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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斋的宴会,实质性的目的,在前半段就已经完成了。
随着朱景洪的慷慨陈词,所有人都放下了心,所以宴会后面只剩吃喝玩乐。
各种杂耍,唱戏,唱曲儿,歌舞都搬上了舞台。
各种不重样的节目,甚至于不同体系的节目,已经上演了十几二十个。
“十三爷,游船已经齐备,您看是否移驾?”何嘉言适时询问。
“这么多人,那得要多少船?”
“今日后湖的画舫,被在场诸位全都包下来了!”
何嘉言说这话,本来是为了表功,然而朱景洪根本不在意,反而问道:“画舫?是画画的地方吗?”
“呃……这……也有人在上面作画!”何嘉言尴尬回话。
画舫说穿了就是高级会所,是才子佳人们吟风弄月之地,俗客根本到不了这里。
对此朱景洪心知肚明,此刻他已迫不及待想去看看,用欣赏的目光看看这世界。
众人移步之际,朱景洪也不忘吩咐陆育新:“一会儿把贾琏带上!”
“是!”
何嘉言确实筹备周密,除了几艘大的画舫,他还另外寻了十几艘船,用作侍卫们乘坐所用。
在朱景洪登船前,侍卫和京营士兵已经登船,环绕在几座画舫周边。
走出别院,在何嘉言等人簇拥下,朱景洪来到了画舫之上。
画舫上的陈设,明显更有“风月”气息,各种帘幔陈设上画都是美女。
“十三爷请上座!”
“何老弟,没什么事儿,你就下去吧!”坐到主位上,朱景洪淡淡道。
“啊?哦哦……臣明白,臣明白了!”何嘉言反应很快,当即告辞离开了。
今日请的都是清倌人,此地也是正经高雅画舫,想来不会发生什么……何嘉言如此安慰自己。
“好生伺候,这位爷身份尊贵,家教极严,切莫色诱,否则……小心你们的脑袋!”
临退场前,何嘉言神色阴沉,最后告诫画舫的“妈妈”。
知晓何嘉言的身份,胡妈妈很清楚,对方有让自己没命的实力。
让她好奇的是,何嘉言都称朱景洪为“爷”,那此人身份又是何等厉害。
“公子放心,小的明白!”胡妈妈连连点头。
“一定要伺候好!”
“知道知道!”
何嘉言离开了,胡妈妈不敢闲着,立刻按照预定好的节目单,让姑娘们动了起来。
靡靡之音响起之时,一队身姿曼妙穿着轻纱,出现在画舫前端献舞。
看着那若隐若现的身姿,外加笑意盈盈的笑容,朱景洪一时竟支棱起来。
“这……怕不是正规场所!”
低声呢喃之后,朱景洪看得更起劲儿了,这火辣的场景着实让他目不暇接。
没过一会儿舞蹈撤下,紧接着又是一歌女出厂,抱着琵琶弹唱起来。
歌喉婉转,清澈空灵,让人深陷其中。
“温柔乡英雄冢,这样的地方……往后还是得少来!”朱景洪言不由衷。
为不沉迷其中,朱景洪便吩咐道:“那个谁……叫贾琏过来!”
“是!”
没一会儿,贾琏神色淡然走了过来,只因陆育新提前告诉了他,朱景洪眼下心情格外不错。
“参见十三爷!”
指了指一旁凳子,朱景洪示意贾琏坐下,后者只能依令行事。
“谢十三爷!”
“家里都还好吧?”
“劳烦十三爷挂念,一切都好!”
“今年多大了,成婚了没有?”
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但贾琏也没多怀疑,便答道:“成婚三年了!”
“听说你妻子是王家人?”
“正是王家小姐!”
看着前方歌女,朱景洪说道:“想必是贤良淑德,秀外慧中之人,你好福气啊!”
贾琏尴尬笑了两声,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跟外人谈自己老婆,可不是什么好事。
接下来,朱景洪又杂七杂八问了些事,贾琏都一一认真作答。
当然了,为防止贾琏多想,他也不止问王熙凤的事情,贾家三春跟林黛玉的情况,他也问了不少。
我家与十三爷并无交集,他为何问得这般细致?贾琏心中狐疑。
“贾琏……”
“小人在!”
“你在京中,何故来到应天?”
“应天祖宅有些事务,家中长辈派小人前来处置?”
“是吗?”朱景洪当然不信,他知道贾琏前来,肯定是因为薛家。
“小人岂敢欺瞒十三爷!”
“应天的事可处置完备?”
“已经料理好了!”
“何时回京?”
“明日!”
贾琏是真打算明天回去,这些天被薛蟠带着,该玩儿的不该玩儿的他都玩够了,今日来后湖已是最后一站。
“巡盐御史林如海之女,我听说她有些不足之症?”
贾琏答道:“确实如此,林妹妹小小年纪,却已是药不离身!”
“这次剿倭,巡盐御史衙门筹措军饷得力,于朝廷有大功啊!”
掌握着最肥的衙门,林如海却两袖清风,鞠躬尽瘁熬垮了身子,乃是皇帝朱咸铭最信重的臣子。
相比于绝大多数官员,说林如海是朝廷的功臣,是一点儿都不为过。
朱景洪平静道:“功臣之后,朝廷必当多加照拂,方不负其忠贞!”
“行宫存有良药,存着亦是浪费,你可持我手令,去行宫库中领药!”
贾琏连忙参拜:“小人替姑父和表妹,多谢十三爷厚爱!”
头一次,朱景洪看向贾琏,表情较为认真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连皇家也不可免,你家虽是国公之后,岂能免之……”
“后人若不奋进,只靠旁人厚爱,门楣可久立乎?”
最终,朱景洪还是没忍住,认真提醒了贾琏,也算了结了前世看剧的意难平。
作为家族管事人之一,如今宁荣二府的情况,贾琏当然是清楚的。
因为十年前的事,贾家地位一落千丈,不是奋进能解决的事,甚至还可能起相反效果。
只是这些事情,又岂能跟朱景洪明说。
“十三爷教诲,贾琏谨记于心!”
言罢,贾琏再度深深一拜,朱景洪抬手让他起来。
“没其他事,你就回去吧!”
“是!”
听得此言,贾琏顿时轻松起来,向朱景洪道别之后,便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画舫外跟着几条小船,一遍随时传递信息,贾琏登船后便将他送至岸边。
直到上了岸,贾琏的心才安定下来,掸了掸衣袖便离开了。
“琏二哥?”
没走出多远,贾琏便听耳边有人呼喊,顺声望去果然是薛蟠。
这厮也是胆小,尽不敢靠近家里,而是远远站着跟他招手。
待贾琏靠近,薛蟠才迎了出来,问道:“琏二哥,十三爷没把你怎样吧?”
“为了救你,我可一直在想办法!”
薛蟠所谓的想办法,其实就是在车上干等,多做一点儿都怕扯上干系,怕朱景洪注意到他。
“我有没干坏事,十三爷为何要将我怎样?”贾琏没好气问道。
先是替自己解围,然后关心自己家事,再后面又尽心提点……
回想起这些事,贾琏真心感慨:“蟠弟,十三爷是好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