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她上前两步,双手环胸,一双漂亮的杏眼饶有趣味地盯着面前的几个男人。
“哈哈哈,那哥哥带你去。”
他看了一眼依旧坐在那里的白婷,吩咐手下人。
“小六,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
“放心吧虎哥,包在我身上。”
他一副我懂得表情。
景书尔半低着头,玉笋般的指尖携裹着层层冷意,周身的气息令人退避三舍。
“不用这么麻烦。”声音带着肃杀的冷绝。
白婷听着她这句话,正在修剪玫瑰花的手指突然一停顿,目光划过一抹担忧。
她看了一眼景书尔,对方眉目烦躁,很明显脾气已经濒临爆发点。
她真的害怕一会书尔会控制不住自己。
白婷拿出手机,找到权寒洲的微信,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那依你的意思,应该怎么办?”
被称为虎哥的那个人似乎非常的喜欢景书尔。
她懒得废话,直接一脚对着他的“二弟”踢了过去,虎哥没有想到她这么泼辣,躲闪不及,直接被她踢中了命门。
“啊!!老子弄死你。”
他非常痛苦的捂着……
身后的小弟上前关心:“虎哥,你没事吧?”
“还不赶紧把这个娘们给老子抓起来,吸——”他疼的倒吸冷气。
几个手下闻言,一拥而上,景书尔活动了一下手腕,一个眼神,直接把几个人震慑住了。
他们反应过来,对准底下淬了一口口水:“操!一个女人而已,怕什么,老子先……”上。
还没说话,景书尔一脚对准他的腹部踹了过去,上前两步,拽着他的胳膊,一个回身反转,踹在小腿上,直接跪倒在白婷的面前。
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对视一眼,一拥而上。
一分钟之后。
“哎呀!”
“疼姐姐姐,哎呦,疼死我了。”
“不敢了不敢了。”
虎哥直接看傻了眼。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看起来这么文静的小女孩,竟然——这么能打!
这特么的什么世道啊。
“你,你是谁?”
景书尔没有搭理他,她直接坐在白婷面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拿起一支玫瑰花,慢条斯理的包装起来。
“他们经常过来找茬?”
她拧眉。
最近这一段时间事情有点多,没顾上花店这边。
“没,这是第一次,然后就被你收拾了,以后估计也就没这个机会过来找事情了。”
白婷看向跪在地上的几个大男人,实在是看不下去。
“大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要是知道您女儿这么厉害,打死我都不敢过来啊!”
女儿……
这个词,打乱了白婷的思绪。
“这是我外甥女。”
“昂昂昂,你们长得可真像,都是美女。”
虎哥能够混到这个位置,那张嘴可不是摆设。
“闭嘴!”她烦躁的开口。
景书尔看了一眼时间,应该快到了。
一分钟以后,男人出现在奢花花卉店门口。
虎哥一看对方来了这么多人,一下子愣住了:“美女,你看你也没什么事情,反而我们几个人都受了伤,这件事情要不就这么算了,以后我保证在这条街上没有人敢来这里找事。”
他不敢回头,那个男人的目光恨不得把他给活剐了。
“你觉得我小姨需要你来护?”
她看着自己手中包装好的花束,微笑。
权寒洲走进来,景书尔看见他面色不善,直接在他之前抢先开口:“给你的,喜欢吗,我亲手包装的。”
抬眸,眨眼,活脱脱一个调皮的小妖精。
虎哥:卧槽,大佬您能不能不要装,刚刚你揍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一副小可爱的模样。
啧啧啧,果然是男朋友在和不在完全是两个模样。
“小姨。”权寒洲老实的和白婷打招呼。
“寒洲来了,晚上要不要在这里吃饭?”
和蔼可亲。
“嗯,麻烦了。”
“不麻烦,我现在立刻就去准备。”
白婷所经之处,那群混混自动的给她让路。
“哎……”白婷十分同情的摇摇头。
“权南,扔到派出所去。”
权寒洲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猎鹰般的黑眸中藏着冷刃,吓得虎哥把想要求饶的话,全部吞了回去。
他有种感觉,如果他要是在说话的话,可能连警局都去不了了。
“是。”
奢花花卉店。
权南带着人在整条街挨家挨户的通知了一圈。
至于通知的是什么内容吗,哈哈哈——
权寒洲双手撑在沙发上,暖暖的灯光打在他脸上,如果能够抛开他脸上那一抹戾气的话,果真是温文尔雅的公子,举世无双。
景书尔偏偏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坐在隔壁的桌子上,继续包装手中的玫瑰花束。
白婷接了一个团购单,订了三十五束花。
马上就要到时间了,如果超时,可是要给人家赔钱的。
“给我去拿几支百合花。”她低着头说。
屋里就她和权寒洲两个人,这话是对谁说的,自然不言而喻。
男人傲娇的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十秒钟。
二十秒。
三十秒。
权寒洲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景书尔:“啧啧啧,才三十秒的时间,我还以为权少能够多坚持几秒钟呢。”
几——秒——钟——
权寒洲咬了咬后牙槽,强忍着去给她拿花的冲动,再次坐了回去。
景书尔抬头扫了他一眼,权寒洲条件反射般的站了起来。
操!!
没出息!
权寒洲在心里暗骂自己。
他走到一边,看着五颜六色的花束,直接傻眼了。
“百合好像是白色的?”
他自己在这里自言自语。
可是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的!白!色!花!!
景书尔看着男人迟迟没有拿过来,恍然大悟。
“哈哈哈,你不会不认识什么是百合花吧?”
她捂嘴偷笑。
这一笑,彻底踩中了男人炸毛的底线。
“不许笑!”
“哈哈哈,好,我不笑,哈哈哈。”
景书尔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是笑声依旧从手指缝中流露出来。
权寒洲的脸色霎那间变黑了。
“怎么做才能够让你忘记今天的事情,杀人灭口?”
他靠在旁边的花架上,似笑非笑。
“你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