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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遐会”的创始者乃是积年的老无人境钟政,他陆续拜访了多名无人境高手,劝说对方跟自己一起研究术法,于是组织得以形成,并且逐渐壮大。唐莹当初就跟张禄提起过,说如今加上你,“升遐会”存在的秘密只有十个人知道,慎勿外泄——其余那九个,那就是全部的天垣无人境高手了,不管是不是赞同钟政的理念,肯不肯入会。

所以“升遐会”之事,独孤恨也必然是知道的——虽然他并不肯附和钟政所言,更不肯入会——他刚才一开口,问唐莹“不知道修炼的究竟是武道啊,还是术法哪”?张禄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不禁一愕,就此被独孤恨看出了破绽。

好在张禄脑子转得快,很快就明白了过来,独孤恨这样问自己,其实不是真想探问唐莹究竟把主要精力放在何处——是武道还是术法——而是试探:你小子最近跟唐莹走得很近,相关“升遐会”和术法之事,你是不是清楚,有没有涉及?

估计要是张禄当时就能领悟这一点,反应得更自然一些,独孤恨也就不再多话了,可能当即摆摆手,说你听错了我的问题啦,没事儿了,小子你滚吧。然而张伯爵虽然擅长作伪,终究促起不意,又当着无人境高手之面,表情和言辞当中才露出些微的痕迹来,就被对方一把揪住——以独孤恨之能,肯定能读“微表情”啊。

所以独孤恨才放出无边威势来,想要逼迫张禄交待相关“升遐会”的近况——你们还在聚会胡搞吗,还是解散了?究竟有没有出啥成果?孰料威势竟被张禄身带的法宝驱退,独孤恨输了一招,以他的身份自然不便重整旗鼓,纠缠不休,于是只得口头逞能:“以为凭借那些身外之物,便可以提升自家境界了么?”

武道讲究洗练自身,不假外物,所以武道高手很少炼制和使用术家那种法宝,顶多铸几柄宝刀、宝剑,不过取其锋锐和坚固过于凡兵而已。那么手持武器,算不算假于外物呢?其实这只是一个修炼工具而已,真到了极高境界,就象武侠小说中所谓的“飞花摘叶,皆可伤人”,有没有兵刃,用什么兵刃,已经并不重要了。

所以独孤恨原本以为张禄会毕恭毕敬地辩解说,我身上带着法宝也如同兵刃武器一般,只是修炼的工具而已,你瞧到了唐前辈那种境界,她就肯定不需要啦,所以才能赐给我……到时候独孤恨训斥几句,要小年轻专注于武道修炼,千万莫要步入歧途,那就可以端茶送客了。

没想到张禄的表情很诚挚,回答得却毫不犹豫:“当然可以啊。”

独孤恨双眉一拧:“此是何意?”你小子难道已经彻底误入了歧途,打算弃武而修术不成么?

张禄看表情、动作,仿佛是挨老师训的小学生,但说出话来,倒象是站在讲台上传道授业:“每一件术家法宝,都凝聚着制造者对天地法则某一方面的认知,若加以研究,便等于尝试领悟这一重天地法则,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怎么可能无助于自身境界的提升呢?难道武道就不讲究领悟天地法则、宇宙大道了吗?”

独孤恨三角眼一努,反驳道:“所谓‘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我武道已然传承了数万载,生生不绝,有若浩瀚汪洋,而术法早已灭绝,即便留下来某些器物,也不过干涸之井而已。不在大海中遨游,反倒坐井观天,还想提升自己的境界修为吗?这不是缘木求鱼吗?”

张禄针锋相对:“既然还有器物流传,那就不是涸井了,多少还算有点儿水的。固然大海汗漫,可资遨游,但海水能喝吗?当一个人干渴的时候,不还得求水于井中么?各有所用,各有所长,又何必偏废呢?”

“胡言乱语!将涸之井,能有几滴水?人寿有限,你在俯身涸井、浪费光阴的时候,别人早就驾着航船,乘风万里了——术家若有完整的传承,我倒并不反对稍稍吸纳,旁加引证,如今传承断绝,就靠着那几件器物,汝等便真能开辟出一条新路来?不过痴人说梦罢了!”

张禄淡淡一笑:“‘海不择细流,故能成其大,山不拒细壤,故能就其高’。从那些残存的术家法宝中,是否真能够新辟出道路来,或者是否能对武道有所裨益,进而提升自己的境界,请问前辈您试过吗?假若并未尝试过,又怎可妄下断语呢?”

独孤恨微微一皱眉头,心说这小子倒是出口成章啊,这一套一套的,口舌便给,老夫一百多年的经验和修为,竟然不能一言就驳倒他——要不要再干脆来点儿硬的,重放一遍威压呢?正琢磨着,就见张禄说完那句话,突然开始解纽扣、脱衣服……

独孤恨疑惑地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张禄笑笑:“是是非非,谁对谁错,光靠嘴巴是说不清的,还得看切切实实的证据。稍等,我这就是给您拿证据出来。”

说着话已经把外罩的长袍给撇地上了,然后又解开腰带,脱下了里面的窄袖衫,露出胸口绑着的一面巴掌大的护心镜。随即张禄解开索钮,取下护心镜,“当”的一声,也撇在一边,然后注目独孤恨:“此刻再无外物相扰,前辈不妨把方才的威势再放一遍,且看在下从术法中得来的秘术,是否可以抵御。”

独孤恨心说这小家伙疯了吧?简直狂得没边儿啦,你是什么境界,就敢硬扛我的威势,不怕当场尿裤子么?面上隐现鄙夷之色,随即吊稍眉一挑,三角眼一瞪,威压再施。

可是他的威势当面就撞上了一堵墙——那既不是真有面墙隔着,也并非什么法宝产生的防护罩,而是从张禄身上,同时也有威势激发,论醇厚、深刻或许远不及自己,但其凶暴、凌厉则更有过之……

要知道张禄如今也已经迈入无人境了,虽说要当面放对,他肯定还不是天垣武道第一人的独孤恨的对手,但仅仅气势相交,自信不至于被独孤恨一击便倒——其实刚才他就有所感触了,即便那件防御法宝不自动激发,也不至于被对方的威势攻破心防。但若仅仅如此,必然敌攻己守,毫无还手之力,又怎见得自身的手段,如何能够说服独孤恨?故此张禄就尝试着模仿妖龙的气息,模仿那种凶狠、暴戾之气,瞬间激发,想跟独孤恨打个对攻。

嘿,你还别说,也不知道是张禄太会模仿呢,还是地球人果然跟妖龙存在着某种联系,他这一学就有三成仿佛。倘若刨去这股类似妖龙的气息,估计他就算硬着头皮对撼独孤恨,对方也未必在意,顶多觉得——哎呀这小子倒是天才,年纪轻轻,竟然已达此等境界,起码得无我境高阶了吧。可是加上妖龙气意,自身威势就变得极其凌厉,有若千万柄利剑——还都是可以被称为“神兵”的级别——两股气势相交,竟然有若两头洪荒巨兽正面相撞一般,当即鼓起飓风般气浪,“嘭”的巨响,所居茅屋瞬间崩塌……

不,更准确点儿来说,这茅屋是被彻底炸碎了,而且残骸激飞出去甚远,差点儿没把站在远处观望的那两人给打成筛子。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风赫然突然感觉自家肩头一沉,被一股大力牵扯,不自觉地便倒退出十多丈远去,堪堪避过激飞的茅屋残骸。

身在半空之时,他就已经傻了眼了,心说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太上长老嫌这草屋太寒酸了,所以打算轰平了重新再起么?

纵目望去,远远的却只见在茅屋废墟上,一老一少二人对面而立,貌似根本就没有什么动作,也不再有什么真气弥散出来。其实动作还是有的,只是他没有瞧见——独孤恨手提膝上长剑,惊得挺腰直立起来。风赫然只是瞧着,张禄貌似把外衣给脱了……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太上长老要灌顶张禄?!

不要啊,我才是流云宗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太上长老要灌顶,也先得考虑我吧……好吧还有一个邯郸雨,你哪怕灌顶邯郸雨,也不能轻易便宜了外派之人吧?

眼瞅着距离越来越远,自己被迫倒退出十多丈去,好不容易站稳脚跟,这才转过头去往后一瞧,赶紧躬身施礼:“师祖。”

只见身后站立着一位老者,须发花白,面如淡金,身穿一件宽袖长袍,腰系一柄宽阔大剑,不是旁人,正乃流云宗的掌门,同时也是风赫然、邯郸雨的师祖,复姓公仲,单名一个桁字。

公仲乃是天垣大陆上历史悠久的古老姓氏之一,天垣朝创建之初,也曾为一方诸侯,但没多久就让家臣篡了位了。好在家族底蕴够深厚,别求依附,不但顺利传承下来,而且代代英杰辈出——只是时移势易,再想恢复诸侯身份就难啦。如今公仲姓氏中成就最高的是公仲子圭,九大无人境敬陪末座,第二便是这位公仲桁。

公仲桁跟公仲子圭同辈,但仅仅“五百年前是一家”而已,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他是独孤恨的关门弟子,年过七十得掌宗门,在这个位置上呆了十好几年啦,论及境界,已经达到了无我境的最高级“入化”。可以说,公仲桁乃是当世最有希望踏入无人境界的无我境高手,一般估计,最多五年,他就要破境,若是因为种种原因,不能迈过那最后一步,估计也就只有退休等死的命啦。

当然啦,若然得入无人境,按规矩他也得退休,将掌门之位传给后辈——很可能是风赫然和邯郸雨等人的老师禇涵——自己跟独孤恨一样,在山间找个偏僻场所结庐隐居,去尝试冲击凡人的最后一道关卡。

这回公仲桁突然出现,伸手揪住两名后辈,带离开十多丈远,然后便冷着脸呵斥道:“太上长老居所,未得传召,汝等也敢窥伺么?!”风赫然赶紧认错:“因为张禄乃弟子好友,忽得太上长老传召,不知何事,因而跟随到此静候……都是弟子之过,童师弟是受命召引张禄……”

公仲桁一瞪眼,说召引完了,太上长老有让你跟外面候着么?那名姓童的弟子也急忙告罪。公仲桁一抖大袖:“还不肯走,更待何时?!”风赫然二人就觉得一股大力扑面而来,打得他们朝侧面直跌出去,还在空中连翻了三个空心跟头。等到站稳脚跟,师兄弟对视一眼,各自吐舌——掌门怎么来了?还是赶紧闪吧,免被门规责罚。无奈之下,只得带着满腔的疑惑,匆匆而去。

小辈们是闪人了,公仲桁可还不走,远远地注目独孤恨、张禄二人,手捻胡须,面露犹疑之色……

他是听说了独孤恨召见张禄,所以才匆匆前来看个缘由的,只可惜赶了个晚场——不过估计早来几分,隔着茅屋,也瞧不明白屋中两人都在做些什么,更不可能听到他们的对答。公仲桁到来的时候,正赶上二人威势交激,竟成实质,将茅屋彻底轰碎,老掌门忙着救援两名徒孙,也没瞧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以他的境界,倘若跟风赫然一般早就候在附近,估计或能大致明了此刻境况了。

因为二人的威势相激,虽然声势浩大,甚至轰碎了茅屋,然而一交即收,各自敛息,竟似是打了一个平手。其实张禄心中暗道“侥幸”,所谓“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他的威势足够凌厉,但是难以持久,独孤恨若是多坚持几息,肯定就能别出高下来啦。好在对方收得快,没让自己出丑。

至于独孤恨,张禄竟然能够以气势与己相抗,哪怕仅仅一息的功夫,亦足使其惊愕万分,所以直接就站起来了,并且当即敛息——再试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吗?但他心中一凜之下,随即就把手里长剑给举起来了,连鞘直指张禄心口。

张禄大吃一惊,匆忙闪避,竟然一仰身就坐地上了。他心说这什么意思,老头儿你靠气势压不服我,所以想要出招把我打服?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这么以大欺小,真的好么?虽说你相貌猥琐,终究是当世高人,我没想到你内心原来也这么……

可是剑到心口,距离还有两寸左右,就此停顿。张禄明白了,独孤恨的意思,是想跟自己过几手,瞧瞧自己是不是仅仅气势可畏——那说不定不是自身的能耐,而又是靠了什么术家法宝,作势唬人,这要是正式交上两手,那实力高下便无可隐瞒啦。老头儿没想欺负后辈,所以剑不出鞘。

张禄当然不敢空手以撄独孤恨的剑招——即便对方是连鞘击来——赶紧伸手去旁边儿摸剑。他的两柄剑本来一左一右,全都挂在腰带上,为了除去胸口的护心镜而脱衣,当然要把腰带解开,所以剑也在地上。因为心中尚且警惕——谁知道老头儿会不会暴起伤人——所以坐在地上,没敢俯身,只是凭记忆伸手去摸剑,岂料一摸之下,首先触及的却是那块护心镜。

他的手指才刚碰到护心镜,忽觉镜上泛起一道真气的涟漪来——竟然再次自动激发了。张禄心中一寒,暗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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