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我有疑问，不知可否？”
“说吧。”赵亲月抬眸，看向那宫装女子。
她还是很满意对方的，起码在实验的时候十分配合，虽然老是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但确实很配合，让她很满意。
所以对方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触及自身的利益，赵亲月还是很愿意给对方答疑解惑的。
“就是，以现在的灵气浓度而言，连我等都有些吃不消了，仙君不应该早就闭关了吗？”女子其实早就有了这疑惑，只是之前不是一直在被实验，就是在被实验的路上。
因而，自然是不好问了。
而现在，她自认为和赵亲月这位仙君的关系好了不少，因此，有些问题自然敢大胆的提出来了。
…………
尽管赵亲月对女子说这话的措辞感到有些无语，她认为，可能是对方几万年中大部分时间都在修炼，与人交集的时间，压根就没有几次。
在人间的那一套，估摸也是早就忘得干净了，才致使现在这种比较直接的话语。
至于是不是被自己给玩坏了，她觉得吧，应该不是，否则对方也不可能还有心思提出这种问题。
…………
“可能是因为我比较特殊吧。”赵亲月沉思了片刻，最终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这世界之前是经历过灵气复苏与末法的。
并且还足足经历了十一次。
光这位女子便经历了三次之多。
只不过，这一次的末法和之前的末法有所不同。
在赵亲月的眼中，之前那些末法只不过睡一觉，偶尔中途起来补点能量就能渡过。
但这回的末法很明显不是前十几次的末法，倘若把这灵气比作潮水的话，那这一次是退潮，而前十几次，那只是一个浪潮中的小波浪罢了。
一个浪潮中会有无数朵浪花，浪花掀起的时候，即修行盛世，浪花落下的时候，即末法量劫。
不过，前面末法的意思是灵气进入了沉寂，在世界深处还是有灵气的。
但如今这个末法吗，实则就是退潮，也便是灵气在缓慢的消失。
以前灵气只是陷入了沉寂，却也没有消失，对于整个修行体系的影响也不大，但这回是灵气退潮，也就是说整个世界的所有灵气都会随着潮水褪去，包括修行者体内的灵气。
在赵亲月的预估中，一旦到了那个时候，最先遭殃的就是这些完全能量化的仙，他们本身就是由能量构成的，随着灵气的退潮，这些仙自也会随之一起退去。
…………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赵亲月把因为思考而一直放在女子面上的视线挪开，继而向对方询问可还有问题。
“感谢仙君给小仙答疑解惑，小仙当下无何疑惑了。”女子表示，还能问啥呢？你都那么敷衍了。
“那没事就出去吧。”对此，赵亲月就当没看到对方情绪波动分析出的意思了。
“仙君，那我便出去了？”
赵亲月点点头，表示去吧。
她最近其实也发现了女子精神上的一些问题。
比方说，女子对她的态度，原来在实验对方的时候，对方的态度不能说把怨恨写在脸上吧，毕竟对方不敢，但隐藏于唯唯诺诺之下的怨恨，她还是能看出的。
尽管那些怨恨后来转移了一些出去，但留在她身上的却也仍然不少。
可是，她最近就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态度变或者说，精神变了。
“那些怨恨没了，也不是没了，而是全部转移到了其它的地方。”赵亲月望着女子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她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态度只留下了服从，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赵亲月她分析了一下那些想法：“除了有些奇怪，却也没有从其中察觉出，有什么对我不利的地方。”
见此，她也就没有过多理会了，别人的想法是别人的，只要不对自身产生威胁，那就随便去想呗，反正又不会掉块肉。
想着，赵亲月一个念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给瞬间碾灭。
然后开始布置安排接下来的计划。
她现在可以说是能拿到的利益，都已经拿到了，剩下一些零碎，她也没放心上。
而那些看得上却又不能拿到的，废话，都说不能拿到了，自然是没有什么想法。
如果叫不能拿到，自己还能拿到，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赵亲月她当然是没有自相矛盾的，那些不能拿到的利益，她的确是拿不到。
就比如，她想要这方宙空幻界拿回去研究研究，但这可能吗？很明显，不可能。
而在这宙空幻界之内的一些好东西，必然也是不可能的。
不过，不可能是一回事，她看一看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要怎么看呢？当然是搞事情了，倘若她猜得没错，那这方世界便是某些存在养殖的。
如果，将对方的养殖场都给砸了，那对方是出来还是不出来呢？
赵亲月觉得对方应该是会出来的，如果对面连一方世界都看不上的话，估摸也不会被玄阴宗的大能一块复制回来，粘贴成宙空幻界了。
所以综上所述，她只要让这方世界变得够乱，乱到礼崩乐坏，文明毁灭，世界即将崩溃的程度，对方必定是会出来的。
“最近资源还是用得有些多了。”赵亲月有些感叹的想到，不过也没忘了忙活手中的事情。
上个世界，她就发现在幻界中用掉的资源，在现实中也会消失。
对于这个，赵亲月也有些想法，在宙空幻界内的自己应该只是自己真实世界的一个投影，而身上带的资源自然也是投影，但如果在幻界中用掉了这些资源，那这些投影就会立即变成传送，把那些真实之物传过来消耗掉。
会这样，想都不用想，无非就是运行这些宙空幻界消耗太大，在弟子进来的时候收取的那点资源根本无法补充，外加完成任务之后还得给弟子下放奖励。
并且，这些宙空幻界是用来给弟子历练的，而不是用来给弟子娱乐的，所以有很多限制很正常。
就是想让弟子认真完成任务，而不是近来疯狂的作死玩耍。
对此，赵亲月也能理解，换她来，她也这样做。
本来这就够亏本的了，如果还不能筛选出一些只想玩乐损耗资源的废物米虫，和训练出一些有用的精英弟子，那不就真是亏到姥姥家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