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喉咙有些痒。”沈乘风拿起水袋里的水喝了一口,另一只手依旧搂着陆飞燕的腰。
“靠着我睡会儿。”看到她眼里浓浓地疲惫之色,沈乘风很心疼,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睡觉,用放在旁边的火狐毯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没了内力之后,她很怕冷。
“嗯。”昨天担心了他一晚上,现在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浓浓的困意袭来,陆飞燕很快就睡着了。
看着她安静精致的睡颜,沈乘风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眼睛和眉心,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满满的都是珍惜和爱意。
暗暗压下想要咳嗽的势头,沈乘风再次喝口水,想起了昨晚的事。
昨晚沈乘风拎着庄檀,几个起落就出了冬宫,随风他们都在山下等着,他刚打算下山吩咐他们一些事情,突然出现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白袍人攻击他。
放下庄檀,专心应付那白袍人,越打沈乘风越诧异。
他火寒毒被控制住之后,功力大增,以前体内被压制住内力爆发了出来,他的筋脉也像是浴火重生。
自那以后与人对战,他从来都是轻松应对。
现在这个来路不明的白袍人,竟然逼得他使出了八成功力,仍然没有占据上风。
而且,沈乘风有感觉,白袍人也没有使出全力。
白袍人像是在试探沈乘风的深浅,从温泉山开始对打,一直打到了旁边的龙灵山,也就是报国寺所在的山。
再一次对了一掌分开后,那白袍人停了手,遮挡在白袍帽子下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真真是后生可畏啊,不过,若不是那半颗雪灵果,恐怕你也到不了今天这个高度。”
听他提到雪灵果,沈乘风邪魅的眼睛一眯,注意到了他腰间的雪花玉佩,还有他的穿着,“你是雪族的人?”他问道。
“你还知道雪族,小小年纪知道的倒是不少,年轻人,天下大势自由定数,切不可妄自改动。”
说完白袍人突然转身离去,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树林中传来他的话,“切记,不可妄动。”
“咳...”沈乘风捂着自己的胸口,轻咳一声,嘴里突然涌上一股腥甜,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嗤笑一声,他沈乘风想做的事,从来没有做不成的,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
慈恩寺静堂。
慈恩方丈看着眼前的白袍人,落下一子。
他们正在对弈,而对方的棋艺显然很差。
“这步不算,你先把你的棋子拿起来,我重新下上一步。”白袍人悔棋悔得理所应当、理直气壮。
“这怎么能行,这么多年了,白泽你怎么还是这副德行。”慈恩方正紧紧地按住白泽想悔棋的手。
把他一个世外高人逼到如此不淡定的地步,白袍人白泽也是个奇人。
两个手上瞬间过了几招,直到棋盘承受不住,微微震动才停手。
就在他们停手之后,上好的白玉棋盘,瞬间粉碎,碎的连渣都不剩,顷刻间就化成了粉末。
看着上好的棋盘被毁,慈恩方正一向淡泊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心疼和惋惜,“你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