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道侵染大枢气运，进而，以此向整个世界的能量系统晕染开来。”
赵亲月边解剖面前实验台上的妖魔，嘴中还不断嘟囔这货的身体结构，而脑中却在思考着一些其他事情，属实是一心多用了。
人道，是某位宫装女子没啥价值之后，被赵亲月拿来废物利用，做成的外置挂件，俗称外挂。
这外挂的功能很多，比如扭曲人的思维，强行使其信仰人道之类的。
不过，信仰的方式取决于人道宿主的意志。
比如白轩邈将这种信仰认为是一种理想的话，那被污染人的思维就会认为这是一种理想，并且会向理想而努力实行。
“倘若人道侵染天地，届时，以众生之念将彻底融入这天地能量之中，到那时候，于这世界背后收割的存在吞下这能量，我就不信了，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赵亲月敢这样认定某个存在会有反应，原因很简单，你的饭突然换了个味道，你不会有反应？不会下意识来看一眼？
当然，一种味道可能不保险，万一对方味觉不大灵光那岂不是很尴尬，虽然这种可能基本等于无就是了。
但预防这众生之念味道不够给力，不够刺激，所以赵亲月决定多搞几个味道出来，她就不相信了，一碗饭吃出几十种味道，那幕后黑手还能不给个反应出来。
至于白轩邈的意志是啥，会不会影响众生之念的效果？
放心，不会，不管他的意志是偏好还是偏坏，对于更高的存在来说就是一种调味剂，没啥区别。
唯一有的，可能也只是味道的不同罢了，赵亲月对于这些也不在意，反正只要有效果就行了。
“话说，这世界真有幕后收割的存在吗？”赵亲月猛然就发现了这个盲点。
现在她对于这个世界里，到底有没有幕后黑手这件事上，没了太多底气。
连手上的动作都不由的顿了顿，而后没过多久，手上就继续做起了未做完的事情。
“应该不会——吧，这世界应该是没有能量自循环系统的，大概率是幕后存在设下的一种自循环能量收割手段，就和定时割韭菜一样，每过一段时间就会自启动收割程序，嗯，对，应该就是这样子的！”赵亲月是越想越没底气，越想越觉得这是不大靠谱的样子。
“咳，这世界的能量咋看咋像海水，有涨潮有退潮，中间还有波浪的起伏，形成了一个个能量巅峰期和平潮期，但这些只是小波浪，而这回是退潮，虽然没有见过，但据我的推演，应当是彻底退到某些不知名的地方，就和某种收割手段一样。”
赵亲月觉得吧，自己绝对不是因为由于原世界所处的地方是某些存在收割的区域，就把这世界的能量自循环系统误判成了某些存在的收割手段。
虽然她觉得自己的画风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歪曲，但自我感觉来说，她自己还是一个正经的修仙者。
像卜道，天机一类的，不敢说擅长此道，却也是有所研究的。
像这种涨潮退潮的玩意，咋看都有点像某种收割手段，对，绝对不是矢口否认加强词夺理。
至于收割的是啥？
她觉得可能是精神。
主要是这世界的修仙体系修成仙后，都将彻底能量化或者说灵气化。
这玩意吧，如果是在灵气充满世界的时候，的确不会咋样。
但倘若是在灵气退潮，能量浓度慢慢消减的时候，那这种完全灵气化的仙人，就会有大概率随着灵气潮一起退去。
因而，赵亲月才会认为这玩意就和某种收割手段一样，不得不让她怀疑。
只不过到底是谁在收割，这就有待商榷了，不大好认定了。
“这玩意应该不是世界在自我收割吧。”赵亲月陡然想到了这种可能，但又想了想，觉得好像不大可能的样子。
一个人想要成长就必须得摄取营养，而这营养一般来说，都是从外面摄取来的，否则总不可能是从身体内部自我榨取的吧，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事压根不靠谱。
所以她不大认为会是这种可能，不过也没完全排除就是了。
像是伟力归于自身一类的，大多数都是通过摄取天地的资源而壮大自身。
而被吃下去的资源，虽然还在这个天地之中没有流失，但天帝本身应该好像可能也许是失去了操控权吧。
故而才需要一个能量自循环系统，用来自我回收内部失去能量的操控权。
…………
赵亲月是越想越觉得吧，这自循环系统可能没有幕后存在，反而是天地本身的一种自我杀毒程序的可能更大些。
“管他的呢，事都搞了，不可能到现在还可以收手吧，这都不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事情了，而是件都已经发出去，想收都收不回来的事情了。”
“何况就算能我也不会呀，毕竟其中我可是有需求的呢！”赵亲月觉得吧，幕不幕后黑手的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本身能自其中获取到哪些利益的问题了。
虽然说她之前就将这世界能获取的利益给获取了，但那不是本来就有的利益点嘛，如今她可是通过这世界原有的利益点，又重新创造出了不少的利益点呢。
就比方说，某个外挂拥有者带来的变量，通过变量提取出来的各项数据之类的。
赵亲月她目前可是拥有不少的项目，都需要大量的实验数据来支撑嘞。
怎么可能会错失这种拿一个世界当实验场地的机会呢，这种机会可不多，堪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谁知道下一个世界还是不是这种能任由她揉圆搓扁的世界。
虽然这个世界好像还有两个老阴比不知苟在哪里来着，此前她也去寻找过，然而到现在却都还是一无所获。
嗯，说的就是那两位只存在于某宫装女仙记忆中的真君。
那两位真君，赵亲月敢肯定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不知道跑哪个旮旯苟起来了，反正她是没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