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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船自京城而来,三日前,即将抵达泗州时遇险翻船。船中八箱白银悉数落水,打捞上来后,箱子无损,白银却不见了踪迹。

事故后,泗州之地,谣言四起。因为无法到京城交差,押解官一行人便暂时听从转运使安排,停留在了泗州驿馆。而随行的船夫,漕卒,皆被禁足于此。

一行人见到押解官时,那个刚过而立之年的男人已是满面风霜气,沧桑至极。身处异乡,又随时担心丢了银子皇帝怪罪下来会掉脑袋,其中苦楚可想而知。

陈子杰拿出圣旨的那一刻,那个身高七尺有余的魁梧汉子跪拜在地,浊泪纵横。

左蒙失职,丢了这六十余万两白银!吾等已在等候多日,终于盼到您来,还请大人查明真相,保我等进京复命!”

陈子杰俯身扶起左蒙,“此事事出蹊跷,并不怪你。转运使徐公已向皇上上书禀明情况,我二人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查清此事。对了,那失事的漕船,现在何处?”

“漕船被拖进了码头,那八个盛装白银的箱子,我叫人抬回了驿馆。”左蒙回答。

“可否带我去看一看那八个银箱?”

“大人请随我前来。”

左蒙在前方引路,几人紧跟他的步伐,来到驿馆后院的一座楼阁之上。左蒙在一间不太惹眼的房间前停住脚步,伸手推开了房门。

八个长约三尺,宽高各二尺的箱子整齐地摆放在房间正中。

“就是这些了。”左蒙拿出钥匙,将八个箱子一一打开,箱中泥沙存留,但就是不见银两的踪迹。

陈子杰一一扫视过后,整理了袖子上前查看细情。

“从河中打捞上来时,箱子可有异样?”他摸着锁头问道。

“行船之时,途中突生诡异幻象,蒙蔽了我等的视线。遇险翻船后,我等拼死将银箱捞了出来,箱子并无异样。钥匙在我手里,箱子也都能打开,”左蒙说道。

“锁头上不见被强行破坏的痕迹,既然钥匙能打开,说明这的确是翻船时的那几个箱子。而且从翻船到捞箱子之间经历的时间很短,不存在箱子被替换之说。”陈佐尧把其中的一个箱子锁好,查看了箱盖与箱体之间的缝隙。

箱子经过转运颠簸,一定会出现缝隙,但其中最大的开缝也不过小指宽窄,箱中白银最小的都是几十两的银锭,所以根本不存在从缝隙中溜出去的可能。

整八个箱子的银锭,足有六十余万两,却一个都没有剩下,这的确令人匪夷所思。

“你们在来路上,是否开箱检查过这些银子?”陈佐尧又问。

“抵达泗州境内之前,我便派人检查过了。因为路途遥远,所以开箱验银,避免缺失是一定要做的。”左蒙回答,“船上兵卒久经漕运,平时行事谨小慎微,他们深知偷窃一锭官银都是要挨板子的事,何况是这数万两白银。而且那么多的银锭都在这一艘漕船之上,前后没有接应,就是白送给他们,他们也带不走啊!”

“这就怪了!”陈子杰起身,摸着下颌陷入沉思,“箱子未被替换,翻船之前例行查验,白银还在。万两银锭想要在一艘漕船上来回搬运,也绝非易事。可这在眼皮底下的银子,究竟是怎么不翼而飞的呢?”

这时,一直站在背后的吕茂才突然开口,“我泗州之地,向来民风淳朴,可是近来盛行河伯鬼怪之说,令老夫很是烦恼。陈大人觉得,民间流传的鬼神作祟之说,是否可信?”

“当今朝廷,明君当政,何来鬼神作祟?这种说法,实属荒谬。”陈子杰说,“况且左校尉也说,实为幻想,就算怀疑,也该怀疑这幻象从何而起。”

“这点我倒是和陈大人意见一致。”柳音离笑道,“说是鬼神作祟,怕是有人假借鬼神之名,从中作梗啊!”

“说的是。”吕茂才附和了句,“当今皇帝贤明,仁君当道,上有皇天庇佑,何来鬼神兴风作浪一说,简直荒谬,荒谬!”

“皇上爱民如子,而谣传又从百姓中起,这倒是很让人为难。”陈子杰把视线转移回来,沉声道,“所以找回白银,辟解民间谣传,帮吕公安抚民心,也是我等此行的关键目的。”

问题没有出在银箱上,难不成是漕船出了问题?

想要破解谜团,很多细节都要探查到,于是陈子杰提出要去看那艘失事的漕船。

左蒙带一行人下了楼阁,庭院中,随船的卒工毕恭毕敬地候在门前。见到几位官人时,纷纷行礼。

“漕船修好了么?”左蒙问其中一个漕卒。

“折断的桅杆和橹都已经修复了,并重新给船挂了帆。船舷磕裂的板子也修补好了,其他地方,只是有些摩擦,损毁并不严重。”漕卒回答。

“泗州的漕船多的是,何须费尽力气来修那么一艘破船呢?”吕茂才负着手,神色傲然地问。

“吕公有所不知,这市舶司的船规制与其他漕船略有不同,中途倒换容易出乱子。”左蒙拱手回答,“而且,陈大人与柳大人此次前来,必定会明察秋毫,所以这坏了的船,弃不得。”

吕茂才闻言,清了清嗓子,稍稍降低了姿态,“那就万事听从希元安排吧,你们一定要服从差遣。”

陈子杰并没有过多理会吕茂的过场话,而是把目光放在了那几个漕卒、船夫身上,仔细打量。

左蒙看着他神色凝重的样子,试探性地问了问,“大人,此刻是否前往码头?”

陈子杰点头。“把你的人都带上。”

这时突然有一人跑来找吕茂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吕茂才拱了拱手,说道:“二位大人,衙门里突然有要事,下官就不随你们前去了。”吕茂才突然大袖一甩,“码头嘈杂忙乱,你二人多加小心。若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只管派人来府上通报,下官定倾尽全力相助。”

“有劳吕大人带我等前来驿馆,此事复杂蹊跷,免不了要劳烦您。”柳音离抱拳相送。

陈子杰附和着躬了躬身,“吕大人慢走。”

他能想到,吕茂才此行无非是陪同两人走个过场,尽他知州之职。码头漕运繁忙,又脏又乱,况且他只是个辖官,查案之事也帮不上忙,倒是可以理解其提出离开的用意。

而只留下相关者随行前往码头,更利于陈子杰施展拳脚,探明漕船上的蹊跷。

泗州沟通南北,码头更是皇家漕粮转运的重要之地。

与陈子杰等人来时穿城行舟的景色怡人小水路不同,大码头衔接汴河干道,南北船只均在此停靠、卸货、集散、食宿。

临近码头的一带,建有数量庞多的塌房与邸店,后方还有夜市,白日里是见不到人的。

一行人远远便望见体型硕大的漕船并排列在码头,往来漕工肩扛粮袋,大小官卒分工明确,摩肩接踵,一片繁忙之景。

因漕船须经长途航运,在没有风帆助航的情况下,仅凭人力拉纤、操橹,很难完成运输。多樯多帆,便于使用多面风。

“这帆和桅都是新换过的?”陈子杰问。

“是的。”左蒙回答,“找老手货做了可眠桅,桅杆底部装了转轴,方便随时放倒或竖起。”

“你们办了件蠢事啊!”陈子杰叹气。

左蒙一惊,当即俯首认错,“下官愚钝,是……是不该修这船么?”

“自楚州入泗州,船行经的河段,的确有险滩存在。可民间传言水中鬼怪作祟,亦有可能是人为。你等找人修复了漕船的损毁痕迹,漕船因何而翻,就难以确定了。”陈子杰说。

“漕船这么大,船上有万两银锭,还有十余个人,即便武功高强者,也很难掀翻这么大的船吧?”柳音离打断道,“我们要查的是白银去向,而不是船因何而翻,陈大人恐怕多虑了吧?”

“事出的蹊跷,事无巨细,都需探查。”

“当时风浪极大,河道地势险峻,以我多年的押解漕船的经验,的确是触礁而翻。”左蒙低声说。

陈子杰盯了左蒙片刻。从他的身形以及言行举止,不难看出他是个武官出身。从军多年者,必定有冷静的分析判断能力。卸甲之后,他又做了多年的押解官,估计经验判断也能八九不离十。

陈子杰思量之后,点了点头,选择相信他的判断。

“上船看看。”

他绕到侧面,提起袍子下摆,在青时的扶持下,登上甲板。柳音离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脚尖点地,身如轻燕,跃上船头。

“这种漕船的底板和舷侧板多采用多重大板结构,这样船体会更加坚固。如果有人动手脚,在船里开暗格也不是不可能。”陈子杰两步一停,上下敲打。

押解官左蒙赶紧命手下进舱寻找暗格,陈子杰见他有些欲言又止,便起身说,“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

“下官认为把银子藏在船上,实属愚笨之举。先不说船上人多眼杂,把银锭一粒粒地投进暗格中,除非是趁着停船的夜里,有同伙接应,将六十余万两白银一点一点地转运走。”左蒙迟疑着说,“可这样的动作太大了,我们夜里停靠码头时,一直留人轮流看守,船下一旦有动静,我们的人必会有所察觉。”

“如果银子没有被取走,而是依然藏匿在船中呢?”柳音离插了一句,“如吕大人所说,漕船数量甚多,坏掉了,弃了便是。那么把旧船拖走了的人,就有可能是接应。你的的保船之策,是个明智之举。”

左蒙一怔,觉得柳音离说的的确有道理,于是拱了拱手,“柳大人冰雪聪慧,果然名不虚传啊!”

说完,他又高声对手下的漕卒漕工吩咐了几句,“就按二位官人说的,仔细寻找可藏物的暗格,把眼睛都擦亮些!”

陈子杰扭头看了看柳音离的侧脸,眸间神色稍有缓和。方才一番话,让他觉得柳音离这姑娘并非只会舞刀弄枪、抓人打架的武痴,而是个粗中有细的人。

一行人把漕船从上到下敲了个遍,只差把船拆开了,也没找到可以打开的暗格。

“我们先回去。”陈子杰沉思了片刻,决定先返回客栈。。

“这就回去了?”柳音离闻声诧异”

陈子杰正色道,冷峻的面容间透出几分英气,“银箱和漕船我都看过了,心中便已有了分寸。此事过于蹊跷,查案自然急不得。”

柳音离看着陈子杰,“天色尚早,下官现在的确还不想回去歇着。陈大人,我想前往漕船出事的地方一探究竟你看如何?”

左蒙听到柳音离想让他陪同一起去出事的地方,先是一怔,面色有些僵硬。柳音离是奉旨查案,既然提出了要他陪同前往,他不敢不从。

“全听柳大人吩咐。”他拱了拱手说。

“好,我们这就出发!”

漕船失事地点地势险要,附近农田水涝严重,近乎绝收。在两人临近水畔的时候,蓦然见到了这样一副奇怪的场景:几十个附近的村民聚集在河岸上,对着水流湍急的河流俯首跪拜。为首的一人,手持供香,口中念念有词。在这群人的前方,立着一方供桌,供桌上摆放着烤猪头及其他酒菜。供桌中央,放置着一个硕大的香炉,燃着三根堪比拇指粗细的高香。

柳音离打量过这群人之后,把头转向身边的左蒙,询问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我听当地人说,此处河道险要,翻船事故多发,又总经洪涝灾害,收成极少。几日前漕船丢银子的事情一被传开,突然就闹得满城风雨。村民认为是河中鬼怪发怒了,所以在河岸置一供桌祭祀,祈求平安。”左蒙回答。

“荒唐!”柳音离纤眉蹙了蹙,戏谑一笑,“险滩就是险滩,哪来什么鬼怪?这事,我一定要管管!”

左蒙刚欲说些什么,她已疾步上前,抽刀斩断了供桌上立着的三柱高香。

“别拜了,这河中并无河伯水妖。你们宁信谣传,也不信朝廷么?”

村民见祭祀被人搅局,大吃一惊,纷纷起身,怒目瞪着柳音离。

“何人前来捣乱?”

柳音离气定神闲地亮出腰牌,“刑部奉旨查案。”

看到腰牌的刹那,所有人的气焰荡然无存,个个噤若寒蝉。面容上的表情皆从愤怒,变为了胆怯。

“本官重申一遍,河中并无河伯水妖,谁若敢再在此处大兴祭祀之举,全部打入大牢,鞭刑伺候!”

柳音离一声厉喝,令场村民寒毛竖起,手足无措地聚在一起。为首那个持香者,也把手中的香丢在桌子上。

一群人目光齐齐望着这个身着金纹黑袍,手持佩刀的女捕快,心中敢怒,嘴上却不敢大声言说,只能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着。

就在这时,河中白浪翻腾,一个通体漆黑的影子突然冒出水面,砸了个水花后,没入水中。

这一景象登时让村民焦躁不安起来,七嘴八舌地喊着,“河伯显灵了,河伯显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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