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血残阳,枯黄的树叶,离披衰草,仿佛已经进入了深秋时节,风送来了淡淡的血腥味儿。
作为魂师联军统领的元问天,此刻正悠闲地半躺在一块山石上沐浴阳光,半眯蓬着双眼仰望蔚蓝的天空,
任由微风从鼻尖上掠过,远处各个宗门和学院的魂师正在打扫战场。
“凛报掌门,战场打扫完毕了!”
“元掌门,残余的敌军都清理掉了!”
“元掌门,所有战死者的物品都收集起来了!”
元问天伸了个懒腰,站起一道:“辛苦大家了,先回去休息一晚,等候陛下的下次命令!”
自从那天和武魂帝国发生第一次战斗后,
这几天来天斗军与武魂军又交战了三次,
除了第一战比较惨烈外,后面的三次战斗都十分轻松。
元问天不禁皱起了眉头,隐隐觉得不妥。他们青云军也跟武魂军交手过,自然很清楚武魂军的战斗力,虽然正规军的战斗力比不上天斗军,但大量的魂师军团才是武魂军厉害的地方。
但在这几场战斗中,武魂军参战的魂师数量似乎也不算太多,就算西鲁城等地告急,但嘉陵关应该也还是能够凑出一两万的魂师军团才对。难道他们又在搞什么阴谋?
“小天,有什么不妥么?”宁风致和弗兰德见到元问天沉默,不禁问道。
元问天摇了摇头,“暂时搞还不清楚武魂帝国有什么阴谋,只能先提高警惕了!”
……
嘉陵关外,万野千山黄片遍地,落木萧条鬼气盈霄。
天斗帝国三十万大军阵列于关前,旌旗蔽日,
刀剑辚辚,阵形森严,杀气凌天。
戈龙面色冷峻地审视着这座雄关,似要将整座关口给看穿。这次三军主帅是雪崩,但真正具体主持战斗的却是他这个天斗军统帅。
能够拥有“九命神龙”的称号,戈龙自然不是省油的灯,天斗军自来到嘉陵关以来,与武魂帝国大军战了四场,除了第一战较为惨烈外,另外三战都是三战三捷,斩杀武魂帝国大军三万余。
戈龙并没有因为连战连胜而志高气扬,盲目地对嘉陵关发动进攻,而是命令大军继续在城外列阵驻扎,亲自到阵前来观察嘉陵关。
虽然已经跟武魂帝国大军打了四次仗,戈龙对武魂帝国的战法已经有一定了解,但攻城战还是首次,所以他相当之谨慎。
戈龙身后,三十万天斗军都手执着兵器跃跃欲试,准备一鼓作气冲入嘉陵关里。四战四胜的战绩不免让他们沾沾自喜,
认为所谓的魂师大军也不过如此罢了。
天斗军阵中,雪崩和玉小刚立于中军后面数里,四周是天斗皇家学院的魂师亲卫拱卫。
“戈龙在搞什么鬼,
怎么还不下令进攻!”雪崩皱着眉暗道。
这段时间以来的连战连捷,让雪崩不免有点飘飘然起来,如今嘉陵关就在眼前,只要将它收复,那天斗军就可以通过嘉陵关直捣武魂城了,那样的胜利才是名正言顺的大捷。
戈龙虽然不满雪崩的决定,但作为主将,他也只能尽自己所能把仗打好,让天斗军少些损失。
雪崩虽然好大喜功,但也不是那种喜欢瞎指挥,刚愎自用的人,他知道自己没有指挥作战的才能,所以指挥战斗的事都全权交给主将戈龙负责。
又等了许久,雪崩终于按奈不住了,吩咐道:“去把戈龙将军给朕叫来!”
一名亲卫马上领命而去,稍顷,戈龙便匆匆赶来,抱拳一礼道:“末将参见陛下!”
雪崩摆手示意不用多礼,问道:“戈龙将军为什么迟迟不发兵攻城?”
戈龙犹豫了一下后才道:“现在城中情况不明,而且我军还没有与武魂帝国打过攻城战,贸然攻城恐怕会吃亏,而且,末将觉得有点不妥!”
“哦,什么地方不妥?”
“末将觉得这一路来太顺利了,武魂帝国大军的战斗力让本将怀疑!”
雪崩皱眉道:“你意思是说武魂帝国故意诈败引我们上当?”
戈龙点了点头!
雪崩沉吟了一下,笑道:“戈龙将军太多虑了,武魂帝国如果是帮意诈败引朕上当,那代价也太大了吧,第一战的时候他们就死伤近两万,后面的三战又损失了一万多,加起来三万多,你认为有这必要么?”
“戈龙将军要是有顾虑可以先派小股人马试探性进攻的!”玉小刚提议道。
“末将正有此意!”
雪崩忙道:“好,戈龙将军该怎么指挥就怎么指挥吧!”
嘉陵关中,拓跋希笑道:“他们来攻了!”
武魂帝国众将运足目力望去,果然见到一支军队缓缓地向着嘉陵关开动,显然是要发起进攻了。
邪月皱眉道:“只有一千人,恐怕是来试探的!”
“这个戈龙果然是个谨慎的老王八!”拓跋希冷笑一声,下令道:“命令圣龙军团飞行部队等他们靠近后全军出战,以最快速度咬住他们这支人马,看他们救不救!”
天斗军千人队缓缓地向着嘉陵关接近,当接近到城墙一里左右时,上千名飞行系魂师从城墙之上蜂拥扑出,向着这支千人队扑去。
天斗军这支千人队似乎是早有准备,一转身,前队变后队,有条不紊地迅速撤退。
不过天斗军的速度明为不及武魂帝国的飞行系魂师,很快队伍尾部便被咬住,那些被撵上的天斗军毫不慌张,返身便与武魂军血战起来。
戈龙见状,冷冷地道:“你们肯出城来就最好了!”
接着他手中的将旗一挥,元问天率领的四千多魂师联军顿时从侧翼反包抄过去,一场惨烈的大战在嘉陵关外拉外了序幕。
雪崩背手而立,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战场上的变化,虽然表面神色平静,但心中却是紧张无比,他实在没想到武魂帝国这次的反扑是那么的猛烈。
太阳逐渐升高,将清晨的雾气给蒸发掉,不过却蒸发不了满地流淌的鲜血。
血淋林的尸体在嘉陵关外的空地上铺了一层,还有受伤者在尸体上惨叫挣扎,还没来不及爬起来便被敌方的军士抽冷子扑下斩杀。
戈龙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战场,不住地挥动将旗指挥队伍进攻或变阵,作为一名战将,他的心脏早就已经石化,无视一切的生死血腥,战争在他眼中就是一场对弈,士兵便是棋子,他只会考虑棋子怎么运用才实现最大的价值,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