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冷惜颜只是满眼含泪,一脸悲伤的看着欧阳逸轩,原本心里的那些激动和幸福感也因他的这句话而统统毁灭。
他可以说她自视聪明,他可以说她卖弄权术,他甚至可以说她是攻于心计,但是他凭什么说她是水性扬花,她对他的真心天地可证,她为了来找他,甚至差点丢了性命,而如今却只换来他的这一句嘲讽和满心的厌恶。
看着冷惜颜的表情,欧阳逸轩并不觉得心疼,而是越发阴冷的说:“怎么?感到委屈了,与人盟约?这就是你当初抗旨的原因吧。”
看着欧阳逸轩那越发阴冷的表情,冷惜颜只能满心伤痛的承受着,她想解释,但是,她知道,有些事情本身就是无法解释的,就如现在,她不知道该怎以向他解释他此时对她的态度,她更无法向他解释,她和乔婉如当时的互换身份,她知道,不管她怎么解释,他都不会信,只会换来他更加的怨恨。
看着冷惜颜一直沉默着,欧阳逸轩心里的怒火更烈,他没想到,她竟然连解释都懒的解释,也就说是,一切都是事实了?
于是,只听欧阳逸轩狠狠的说:“冷惜颜,朕不会让你如愿的。”说着便转身离开。
而冷惜颜只是满眼含泪的看着欧阳逸轩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甚至连叫住他的勇气都没有。
不一会,若离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了一碗稀饭,看到冷惜颜的泪水后,连忙担心的问:“娘娘,您怎么了?”
冷惜颜只是摇了摇头,伸手擦掉泪水,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语气颤抖的说:“本宫没事。”
此时,秋水易寒和一叶天涯也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冷惜颜的表情,两人都是满眼的心疼,他们都没想到,一时气极说出的话尽会给她带来那么大的伤害,是啊,他们都忽略了一点,欧阳逸轩是个皇上,他与生俱来的不止是那份尊贵的威严,还有那满满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颜儿……”秋水易寒柔声的叫了句,想要安慰她。
不等秋水易寒说下去,冷惜颜连忙伸手制止到:“秋大哥,颜儿求你,你不要说了,什么也不要说。”
冷惜颜说着,脸上满是隐忍的悲伤,她怕秋水易寒一开口,她那难得自控力又会消失,所以,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听。
“夫人……”一叶天涯也担心的叫了句。
看着一叶天涯,想着这些天他对她的照顾和痴情,冷惜颜连忙平复了一下忧伤,然后略带歉意的说:“叶大哥,谢谢你的信守诺言,但是,有些事情真的是无法解释的,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只能说,我代六年前的冷惜颜谢谢你,谢谢你守着那份盟约苦苦等侍,但是现在,我只希望你忘记,忘记六年前的那个冷惜颜,因为,她已经不在了。”
闻言,叶天涯只是一脸坚决的说:“夫人,我叶天涯是永远也不会忘了六年前的那个小女孩子的,若不是她,也许,我早就不在这个世上,所以,我愿意为她守侯一辈子。”
冷惜颜闻言,只是一脸的无奈,是啊,哪是那么好忘记的,若是可以忘记,如今她和欧阳逸轩也不会各自承受着那么大的伤痛,若是可以忘记,也许人世间就没有那么多的生死相许。
那晚以后,秋水易寒和一叶天涯就离开了,带着他们各自的忧伤,带着他们对冷惜颜那份至死不渝的爱。
只是,人世为何会有那么的无可奈何,若是没爱上,也许他们都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而如今,他们只有带着忧伤离开。
自那晚以后,冷惜颜一连几天也没的看到欧阳逸轩,她每天只能从若离的口气知道他的行踪,知道他又去了灾区,知道他正为安顿灾民而烦恼,但是,不管怎样,他都不愿意来看她一眼,即便是一眼。
“娘娘,你不要伤心了,皇上只是太忙了。”若离总是以这个借口来安慰冷惜颜,只是,连她自己都觉得牵强。
看着若离担心的表情,冷惜颜只是淡淡的说:“若离,带本宫出去走走吧,本宫想看看那些灾民。”
若离闻言,连忙柔声劝到:“娘娘,您的身体不舒服,还是在屋里休息吧。”
冷惜颜连忙挤出一抹笑容就:“没事的,陪本宫出去走走吧,也许就会好些了。”
若离知道劝不动,于是只得听命,细心的为冷惜颜披上披风,然后便带着她出去。
因为一直没有看到欧阳逸轩,所以,冷惜颜身上的穴道也一直没有解开,再加上这几日的身心疲惫,忧伤过渡,所以,此时的她显得异常的憔悴,和曾经那总是带着一副自信笑容的她完全是天壤之别。
扶着冷惜颜来到街道上,若离不时的在她身边提醒:“娘娘,小心。”
对此,冷惜颜只是一脸感激的笑了笑。
刚到街道上没一会,惠莲便跑了过来,看到冷惜颜那憔悴的容颜,连忙柔声道歉到:“姐姐,对不起,都是因为救我,姐姐才会生病的。”
闻言,冷惜颜连忙笑了笑,然后伸手摸了摸惠莲的头,柔声的安慰说:“惠莲,不怪你的,姐姐没生病,姐姐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惠莲听了,仍是一脸自责的表情,那原本就瘦小的脸,此时更是皱到了一起。
冷惜颜见了,连忙说到:“惠莲,小孩子不可以皱眉噢,否则长大了就不漂亮了。”
只见此时,惠莲连忙展开表情,然后一脸天真的问:“那我长大后也会像姐姐一样漂亮吗?”
看到惠莲那天真的表情,冷惜颜连忙说到:“当然喽,而且更漂亮。”
正在说着话,却突然传来“轰”一声,然后,便看到从街尾那边冒出徐徐白烟,空气中也顿时传来一股怪味,接着人群便开始**起来,灾民们也开始议论纷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