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燕和沈乘风配合地露出一个疑问的表情,这话说得有问题啊,他们实在没听懂。
“啊呸,不是,是这样的......”
陆麟把他在樊篱苑外听到的对话给陆飞燕和沈乘风复述了一遍。
陆飞燕放下手中的木块,“你是说当初我们在密林遇到的那个天刀门的大师兄和现在这个庄檀不是一个人,那个人只是和庄檀长得一模一样。”
“对,我听庄檀的那两个手下亲口说的。”陆麟坐下来说道。
“看来南部内部也不平静啊。”陆飞燕看了看阵法图,没了心情。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没有绝对的和平,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事。
沈乘风也放下了手中木块,一脸的沉默冷凝。
“走吧,陪我出去走走。”陆飞燕把他拉起来,让他陪自己出去散步。
自从回了一趟沈家堡,发现了堡主和夫人的遗体,沈乘风就变得越发的沉默寡言,与其说是他陪着她研究阵法,不如说是她陪他。
没事做的时候,他就那样平静地坐在那里,眼眸深邃,复杂难测。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陆飞燕不希望沈乘风一直沉浸在悲伤中,总是找各种事情转移他的注意力。
逝者已逝,她相信堡主和夫人在天之灵,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一直为他们的离开悲伤痛苦。
别院很大,扥他们顺着小河一直向下走。
冬天河上结了冰,沈乘风在岸上走,陆飞燕在冰上走。
冰有些滑,她自己也不好好走路,走几步滑几下。
陆飞燕滑的开心,没注意到冰上有一处突出的地方,她滑到那里被绊了一下,速度太快,她根本反应不及。
“啊——”陆飞燕下意识闭眼,这冰层很厚,她是脸朝下扑下去的,这下肯定要鼻青脸肿了。
紧紧地闭着眼,连耳旁的风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嗯...”发出一声闷吭声。
陆飞燕和身下的人四目相对,双唇相贴,她身上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
刚才那一声闷吭声是沈乘风发出来的,看到陆飞燕摔倒,他在她前面几步的位置,去拉她显然来不及,只好自己去给她当垫背。
刚刚拿一下,她的牙磕在他的下唇上,舌尖感受到了血腥味。
陆飞燕愣怔了一秒,赶紧抬起头来,“沈妖孽,撞倒你哪里了?”
沈妖孽刚才那一声,她听着就疼。
沈乘风动动嘴唇,陆飞燕才把目光从他的眼睛上移开,往下移,看到他的薄唇上的点点血迹,陆飞燕罕见的脸红了。
“沈妖孽,我不是故意的,很疼吗?”她怎么会料到这么巧,偏偏牙齿就磕在他的嘴唇上。
“嗯,很疼。”沈乘风低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暗哑,看着陆飞燕的目光非常专注,放在她腰间的手也慢慢收紧。
“我带了药,沈妖孽,你松开一点,我给你拿药。”
沈乘风抱得太紧了,陆飞燕的小药瓶放在腰间的荷包里,这样她没办法动。
“那个不管用。”沈乘风不放手,说的非常肯定,深邃的瞳眸深处像是藏着一道漩涡,要把人进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