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很欢快,带着非常轻快的节奏,有着独特的山村韵律,我此时也情不自禁跟着节拍点起了脚,姑娘们和少年们斗舞斗得不可开交,这场景十分有意思,我看的乐在其中。
这时候依彤雪的爷爷突然走了过来,递给我一个巨大的烟筒,这烟筒我也见过,是叫做水烟,烟量很大,但是烟劲却很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她爷爷凑到我身边问道:“你不去跳一下么?”
“我现在怎么跳。”我挥舞了一下手上的绷带说到,因为缠着竹片的关系,手都举不起来,依爷爷将水烟筒给我,说到:“来两口?”
“好啊。”我将水烟筒平放在大腿上,然后抽了两口,顿时一口烟钻入了肺里面,差点让我呛出来,我也是第一次抽水烟,水烟劲道虽然不大,但是很干燥。
依爷爷笑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还小,以后你就会觉得,这个马蹄脚比想卷烟要好多了。”
我不理解依爷爷的意思,也不大想理解,此时吃好喝足之后,我只感觉头脑一阵困乏,想立刻找个地方,躺下来歇息一下,而在篝火堆旁边的女孩子们,有一些女孩子早已经找到了如意郎君,然而依彤雪虽然在篝火旁跳着,但是来约她跳舞的人,她竟然都拒绝了,也不知道是挑剔还是跳舞没跳够,她的转圈很好看,常常的褶裙在身体的离心力作用下,轻盈的飘动了起来,而且圆圈十分圆整,芭蕾舞之中也有个说法,往往功力深的人,才能将转圈这个舞蹈动作跳的平滑完美,我感觉依彤雪的舞蹈比一般人都要厉害。
来约得人越来越多,而依彤雪突然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绣球,顿时这行为让周围的小伙子眼前一亮,依彤青在我身边说到:“我姐姐的追求人很多,但是她都不满意,这次我听她说了,打算抛绣球,让老天来决定。”
“抛绣球?”我感觉有趣,便来了兴致,“这是苗寨的风俗么?”
“其他寨子我不知道流行不流行,但是我们这里,一些到达了年龄,但是很挑剔的女孩子,在二十岁的晚上,就会抛绣球,因为二十一岁的女孩子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妇女了,所以很多女孩子都在二十岁之前找到了对象,就算找不到,也会在像今天这样重大的节日里,让老天来注定。”依彤青说到。
我靠在了一个木桩后面,带着笑意打算看看这位漂亮的姑娘,到底花落谁家,就在这时候,依彤雪突然将绣球高高抛了起来,不知道是老天有意还是凑巧,天空中竟然刮来了一阵大风,将那绣球吹响了篝火之中。
我一看情况不妙,立刻拣起了一片石头,丢向了绣球,不偏不倚,将绣球打在了空地上,让绣球免于遭殃了,我以为依彤雪会再次抛绣球,岂料不仅仅是依彤雪,还有其他人都看向了我,我心中暗道不好,朝着依彤青说到:“阿弟,我去外面解个手。”
但没想依彤青却抓住了我的袖子,我心中的不祥顿时出现了,而依彤雪红光满面的看着我:“刚才的石子儿,是你丢的?”
“好像不是哦,是不是一个陨石落下来砸中了?”我笑着问道。
而依彤雪的脸色变幻,突然眉头一皱:“明明就是你丢的。”
“好,就算是我丢的。”我摊了摊手,因为这个地方是他们苗寨的,我在这里只是个外人,而且这里的人都是藏山不漏水,看起来各个身怀绝技,都非等闲之辈,如果我太执意找借口,恐怕会引起这里人的不快,到时候我就算离开了,也拿不回自己的鬼尺。
依彤雪的脸色变化很快,突然出现了笑容,甚至还有一抹羞怯的容姿,而依爷爷哈哈大笑,说到:“难怪雪儿的情郎一直未曾出现,原来情郎在这里!”
依彤青也在这时候跑了过来,一双大眼睛看着我:“姐夫!”
“等等,刚才我没碰到绣球啊。”我说到。
“这你就不知道了,朝着绣球丢石子,在我们这里啊,就是忠贞不渝,一生为伴的意思,小伙子我看不出来啊,半月前我们都差点放弃你了,没想到今天会来这么一出好戏。”依爷爷说到。
同时其他人苗族的长辈也纷纷走过来,其中有一个高大伟岸的男人,眉宇间和依彤雪依彤青有几分相像:“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庄……”我本想说出自己名字,但此时我知道也不方便说出来,便说道,“庄无敌。”
“无敌,好!”那男人立刻说到,“我看你也不是一般人,而且眉宇中出,印堂一片透亮,将来必有不凡的成就,如今你和依彤雪的婚事,就这么定了!”
我几乎吐血,暗道这算哪门子规矩,心中也一阵懊恼,自己不该出手就让那绣球烧掉好了,我若是在这里和这位苗族姑娘结婚,那家中发妻武双双该会如何的伤心啊,然而我看着周围那么多人,如果我说我结婚了,怕是按照他们的理念就会觉得我有了老婆还在这里耍流氓,坏了依彤雪的名节,必然会对我不利,此时此刻,我只能无语以对。
而这时候,依彤雪步步莲花,低着头看我,一双眼睛已经是暗藏秋波,让人经受不了这火辣辣的眼神。
就在这时候,我感到了一股冲天的尸气,正是从封印尸王的那地方传出来,气息澎湃,犹如排山倒海,让人不禁窒息,讽刺的是,现场似乎只有我能感受到这个尸气,而其他人都是一脸笑意,并没有警觉的意思,恐怕那尸王那里发生什么事情了,而他们却毫无警觉。
我一阵无奈,但此时依彤雪却说我受伤还没恢复,说是送我去家中休息,我本以为会送我去之前的竹楼,岂料她竟然将我迎上了山上的一个平方,这就是依彤雪一家人住的地方,一问才知道,我之前住的是他们的药方。
而且我看到了在依彤雪的房间里,一眼看过去都是一些白布,白布似乎在遮掩什么东西,依彤雪自从回来之后,说话都软糯了起来,让我十分不适,她看着我说是去杀只鸡给我补补身子,让我先躺着休息,而我现在伤势基本上恢复大半了,在她前脚离开房间,我后脚就走下了床,这是一个木制的房间,看得出墙壁上镶嵌的木头还很多,而且在依彤雪的房间里头,还放着不少挂布,这些挂布似乎是依彤雪自己绣的,因为在桌子上还有一个没有完工的绣花。
这些挂布都做的十分精美,而且地面上是一条地毯,踩在上面十分舒服,屋中的摆设也非常得体,尤其是四周围的小物件,但是我看到了一个药勺,这个药勺中间有一个空洞,我曾经见过这样的勺子,是在马龙的道具中发现的,而马龙是一个蛊师,足可以说明这东西是蛊术用品。
我看到了那些被白布遮掩的东西,此时现在涌起了好奇心,虽然偷窥少女的房间不道德,但是我听到了白布后面发出来的声音,细细碎碎,就像是爬动的声音。
我壮着胆子,悄悄逼近,正在这时候门开了,而依彤雪拿着一盘子的烤鱼干过来,说到:“吃饱了没,没吃饱这些鱼干你吃着,是我们自家的稻花鱼,味道很好的。咦,你怎么下床了,快上去休息一下,我现在杀鸡,你等等……”
她将我推到了床上,再次关上门,而这次我小心翼翼的确定了她不会过来,立刻将白布掀开了一条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