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夕阳,沈凌坐在院子把剩下的一两银子递给温婉清。
絮絮叨叨说,“运气好,猎到一窝兔子,毛色很纯,还有六只野鸡。”
“我看了眼,野鸡不壮实,生不出好蛋都给卖了。”
说完,沈凌起身,把果脯递给她,“吃点零嘴,我去做鸡舍,做好了,给你做秋千。”
这一天她什么都没有干,光睡觉了。
她打开荷包,梅子干,她捻起一块尝,很甜。
沈凌就像个陀螺,一直转,转啊转,没得停。
渐渐陷入黑暗。
沈凌把做好的秋千,指给温婉清看,“结实,不会坐坏。”
“我给你烧水洗澡,看你累了一天,跟着我忙上忙下,辛苦了。”
看他一脸内疚的模样。
温婉清有些迷糊,她真的做了很多吗?她不是什么都没干吗?
一炷香后
沈凌把油灯放在洗澡的屋子里。
利索的提着桶,“去洗洗,我在外头等你。”
沈凌叼着一根草,抬头看月亮。
月光很亮,可以看清路。
天气越发冷了,娘子那小身板,肯定受不了,得做棉袄,得烧火。
沈凌娶了媳妇后,天天愁银子。
“相公,你去洗吧。”
“好。”
温婉清坐在床边。
系统,你在吗?
{宿主,我在}
你说沈凌会不会变心?
{宿主,不会,我看他待你很好}
温婉清掀开被子,躺在床上。
是对我很好,就是有些不敢相信。
沈凌吹灭油灯,躺在床上,抱紧温婉清,“睡吧。”
“相公,我想赚银子。”
“你赚什么银子,我会赚就成,好好养身子,别一天到晚的想银子。”
“好。”
*****
清晨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沈凌,沈凌,我回来了。”
沈凌披着衣服打开门,卫良提着鸡鸭兴冲冲说。
“我回来了,谢谢你照顾我奶奶。”
“出去说,我娘子还在睡觉。”
“噢,好好好,你是不知道我受了多少苦,唉,第一次去京城,好大,喝盏茶就要一两银子。”
卫良边说边叹气,塞进沈凌手中三两银子。
“不要。”
卫良义正言辞说,“不要也得要,你娶了娘子,花销大了。”
“你知道吗?永昌侯府丢了一个女儿,现在到处寻,听说是被那黑心婆子给带走的。”
“怎么找也找不到。那侯夫人生四个儿子,才盼来的姑娘。”
“啧啧,听说赏金一百两,看着我眼馋,要是我能找到,怕是。”
“相公,我去煮面。”
温婉清一出来,卫良张大嘴巴。
与他在侯府门口见的侯夫人好像。
“不用,我去煮,再睡会。”
卫良拉着沈凌往一旁走,小声道,“你与娘子同房了吗?”
“还没,她身子骨弱。”
卫良小声说,“你娘子就是侯夫人丢的女儿,你快些圆房,生下娃。再带她去寻亲人,这样一来,你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就有了。”
“你是说婉清是侯夫人的女儿?”
“是啊!简直一模一样。你现在不要告诉她,免得她心气高,跑了。”
沈凌顾不了那么多,大声喊,“娘子,卫良说你是侯夫人的女儿,明年开春我就带你去京城。”
温婉清怔在原地,她是侯夫人的女儿。她欣喜地捂住嘴哭。
沈凌忙着安慰她,“不哭了。”
卫良气得半死,“沈凌你真是的,你就不怕她跑了。”
“不怕,卫良你坐会,我去煮面。”
特意带人抓壮丁的周全,听到这事,笑出了声。
若他得到温婉清,就是候夫人的女婿,他的官职还能再升。
周全抬手,带着人大摇大摆走进来。
“朝廷需要人打仗,沈凌跟着我走吧。”
卫良走南闯北,熟读律法。
“沈凌家只有一个男子,周县令您不能抓,抓了就违反律法。我们可以去知府大人那里告您。”
周全轻蔑一笑,“这里我做主。”
“周县令,沈凌他娘子可是侯夫人遗落在外的女儿。”
“你这是得罪侯府,以后有你好看的。”
沈凌恨不得捂住卫良的嘴,这下惹麻烦。
“来人,给我把沈凌带走。”
周全以为他会被吓退,没想到他不仅不怕。
官兵一拥而上,沈凌拉着温婉清想跑,被堵在门口。
周全走近,“沈凌,我劝你不要挣扎,以后温婉清就是我的娘子,我会带她去京城。”
“你这种猎户配不上她。”
温婉清全身颤抖,她脑中回荡着周全用鞭子抽她的场景。
沈凌护在温婉清面前,卫良早已就溜了,他家里还有老人,不能掺和在里头。
“我与温婉清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这是夺人妻。”
“我不在乎,现在她是我的就好。”
“都给我上。”
沈凌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身边还有温婉清,护着她根本施展不开来。
很快落了下风,被一脚踹倒在地,温婉清也被拉走。
周全抓着温婉清的手,“把他给我绑了带走。”
“你放开我,放开我。”
温婉清拼命的甩手,周全得意的笑了,“小娘子,你以后的夫君是我,我不嫌弃你,好好跟着我,我带你去找爹娘。”
温婉清被周全拉走,沈凌被绳子捆住。
马车上,周全坐在温婉清旁边。
“小娘子,挺香的,等着我晚上好好宠幸你,明日我带你寻亲生爹娘,若你不从我,我就杀了沈凌。”
“卑鄙,无耻之徒。”
周全得意的笑,“骂,继续骂,等会有你好受的。”
沈凌被拴在马车后头,跟着走。
他的力很大,直接挣脱绳子,踹飞冲上来的官兵,跑进树林。
“大人,沈凌跑了。”
周全不紧不慢的说,“无事,跑了就跑了,他又没用,他的娘子在我手里,不怕他不回来。”
温婉清往里缩,躲避周全的手脸色。
一下马车,周全的夫人站在门口。
周全是靠着苏竹给的银钱进军赶考的,他不喜胖硕的苏竹,但感念恩情,敬重她。
“夫人,你来了,这是我新纳的姨娘。”
“你给她立规矩,晚上我再宠幸她。”
“好,你去处理事情。”
温婉清见识过苏竹夫人的手段,喜欢打板子。
上一世她就是被周夫人打了二十手板,丢进屋子,再被周全活生生打死。
苏竹在周全的书房见过温婉清的画像,很美。
她心生妒忌,拍拍手,“来人,给我请规矩。”
“我要亲自动手。”
温婉清被拉进屋子里,按跪在地上。
“你这狐媚子真勾人,我告诉你,若是你勾得周全五迷三道,我一定亲手打死你。”
苏竹在空中挥着板子,“给我按住这个贱人。”
重重一板子砸在手心,疼的温婉清大叫。
她被丫鬟用手帕堵住嘴。
苏竹肆意发泄自己的怒火,一下接着一下砸下去,温婉清呜咽着,手被按住根本躲不开。
她渐渐陷入绝望,疼到昏迷。
苏竹抬手,一桶冷水把温婉清从头浇到尾。
她抖抖身子。
苏竹不解气,掐住温婉清的下巴,“以后你每日要给我请安,敢恃宠而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苏竹看温婉清双手红肿,满意一笑。
“把她洗干净丢进房里等大人宠幸。记得洗得干干净净,给我用力搓。”
“是,夫人。”
温婉清被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