梅竹马,听懂了吗?”
青梅竹马?怎么从来没有听一善讲过他还有一个这样的朋友?
妙真惊呆了。
他不是出家了吗?
什么时候有个曾经的女朋友了?
这可把妙真瞎蒙了。
就在神志没有缓过来的瞬间,被红红钻了空,一把推开妙真,就窜进了屋内。
“喂,你…”
等妙真醒悟过来,想要去阻拦的时候,红红已经上了二楼,正在敲门。
看来,她对这里很熟悉。
从进屋,直接穿过客厅,走过厨房,上了二楼,还敲了那个一善的书屋。
那是一善单独享用的房间,里面摆放的都是他的书。
也是王娟最后的日子里为一善安排上的。
可是,她怎么知道那是一善的房间?
种种疑惑,让妙真对两个人的关系有了不明朗的判断。
她跟在红红身后,往前走,步伐缓慢。
有种窥探的心理。
“善哥哥,开门呀!我是小红红,怎么不见我呢?我好想你。”
这小红红的声音,就像奶油加香蕉,软绵绵地,听了让人肉麻。
吱呀----
一声,门开了。
一善正抬头,往门口走。
“你不该来,我们早已没有关系了。”
一出来,一善就递上了一句绝情的话。
这句话,被一楼的妙真听的很清楚,她的嘴角不免泛起一丝笑意。
“不,善哥哥,你已经还俗了,我们曾经的那些美好,难道就这样忘记吗?就像没有发生过?可是,我做不到,我们是真正的彼此相爱。”
红红试图靠近一善,那双闪烁的眼眸里充满了激动与渴求。
一善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过去的就过去了。”
“这怎么可能?明明我们曾经立下誓言,要照顾彼此的,这是你答应我的。”
红红还在勾起更多的回忆。
“妙真,送客。”
一善大叫一声,听得出他并不想和红红继续谈下去,不知为何故。
“不要,我不要,你在逃避,明白是爱我的。”
红红站在门口,不离开。
妙真眼看事情有些变化,就害怕红红闹下去,还是按一善的吩咐上了二楼。
刚走到红红身边。
这小女子就一头倒在妙真的怀里,大哭起来。
妙真还真没有想到,她会来了这一出。
又不知道为何了?
算了,先安抚一下她的情绪,问清楚还是有必要的。
她的内心也很好奇着。
“红红,我们下楼先坐会,我给你倒杯水,边喝边聊,好不好。”
妙真其实为了了解她和一善的关系,才这么有耐心。
就凭刚站在大门口拦住的架势,早就该轰出去了。
“妙真,让她走吧!我和她之间没有什么,你放心我。”
一善站在二楼的门口,再次交代。
他是担心妙真会产生误会,还做了解释。
其实妙真对一善是没有过多的担忧,就是好奇心,让她忍不住了解真相。
她决定留下红红,尽管一善再三强调。
“一善,红红是客人,进屋就是客,喝杯水总可以吧!”
妙真这样一说,一善也不好推辞,就独自进了书屋,关上门。
看上去,他已经懒得掺和进来,干什么由你们去了。
反正我一身清白,怕什么的正义感。
“红红,你坐,姐为你倒杯水。” 妙真客气道,起身倒水,双手对给对方。
“姐,我该怎么称呼你?” 红红问。
“马妙真,叫我妙真姐。”
“妙真姐,你不知道,我也是刘家庄的人,我和善哥哥从小一起长大的,一起读小学,初中,高中,我们曾经许下诺言,两个人要结婚的。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善哥哥出家了,王阿姨他们去了澳洲,而我也分到了电视台工作,一转眼好多年都没有联系了。
这次回来,听说善哥哥还俗了,而我的心一直在他身上,至今没有男朋友,我是个很主动的人,喜欢的人就要争取,毕竟他是可以结婚的。”
红红的话,让妙真感到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