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孤鬼带着颤抖的声音说道:“那个地方叫做猪笼镇,在这里人尽皆知,是个活人罕见的地方,你看这里都是农田,可是跨过了这条小河,那边都是荒地,小哥你想啊啊,这靠近小镇的泥土都是寸土寸金的,为什么就没人种呢?”
我恍然大悟,而坤子顿时暴躁了起来,嚷嚷道:“我去他个娘皮!刚才那花衣裳的女人竟然忽悠我们,估计想将我们骗到这个诡镇里头,然后看着我们死,到了白天去收钱呢!老子这就找她去算账!”
“人家都走远了,你去还有意思么?”我让坤子闭嘴。
那失孤鬼叹息道:“这里的土地隔河之后,那都是阴土,我小时候,我记得那里也有人,可是就发生了一起冤案,一个女人被诬陷和一个乞丐通奸,就被镇里的人给绑了起来,说是要浸猪笼,但没有浸猪笼,当时镇子里有几个人整天不务正业,就乘乱将女人给强了,强了整整七天七夜,活活的给捅死的,当人们发现那女人的尸体,已经发臭了,下半身出现了一个大窟窿,当时里面都是蛆虫啊,爬来爬去,十分恶心,而镇子里的人,感觉这四人晦气,就埋在了地下,却不料这片土地本来就是阴土,那女人死前怨气深重,而且本来也是镇子里非常出名的,听说还是一个唱戏的,十里八乡都非常有名,是一个花旦。”
“那为什么会这样呢?就算是个唱戏的,那人们总归不会无缘无故的将她给杀了吧。”黄菡问道。
失孤鬼摇了摇头,显得非常悲恸:“说来话长,这个花旦呐,当时被一个大户人家给看中了,但她已经有了婆家,只是他丈夫是个肉桩子,没有腿脚,生来就残废,而且那方面也不行,当时大户人家的一个阔少爷看中了,但她宁死不屈,当面回绝了,阔少爷的父亲是这里有名的抵住,他的姑父还是小镇的镇长,可以说在这里是一手遮天,于是有天晚上阔少爷强行霸占了这个女人,次日女人要去乡里告状,阔少爷就慌了,并且谎称她外头有鬼,村里面有个三姑婆,那三姑婆是专门验证女人的处子之身!”
“那花旦嫁给了肉桩子,当然也不会破身,可是被三姑婆一查看,就发现这个女人已经破了,随即镇民们就将她给捆绑了,然后就有了这一出戏,那乞丐也很可怜,据说是江浙地区跑过来的难民,家里水涝,一家人死的剩下他一个,他来到这个地方,为的就是吃口饱饭而已,平时为人很好,经常到处帮忙,帮了别人家,那人家就会给他一些馒头大米,所以人们不反感他,可就是被人诬陷之后,他就被阔少的人给抓住了,投到了一口井里,当时人们都不知道这井里有死人,接着喝水,但喝水的人都死光了,然后花旦被埋到地下之后,这阴土的阴气就更加旺盛了,竟然把周围的水源也一并都给污染了,大部分的人吃了这里产的小麦,清水死了,小部分逃开了。”
“一个人死了,就算有怨气,也不可能会如此巨大,这里是阴土,那就说明这地下有蹊跷。”我说到。
失孤鬼连忙点头:“还是这位小哥厉害,不瞒你说,这地下的确有了不得的东西,不过我不知道,我也不能离开我的坟太远。”
“谢谢老前辈了,你现在既然将事情跟我们说了,我就帮你超度吧……”我说到。
黄菡插嘴一句:“让我来吧,我比较擅长……”
我笑了笑,没反对黄菡的话语,而黄菡将失孤鬼送到了孤坟旁边,随即拿出了一本圣经,她在圣经上面虚化了几道痕迹,突然一道金光从圣经里面出现,黄菡连忙将圣经放到了孤坟上,天空中也出现了一道光,随即将失孤鬼笼罩在里面,接下去就消失。
此时河边上就剩下我们三个人,我们目目相窥,而坤子首先说话道:“哥,你们不会是要……”
“先去瞅瞅,有鬼怪的地方,必然藏着什么不得了的宝贝,而且还能创造出如此巨大的幻象,这其中的功力,怕是不是一个死去不足百年的冤魂能够释放的。”我说到。
黄菡也连忙点了点头,她似乎也很好奇的样子。
坤子叹道:“成,你们去我也去,总不能我一个人回去吧!”
他挥了挥手,竟然走在了最前面,我笑着看着坤子,此时越发的感觉,这小子也不像我想象中那么胆小。
我们绕着河流走了半圈,来到了一座桥上,却发现这个桥上面被人放了一个禁止通行的标志,说是危桥,但我仔细一看哪里是危桥,这是一条坚固的水泥桥,而且设计的非常合理,估计一亮大卡车经过,也不会倒塌的,这分明就是有人不让人们进这个镇子。
我们跨过了桥上拦截的竹竿,当脚一踏在阴土上的时候,突然一股冷风毫无预兆的吹了过来,我看到天空中也风云变色,乌云遮蔽了满月,本来还能用肉眼看的四周,此时怕只能点灯前进了。
看起来这个镇子很远,实际上我们过桥走了五分钟就到了,一道镇子口,我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贞节牌坊立在了镇口的路上面,这末尾还是某个清代的官员提的字,还有印章,写的字也是龙飞凤舞,非常具有观赏性,但明明是清代的东西,但看起来却一片崭新,牌坊上面的红漆看样子还是刚刚干透的,还有不少飞鸟在上面驻足,不过那飞鸟不是普通的鸟,而是一群乌鸦。
乌鸦也被称为丧鸟,反正不是什么好鸟就对了,我们刚走进牌坊下面,那乌鸦就哇哇怪叫,将周围的气氛,添加的诡异了起来,我们走到镇子里,看到虽然是夜里,但周围却很热闹,奇怪的是这里的人都穿着非常老式的衣服,我们走在这里就像是穿越了一样,一下子回到了上世纪的五十年代。
几个年轻人一边交谈,一边推着自行车朝着村口走过去,而在不远处还有一个戏台,看的人很多,大多都是一些老爷子,一边看,一边还不住的叫好,上头的演员也表演的十分卖力,一个个的争相买弄自己娴熟的技艺。
我走在最前头,路过一个包子铺,明明我知道这里的东西不能吃,但是包子铺的香味还是吸引了我,我吞咽了一口口水,问黄菡:“还有罐头不?”
黄菡看着我吃货的样子,紧皱的眉头略微舒展开来,点了点头,给了我一个沙丁鱼罐头,虽然我不喜欢吃鱼,但眼下得补充体力,但坤子不见了。
我朝着后面看过去,发现他已经在包子铺,和老板争吵了起来。
“你这一百块我没见过,我告诉你,没钱就甭想吃包子!”老板恶狠狠的说到。
“这是毛大头,你妹的竟然说没见过,你羞臊不啦,没文化,真可怕!”坤子哼道。
“你是来找茬是不?”包子铺老板显得很生气,当即掏出来一沓钱说到,“我们要这个!”
我无意中看到了他手中的钱,顿时倒抽了口凉气,那是什么钱啊,明明是一沓冥币,而且还是那种老式的冥币,上面印刷的是十殿阎王的肖像,而且印刷的还有模有样,十分逼真,老板看着我们,哼道:“要吃就买,不吃就滚!”
我拍了拍坤子,说道:“你忘了我们要来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了么?”
被我这么一说,坤子震了一下,他看着自己的手说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进来就将你刚才说的话给忘记了,就感觉我是这里的人一样……”
“这就是阴土。”黄菡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