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喜子那感激涕零的样子,冷惜颜连忙说:“好,你起来吧,出了宫暂时就不要回乡了,寻个地方好好过日子吧。:。”说着又从袖袋里拿出两张银票说:“这些你拿着,出宫后用得到,外面不比宫里,处处需要。”
小喜子看到冷惜颜手里的银票连忙摇头说:“娘娘,奴才不要,娘娘上次已经饶了奴才一命了,奴才绝不能再要娘娘的银票。”
“你拿着吧,钱财虽是乃身外之物,但是少了它也不行,出了宫你就一切要靠自己了。”
看着冷惜颜那一副真诚的表情,小喜子只得伸手接过银票,然后再次磕头到:“奴才谢娘娘。”
次日,冷惜颜正坐在树下看书时,却看到李公公匆忙的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似有焦虑,“奴才参见娘娘。”
“李公公,起来吧,何事如此慌张。”冷惜颜说着,仍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其实她已经知道了李公公要说什么事了,早上悦儿来时已经和她说过了,只是,她没想到,小喜子的办法竟是这个,也亏他想得出来。
李公公起来后,连忙一脸担忧的说到:“娘娘,此事奴才本不改打扰娘娘的,只是那小喜子是娘娘院子里的人,所以,奴才寻思着,还是来请示一下娘娘比较安妥。”
“小喜子,他怎么了?”说着冷惜颜连忙放下手里的书。
然后李公公便一脸悲伤的说:“娘娘,昨夜小喜子突发恶疾,今日一早太医给瞧了,说是可能是疫疾,所以……”
“李公公打算如何?”
“奴才想将他单独隔开,以防止传染给其他人。”李公公想着,这也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最宽容的办法了。
却听此时,冷惜颜连忙冷冷的说到:“直接把他送出宫吧。”
“娘娘,这……”李公公说着,似有不忍,要不是看在小喜子是惜风殿的人,他可能早也想出这个办法了,只是,出宫后无人照料,那岂不是死路一条。
知道李公公在担心什么,冷惜颜连忙说到:“李公公,就按本宫说的办吧,把他送出宫,再请个郎中定时去诊断,若是他能逃过此劫,就是他的幸,若是他逃不过此劫,就是他的命,如果放在宫里,反倒是会弄得人心惶惶,人人不得安生,记得,再请太医为惜风殿的其他人诊诊脉,以防已有人被传染。”
看到冷妃如此坚决,李公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遵命,只是,这冷妃这次为何变得如些狠心了,她不是一向都护着她的下人吗。
带着满心的疑惑,李公公匆匆的离开了,然后冷惜颜便继续看书,一脸的心静如水。
因为知道慕妃已经中了毒,所以,冷惜颜特别让悦儿多打听了一下,只听此时,悦儿连忙将打听到的情况汇报到:“娘娘,悦儿听说幕妃娘娘这些日子一直足不出院,而且面容越发憔悴,而太医诊脉后只说可能是在天牢里染了风寒,吃些药方就好了,只是,好像也吃了时日的药方,但是都无效果,所以,此时她已是卧床不起。”
卧床不起,闻言,冷惜颜轻轻的扯了扯嘴角,当初如果不是秋水易寒及时出现,怕是卧床不起,甚至被毒蛇所伤的就是她了,若是那样,此时怕是悦儿只能对着她的灵位哭诉了。
慕妃大概到死也想不到,她曾经辛辛苦苦找来的毒药,却只是为她自己在铺一条通往死亡的路,如果她发现她中的就是她自己亲手找来的毒药,那她会不会也会后悔曾经她自己的心狠毒辣呢。
只是,对于太医的诊断,冷惜颜还是多少有些疑惑的,于是再次确认问:“悦儿,你是说太医只说是染了风寒吗?”
“是,娘娘。”
怎么会这样,冷惜颜心里的疑惑不禁大增,既是中毒太医不可能诊不出来,尤其是赵太医,他在所有太医中医术可谓是最高的,也几乎是欧阳逸轩御用太医,所以,就算其他人诊不出来,但是他没理由也诊不出来的。
“娘娘,您在想什么?”悦儿的叫声打断了冷惜颜疑惑。
想了想,冷惜颜又连忙问:“悦儿,那你可打听到,慕妃的病情是哪个太医在诊的?”
“悦儿听说是赵太医,而且,还是皇上指名让赵太医诊脉的,其他太医没有皇上允许不得宣诊。”其实对于此事,悦儿倒也有些疑惑,皇上当真还是宠爱慕妃的吧,否则怎么会赵太医呢。
而冷惜颜想法却和悦儿的截然不同,欧阳逸轩钦定的赵太医诊,那赵太医没理由不向他说实话的,难道是,欧阳逸轩早已发现了,是啊,凭欧阳逸轩那种敏锐的眼神和思绪,他不可能没有发现,但是,可是他为何要这样做?他这是在故意帮她吗?
看着冷惜颜又出了神,悦儿连忙说到:“娘娘,您没事吧,那慕妃曾多次想害娘娘,悦儿看她就是罪有应得,娘娘就别为她操心了,反倒是娘娘,最近脸色一直很憔悴,您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闻言,冷惜颜只笑了笑,悦儿还不知道这事就是她在暗地里使的坏,说真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害死哪一个人,只是,慕妃一次次的紧逼,加上悦儿一次次的受伤害,让她不得不还手,而此时,当她听到慕妃中毒的事后,反而没有一点心软,怕是,她的这颗心也早就练硬了。
所以说,皇宫真的一个炼狱人的地方,练到最后,怕是谁都找不回那最初的纯真了。
面对宫里一而再发生的事,先是小喜子突染疫疾,再是慕妃风寒不治,一时间弄的宫里人心惶惶,都说是不是有什么暗疾真正宫里流动,因为怕死,大家纷纷开始注意起自己的身体,但凡发现一点小病小痛的,就会立刻找太医问诊,不吃一堆药心里都不踏实。
只是,更加让人心慌的事情接着又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