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辰拿出手机，刷了起来。
“皇嫂她……”
齐靖看着跑远不见的许颜，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担忧的看向齐琛。
齐琛淡垂着眼眸：“无事，你且先起来吧。”
一时无法接受，齐琛能够理解，说到底，还是他太心急了。
冷静下来一想，他还是有点着急了，毕竟这一世，不是前世，有些因素，也无可利用。
齐琛和齐靖聊了起来，大致知道了齐靖现在在干嘛，做什么工作，他倒是没想到，齐靖居然去学了茅山之术。
“你以前对这个并不感兴趣。”
齐琛看着齐靖，想要看出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齐靖面部表情很是平淡，他说：“上辈子害了那么多人命，这辈子学习茅山之术，一来是为了防身，二来是为了护人。”
“为什么不选择去超度他们？”
黎辰斜睨过来，看着齐靖那张脸，嘴上问道。
“去超度他们不是更好的赎罪吗？”
黎辰转过了身，直直的看向齐靖，目光锐利。
齐靖看向黎辰，表情依旧平淡：“将军。”
“个人喜好，我不爱佛经，不爱做和尚。而且我不觉得我不需要对他们赎罪。”
“我齐靖只欠三个人的债，还不完的那种，一是我的皇兄齐琛，二是我的皇嫂许颜，三是我的发妻陈玥裳，其余人，我并不觉得自己欠他们什么。”
心里的怒火突然就被点了起来，黎辰手速很快的给了齐靖一拳：“你mad说的是什么人话？什么叫你不欠他们什么？嗯？”
“大齐的百姓，你不欠他们吗？你知道就是因为你，大齐死了多少人吗？嗯？齐靖，你这个人有没有良心啊？大齐那么多的百姓，就是因为你的错误决策，一个城就空了下来，你说你不亏欠他们什么？你摸过自己的良心吗？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不亏欠他们什么吗？”
齐靖伸手抹掉了嘴角的血丝，表情依旧淡漠：“那将军还记得是谁给本王提的建议吗？将军应该不会忘记吧，可是将军的父亲提出的建议。”
黎辰一下呆住，想起了他那糊涂的父亲。
就是因为那个决策，整个城，都没有一个人活着，完全变成了一座死城。
黎辰一下就变得落魄了起来，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坐在了椅子上。
齐琛不语，只是看着两人，这事情，他漂泊的时候似乎看到了，有些印象。
他好像记起，那一城住的不是什么普通的老百姓，似乎都是烦了罪才去的，跟现在的劳改所很像。
里面住的人，虽然不是犯过特别大的罪人，但小毛病小罪都是没少犯过，黎辰对这事到不清楚。
“将军有没有想过，到底是什么样的普通老百姓，会让翰林大学士这么忌惮呢？”
齐靖在普通二字上刻意加了重音。
黎辰抬起头，眼睛赤红的看着齐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将军仔细回想一下，那座城的名字和特征，大概也就明白了。”
齐靖没有明白的说出来，只是让黎辰自己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