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夫子有没有说曲香柏这个人怎么样?厉害吗?”
林河见李鱼提起这个话题,就把江岳吟跟他说的,曲家的事一字不落的说给李鱼听。
李鱼听完感慨:“官场无情啊,曲香柏父亲的命也就让曲家辉煌了八年,这中间还有他自己和叔父的努力,也才堪堪八年。”
林河这时候却对李鱼说。
“娘,您放心,儿子不会让我们家遇到曲家这种事的。一定不会!”
李鱼听完笑了:“当然不会,我们家跟人家曲家能比?”
林河却一反常态。
“放心,我们家以后只会比曲家更辉煌。”
啊?
李鱼这才正视林河,这小子怎么回事?野心这么大的吗?别是要做佞臣吧?
她怕。
不过一般佞臣不都是小时候过的不好,或者家里人过的不好,或者家里人对他不好,才心理有问题的。
这这这……她们家的话,李鱼觉得自己过来以前,除了穷点,没别的事啊,他过来之后那更是一点矛盾都没有过。
觉察到李鱼的眼神不对劲,林河无语。
“娘,您这什么眼神啊?看我像看陌生人一样。”
“不是,我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家以后会比曲家更厉害的?”李鱼问他。
说实话,她还挺好奇。
虽然林河读书不错,可以说是天才都不为过。可是这笃定自己以后能当大官就有点过分夸张了。
要知道,行行都不缺人才,尤其读书这一行,卷的更厉害。
每三年都有一个状元,很多状元一辈子都在底层官员中挣扎。
林河这小子好像一个不择手段的疯批啊,她怕。
他们农家养不出这种性格的人吧,基因突变?
虽然她喜欢小说中的疯批,那读起来可爽了,可是现在疯批就在自己身边,这什么莫名其妙的剧情啊。
在李鱼心里想七想八的时候,林河的回答让李鱼感受了一下自信的最高境界。
“娘,不就是做官吗,有什么可难的?您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去吧。
儿子虽然不敢保证会是一个为百姓鞠躬尽瘁的好官,但也不会去犯法剥削百姓的。
而曲家这件事,明显是叫人给坑了。
我不信圣上看不出来,只是殷首辅现在比曲家更难缠而已。
说来说去还是这曲家这几年升的太快,已经忘记了官场该有的戒备心了。”林河如此给李鱼分析。
今天以前,李鱼还把林河作为一个有点聪明的,特别会读书的十七岁少年来看的,在现代十七在做什么,还是个高中生呢。
但现在,李鱼只觉震惊。
震惊于林河的成熟,震惊于他的野心,更震惊于他还是个农村出身的小童生时,就对于官场有如此敏锐的理解和嗅觉。
李鱼想,抱什么曲香柏的大腿,真大腿是这位吧?
“好吧,既然我小儿子的理想这么远大,那我跟你哥哥们也不能落后呀,我们一起努力吧。”李鱼起身拍了拍林河。
“娘不觉得我痴人说梦吗?”林河问她。
我确实觉得你在痴人说梦,李鱼心里想。
不过她回答的却是:“不会啊,理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对不对?”
林河坚定回应。
“我会实现。”
李鱼无奈死了。
“好好好,现在我们实现你理想的第一步就是拜师,一会吃完饭我们出去买拜师礼。”
六礼束修是古代行拜师礼时弟子赠与师父的六种礼物,包括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和干瘦肉条。
东西不多,也不贵,但是太杂了。得一样一样去买。
第二天一早,李鱼起来就准备早饭了。她打算吃完早饭再带林河去云上书阁。
没想到,她早饭刚端上桌,就有人敲门。
别人都有事在忙,李鱼只好过去开门。没想到门外站着的是,自己仅见过一面的江岳吟,林河的夫子。
“江夫子,快请进,前面店里早上买早餐的人太多了,阿河在帮他兄长的忙呢。”
说着迎他进来。
“您先坐,我去喊他。”
江岳吟礼貌的行礼,说:“多谢夫人,昨天和林学子说好,今天一起去观他的拜师礼,没想到我来早了,夫人恕罪。”
李鱼赶紧有让他坐下:“你坐你坐,阿河跟我说过了,我去喊他过来陪你。”
她说完就朝前面店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