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笑从尚书府出去的时候,故意往人多的地方去,成功吸引了一批侍卫的注意,减轻了飞月的压力。
两人在街上几个起落,很快甩掉了侍卫和追兵,三拐两绕回到了周宅。
飞月跑的头上都是汗,他悄悄凑过来,大眼睛眨呀眨的:“姐姐,成了吗?”
周笑摸了摸他的大脑门:“成了。去洗澡,睡觉去吧。”
飞月就蹦着回去了。
之后的两天,周笑去了牙行,她想在京城开家火锅店,再开一家烧烤店,一家小型超市,还想开家镖局。
这些,都需要房子。
大手笔买下了四个铺子,周笑就写信,让李泽林带着建筑队来京。让他给顾家村捎信,村里的作坊多囤点货,京城可能要开铺子,来拉货了。
学堂里也先选一批好孩子备着,和爹娘商量好,愿意来京城的准备一下。这次把顾阳一块带来。再让鹰扬卫队乔装分批进京。
收到信的那一刻,李泽林心中一片激荡,真好,又要见面了。
虽说永远得不到,但能时时看到,也是极好的。
林康年也让聚源钱庄捎来了内衣铺子上个月的分红,足足一千两白银。王巧儿还真是有商业头脑。
听说两人如今十分恩爱,蜜里调油一般。周笑笑着午睡去了。
傍晚,一个小乞丐从门口经过,扔进来一个泥团子。
周笑打开一看,得,花想容有消息了!
夜里,周笑带着飞月又一次光顾孙长春的尚书府邸。
周笑心里一阵感叹:我最近改属猫头鹰了吧?总是晚上行动,再这样下去,睡不够美容觉,就会变老变丑的~
按照信里的约定,两人去了府上的后门,三长两短,门就开了。
一个伶俐的小丫头带着他们迅速经过一片屋子,进了花想容的小院。换上事先备好的丫鬟和小厮的衣服,跟着花想容又出了小院。
飞月假扮小厮,提着气死风灯走在前面,周笑扶着花想容走在后面,三人往后花园走去。
花想容悄悄地说:“书房围得铁桶一般,根本进不去。但我们老爷每天必去的地方就是后院的凉亭,有时读书下棋,有时品茶吟诗,还有时饮酒垂钓,有时一个人,有时有人作伴,但每天必来。”
周笑心里也犯嘀咕:后院来得如此之勤,必定有什么猫腻!
来到后花园,微风徐来,水波荡漾,月光撒在水面上,果真是银光闪闪,颇有意境。
水里还有好多鱼游来游去,很是可爱。
让飞月灭了灯,三人躲进了小竹林。
“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不养荷花呢,到时候风吹荷摆,岂不更美?”周笑悄悄吐槽。
飞月舔了舔嘴唇,说:“就是,到了秋天,还能挖藕来吃呢!”
“我们也提过,可老爷不同意呢!”花想容答道。
周笑的脑中突然闪现了一种不太可能的情况,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挽起头发,戴上泳帽,嘱咐他们:“你们就在这躲着,帮我看着人,如果岸上有人,飞月就学猫头鹰叫,听见了没?”
飞月乖巧地点了点头,周笑又看了花想容一眼,她也赶紧点点头。
周笑轻手轻脚走到水边,如鱼儿一样,“呲溜”一下滑进了水里。
“哎,你刚才听到什么声音了没有?”
两个巡逻的侍卫朝着后花园走过来。
“好像什么入水的声音,我们去池塘边看看去。”
两人拧亮火折子,向水边走来。
飞月和花想容赶紧悄无声息地趴到草丛里,屏住呼吸,一动也不动。
“什么也没有啊!是不是刚才听错了?”
话音未落,又听“扑通”一声,两人迅速回头,月光下,一条红鲤鱼跃出水面,又回到水中,摇头摆尾地游走了。
花想容轻轻喘了口气,快憋死她了。
“原来是鲤鱼啊!那没事了,咱们走吧,前院再遛一圈去!”
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终于拐出后花园的拱门不见了。
就见月光下,周笑如鱼儿一般,猛地从水里钻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刚才差点就被发现了。
周笑身手敏捷地爬上岸,三两步跨进竹林里,在飞月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披上花想容的披风,两人出了后花园。
飞月从竹林最靠墙的一边,选了最不起眼的一根竹子,然后爬上去,掰掉了最高的一根带叶的竹枝。
然后用这根竹枝扫掉了周笑带水的脚印,又倒退着边扫边退出了后花园。
两个人就和花想容分手,飞出高高的院墙,离开了。
周笑回到家,先洗了澡,在那晾头发的时候,飞月就在门口报:“姐姐,尚书府那里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动静。”
周笑“嗯”了一声,掀开帘子,扔了一个红通通的大苹果出来,飞月接住,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事不宜迟。
周笑吃完一个苹果,把果核扔回空间,拿吹风机把头发吹干,写了一张纸条,让飞月送到四皇子府上去。
飞月现在跟正常的孩子没什么两样,就是心理年龄稍小一些,而且小小年纪,武功高强,一般人奈何不了他,周笑对他还是放心的。
飞月藏好姐姐给的信,出了门。
他如今对附近的建筑结构很是熟悉,熟门熟路就来到了四皇子府。
皇子府那是皇家府邸,而且四皇子是有自己的亲卫的。因而门口,街道,以及府中的防卫是十分严密的。
但这对于飞月来说,都不是问题我。他就如入无人之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小燕子一样飞进府中,还在府中一阵探查,终于找到了四皇子的书房。
此刻,里面亮着灯,隐隐有说话声传来。飞月刚要飞过去,却不小心看到一个丫鬟样的人几乎无声地走过来,又把耳朵紧紧贴在门上,手里还拿了一个食盒。
飞月飞到书房的后窗,朝窗上扔一块小石子。
须臾之间,后窗就打开了,四皇子露出脸来。他刚要说话,飞月指了指门口,又扯了扯耳朵。
司空泽的脸色瞬间变了!他轻轻放下窗户,朝另一个人指了指门口。
就见那个人两步跨到门边,用力拉开了门,就见一个丫鬟一下子摔进来,食盒里的汤也洒了一地。
司空泽坐在椅子上,眼神冷冷地看着地上的这个人,眼中杀意尽显。
“你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