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泉正了正军帽,大步朝办公室走去,眼神是无比坚定,他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中国革命的希望。
“金叔,你醒了!”王亮一进门就听到金振中咳嗽的声音,顿时欣喜万分。
金振中没有说话,轻轻点了下头,意思是让王亮过来坐。
他想说话,但是没有力气,隔着七八米的距离,说了估计王亮也听不清楚。
金振中看到王亮坐下后,盯着王亮的眼睛,问道:“亮子,你想好以后干点什么了吗?”
王亮听金振中这么问,顿时一愣,刚刚进门的时候李海泉也是这么说的,他还没注意。
不过现在金振中也这么说,那绝对不是偶然了。
“当然是继续打鬼子了,把小日本赶出中国了。”王亮几乎没有思考,就直接给出了答案,现阶段出了打鬼子还能干什么?
“亮子,打鬼子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你以后在谁的领导下打鬼子?国民党你也看到了,高级军官**,寻欢作乐,纸醉金迷,把军费都给败光了。再看看我们这些中下级军官,根本对长官的决策提意见,咱们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杀敌,到最后呢?什么好处都让上面截住了。这些也就算了,最气人的是那些所谓的派系之争。如果国民党内部真的能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我想今天咱们也不会被小日本打得这么惨。”
听金振中说完这些,王亮的表情几乎是错愕的,
王亮心想,我的天那,这金叔,不会,不会是**吧?!
王亮仔细地回忆着以前自己看过的金振中的生平记载,不对,资料上可不是这么写的!
他清清楚楚的记着度娘上是这样写的“1943年,因遭亲共疑忌调为军部上校副员,作为编余人员,驻在柳泉车站。1949年春,回原籍参加生产。”也没说是共党卧底什么的啊。
金振中没有给王亮继续思考的时间,接着说道:“我想你已经猜出来了吧,不错,我是**员。”
虽然刚才有所怀疑,但是听金振中亲口说出来,王亮的嘴巴还是张大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怎么?吓着了?要不要去举报你金叔是共党谍报,把我抓起来啊?”金振中开玩笑道。
王亮吃惊也就是三秒钟的事情,自己都能穿越过来,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是**就是**呗,还省得自己去找了,本来王亮自己也是想走入党这条线路的。
“叔,你介绍我入党吧,我也想跟着党干!”王亮两眼放着精光,瞅着金振中,一脸的期待。
这几天王亮又规划了一下自己的人生,现在是三七年,时间还长远。
一直跟着国民党玩是不现实的,国民党有很明显的嫡系之分,自己一没钱,二没势,单凭一张嘴很难混起来。而且国民党内部派系斗争在复杂,一招不慎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再看看**这边,反正自己以前就是党员,现在再加一次又何妨。
从三七年算起,到五五年还有近二十年头,凭借自己的知识和才能在建国后不得混个将军当当?
反正穿越过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来,也不枉此生啊。
“额...”金振中有些意外,这小子怎么这么积极主动?还没问呢,他倒是自己请求起来了。
不过想想前几天王亮在给组织强化训练的时候,这小子貌似对国民党和蒋光头不太感冒啊,那这样一来正好,省事了。
“叔,我不够格吗?”王亮误以为金振中在犹豫,心里紧张起来,这个时候入党是不是还得交个投名状什么的啊?没听说啊。
“不是,不是,你绝对够格,只不过我没想到你小子会这么主动,还以为得做一番工作,没想到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要是没受伤肯定就做你的入党介绍人了,不过现在看起来不行了。城东有个茂山杂货店,你去那找下何掌柜,说明来意后他会给你安排以后的任务。接头暗号是:,。小子,好好干,多替金叔杀几个小鬼子。”金振中心里很清楚,这次自己的伤势很严重,短时间内恢复是不太现实了,只好把打鬼子的愿望寄托到王亮身上了。
“恩,放心吧金叔,我会好好干的,绝对不让您失望。”王亮暗暗记下接头暗号,只是他不知道这组数字的含义是什么。
这是王亮更加可以笃定,李海泉也是地下党。
因为金振中一直待在病房里,能接触的人就那么几个,还有李海泉刚刚说的话就有疑点。
再有就是李海泉身上压根没有国民党少将该有的那种味道。
“呵,你现在该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了吧?我虽然离开家的时间很早,但是事情记得可都一清二楚,村里就没有叫王大拿的人。你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金振中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是十分犀利,紧盯着王亮问道。
王亮表面虽然波澜不惊,但是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原本以为自己设计的谎言天衣无缝,没想到金振中竟然早就识破了,只是一直没有戳穿自己而已。
既然金振中早就识破了,那他为什么不戳穿自己呢?此时的王亮已经凌乱了,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呢?
看到王亮长时间不说话,金振中笑了笑,“算了,我也不问了,我可把你当成亲侄子来看的。”
其实金振中并没有什么恶意,刚开始或许有些芥蒂,对王亮有所防备。
但是在慢慢的相处过程中,金振中浮现这小子不仅和自己对脾气,而且还有很多超乎常人的能力,便把王亮身份的事情搁置到了后面。
今天突然提起这件事也是心血来潮,不过看王亮这小子的样子,就是不打算说,八成这小子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叔,没想到你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我,我确实撒谎了。但是我真的没法,,,”听到金振中这么说,王亮惭愧的低下了头,撒谎的滋味可是不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