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纸团的价值
王亮道：“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为的不是你偷的手表和钻戒，也不是现金。而是你在临走的时候从笔记本撕下的三张纸。告诉我们纸在什么地方，我们可以考虑放过你，不追究你的责任。”
莫尔顿心动了，一副想信但又不敢相信的模样：“你骗我吧？几张纸有什么好追的，你肯定是在诈我。”
“哼，诈不诈你的你自己应该能判断出来的。说与不说的后果我已经讲清楚了，你自己选择吧。”王亮道。
莫尔顿眼珠子不停地转悠，在他的身上，王亮一点都没有看到俄罗斯人高大威猛的形象。
身高不高，心眼子还不少，猥琐的很。
倒是又几分日本人的样子，说不定是日本人和老毛子杂交出来的吧？王亮心想。
“我交代，我交代。不过你要履行你的诺言，我说出纸的下落，你要马上放了我。”莫尔顿在一番激烈地心理斗争之后还是选择了相信王亮的话，交代事情的经过。
“当然，你说吧，我听着呢。”王亮冲一旁的审讯员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做好记录，并且打开录音机。
这可是关键证据，一定要记录明白。
“我就是想弄点钱花，当晚我潜入别墅里面之后发现桌子上有钻戒和手表，直接就塞到兜子里去了。然后我用翻找行李箱什么的，从里面找出了2000卢布。就在我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突然感觉肚子疼得不行，想要拉屎。所以我就跑去盥洗室找卫生纸，但在卫生间里面并没有找到。我拿手表的时候记得桌子上有一个笔记本，我便从笔记本上撕了几张纸。我哪知道你为了那几张纸这么兴师动众地找我啊！”莫尔顿像是倒豆子一样仔细地交代了自己犯案的过程，看上去倒是有些委屈。
他哪里知道那三张纸的价值是多少啊。
三张纸竟然牵扯出了国家机密，差点预演成是一场间谍战。
也差点让一个苏联元帅因此被枪毙。
王亮仔细地听着莫尔顿的描述，应该是真实的。
苏联别墅设计的非常高级，盥洗室内的卫生纸都是放在一个嵌入墙内的一个小盒子里面的。
小盒子外面有一个开关，不打开灯认真找还真找不到。
像莫尔顿这样的渔民，自然是不懂这些。
事情果然和自己一开始判断的差不多，盗贼拿纸只不过是要拉屎而已。
两个审讯员听得也是面面相觑，案子的整个过程他们也全程跟进了。
王亮提出盗贼是拉屎或者擤鼻涕才撕纸的分析一直都是众人不相信的，但此时此刻，面对着案犯交代的事实，他们不得不信。
同时也为王亮的准确分析感到惊讶和佩服。
“好了，接下来你该说说撕下来的三张纸的去向了吧？”王亮对委屈的莫尔顿说道。
“当手纸擦了啊。”莫尔顿耸耸肩，回答道。
“我问你在哪里拉的屎，在哪里把纸丢掉的，我们需要你带我们去你拉屎的地方。”王亮道。
“好吧。”莫尔顿翻了翻白眼，表示没有意见。
在莫尔顿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了那坨屎的面前。
难怪派出去搜索的队伍没有什么发现，原来莫尔顿把那坨屎拉在了一个隐蔽的山洞里面。
山洞里面的潮气非常地重，刑侦专家把那三张沾着便便的纸小心翼翼地放入了取证袋内，然后封起来。
是不是笔记本上的那三张纸，他需要去做进一步的检验。
王亮则靠近都没有靠近，到了地方只是点上了一支烟在一旁远远地看着。
王亮心里很清楚，纸上的内容牵扯到机密，自己一个外人靠近的话肯定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还有一点王亮的心里也很明白，那几个侦查员不单单是来协助自己的，同时也是国家安全局派来盯着自己的。
一切尽在不言中，需要自己的体会。
那讲到这里，很多人就急了。
难道王亮就不想得到纸上的内容了吗？
难道王亮就一点都不好奇纸上的是什么了吗？
哈哈。
其实现在王亮的兜里就有一张正反两面，内容同沾着便便的那三张纸相同的纸团。
那是在同库克利“亲密”接触的时候库克利偷偷塞到了的裤兜里去的。
好在苏联军装裤子的口袋很大，也很深。
“王亮同志，案犯交代的那三张纸已经找到了，只需要做进一步的比对就可以得出结论。”
“恩。需要多长时间？”
“大概明天早上就会有结论了吧。”
“好，那我先回别墅休息了。别说，我还真是有点累了。后面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同志们。”
“放心吧。”
王亮已经用超强的实力和高尚的节操赢得了这帮苏联军警的信任和佩服。
加上之前王亮还是苏联英雄勋章的获得者，一时间王亮成为了香饽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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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别墅之后，王亮关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拉上窗帘，迫不及待地从裤兜里掏出了那张纸团。
打开一看究竟。
只见纸上除了图像之外就是这些东西：
铀浓缩方法
“气体扩散法”铀235原子约比铀238原子轻1.3%，如果让这两种原子处于气体状态，铀235原子就会比铀238原子运动得稍快一点，这两种原子就可稍稍得到分离。气体扩散法所依据的，就是铀235原子和铀238原子之间这一微小的质量差异。
这种方法首先要求将铀转变为气体化合物。六氟化铀是唯一合适的一种气体化合物。
这种化合物在常温常压下是固体，但很容易挥发，在56.4c即升华成气体。
铀235的六氟化铀分子与铀238的六氟化铀分子相比，两者质量相差不到百分之一，但事实证明，这个差异已足以使它们分离了。
六氟化铀气体在加压下被迫通过一个多孔隔膜。含有铀235的分子通过多孔隔膜稍快一点，所以每通过一个多孔隔膜，油235的含量就会稍增加一点，但是增加的程度是十分微小的。
要获得几乎纯的铀235，就需要让六氟化铀气体数千次地通过多孔隔膜。
钚239是通过反应堆生产的。在反应堆内，铀238吸收一个中子，不发生裂变而变成铀239，铀239衰变成镎239，镎239衰变成钚239。
铀233也是原子弹的一种装药，它是通过钍232在反应堆内经中子轰击，生成钍233，再相继经两次β衰变而制得。
.......
虽然上面都是俄文，有很多是王亮不认识的字母，但是王亮还是知道这是一份上面东西的。
妈的！
这是原子弹的构造图以及详细参数！
库克利这个家伙把一张16开的纸写出了小抄的新高度。
密密麻麻的，真要是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看需要拿一个放大镜。
想到军警们的那种疯狂，已经斯大林病急乱投医时的样子，王亮一下子就释然了。
这可是原子弹的图纸啊！
王亮知道自己手中的这份图纸可能只是一张草图，甚至说按照这张图纸进行制造根本就造不出原子弹。
但是这些先前的研究数据的价值是【不可估量】的。
用“不可估量”这个词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举一个真实而且得到官方承认的例子。
1954年9月14日苏联奥伦堡州发生的“雪花“原子弹爆破试验造成的灾难，多年来一直被作为国家绝密情报而被严密封锁。
1954年9月14日上午9点33分，苏联当时研制的威力最大的一颗原子弹在托茨基草原上空爆炸，森林被烧为灰烬，村庄被平地摧毁，诸兵种合成实弹演习的“东方“军队发起冲锋，战机越过蘑菇云对地面目标进行攻击，在爆炸中心10公里范围被内扬起飞的辐射云尘和沙土，成为“西方“军队最好的防御设施。
当日投掷的弹药总是比苏军强攻柏林时的都多许多。
所有参加演习的人都亲笔签名，保证25年内不泄露国家军事机密，患上各种辐射疾病的兵甚至不能向主治医生讲述自己的辐射经历，4.5万名参演兵中至今只有2000人存活，其余人已经先后去世。
随着苏联的解体，国家机密的解禁，一些参与1954年奥伦堡草原核试验事件的人们开始回忆当时的事情经过，从而揭开了这一绝密试验的内幕。
两天后，1954年9月17日的《真理报》上刊登了塔斯社的声明：“根据科研和试验工作计划，日前，苏联进行了一种核武器的试验。试验目的是研究核爆破作用。试验中得到了珍贵的结果，帮助苏联科学家和工程师成功解决了防止核进攻的任务。“
部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建成了国家核盾牌。
爆炸之后，居住在附近的村民、被烧毁的村庄、田地里收获的受到辐射的谷物和土豆、所有到过爆炸地区的老鼠、家兔、牛、羊、马甚至是昆虫，以及参演兵当天配发的干粮，都被专家们进行了仔细的观察和研究。
演习结束后，投掷原子弹的库特尔切夫少校从国防部长手中接过了列宁勋章，并被提前晋升为上校，奖励了一辆“胜利“牌小轿车。
而使用核武器的诸兵种合成演习结果一直被视为苏联最高军事机密，世人无从知晓。
因保密需要，参加此次试验的兵都没有进行任何身体检查和调查，平民损失情况至今仍未查清，托茨基医院1954-1980年间的病历档案已全部被毁。
据调查，从1952年起，附近村民共有3209人因受到辐射而死亡，爆炸之后只有2人当场死亡，之后经历了两次高峰：爆炸后的5-7年和90年代初。
在参加托茨基演习的4.5万名军人中，现在只有2000人尚在人世，其中有一半人已被评为一等和二等伤残，74.5％的人患有心血管疾病，20.5％的人有消化器疾病，4.5％人有血液病和遗传经历。
这就是研制原子弹的过程中所付出的代价。
当然，这也是仅仅得到揭秘的，公开的。
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或者说是证据被完全销毁掉的。
苏联自1939年底便开始了原子弹的研制，其中的实验自然不下几十次甚至上百次。
而王亮清楚自己手中所拿着的这份资料，就是这么得来的。
可能是沾着一千人、一万人的血，或者还有更大的代价。
现在你知道这份尚未完善的资料到底有多大的价值了吧？
这份资料可以让王亮在以后省不少事呢。
王亮笑了笑，连夜把这张纸团又重新抄录了一份，然后将之前的那份烧毁掉。
为什么这么麻烦？
因为库克利给王亮的那份被折了个稀巴烂，加上库克利因为紧张而导致手掌出汗，汗水的浸渍让纸团上的字已经有些模糊了。
为了保险起见，王亮还是选择用碳素墨水在上好的纸张上面重新抄录一份，以便保存。
抄录完成之后，带字迹干涸，王亮便找了一个牛皮信封将之放了进去，密封保存。
完成这些之后，专案组那边也打来了电话。
通知王亮经过专家鉴定在便便上找到的那三张纸同笔记本上的纸可以做同一认定。
也就是说这些案子宣布告破。
王亮连问都没有问莫尔顿该怎么处置。
因为王亮心里很清楚苏联人的做事风格，即便莫尔顿不是间谍，但是他接触到了这么核心的机密，恐怕他也难逃一死。
不是王亮不想救他，是王亮实在是无能为力。
专案组的电话刚挂断，克姆林宫的电话又被拨了过来。
不是斯大林，而是斯大林的秘书。
秘书转达了斯大林的邀请，邀请王亮下午到斯大林的私人住所一坐。
斯大林腾出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来要同王亮交流交流。
王亮自然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