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没事吧?”
螳螂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对着我笑了下,我看了下他的指甲。然后愣了下,问他怎么指甲变长了,他说。“这又不是我的指甲,定做的,要用的时候就会拿出来,跟虎爪一个意思。”
我懂了,我心里笑了,想着如果以后我也练成了什么功夫,定做一个这样专门的。用银子,用金子都可以,这样又酷炫,又杀伤力强,多好啊。
那野猪挂了以后,我们立马找了个地方把他的尸体给放了起来,但是,当时挺多人都看到的,目击者较多。螳螂哥怕出事,就说打电话给疯子哥,问问怎么处理。
另一方面,我又问了下小胖他们,其他的大长毛的人哪儿去了,小胖说他们一开始还能跟他们对打,后来这些家伙因为主将跑了,就自己也跑了,没什么心思打下去了,尤其是最后野猪挂了的那一刻。他们都崩溃了,四散跑了。
我们看着此时此刻倒在地上的野猪,我不是第一次看到死人,但这却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看死人,那感觉真的不是个滋味,想吐,又吐不出来的那种感觉,那之后的一个礼拜多我都没什么胃口吃肉,尤其是猪肉,我基本上一个月都没吃,我妈他们还问我怎么了呢,我没说啥。
过了没多久,螳螂哥带来了疯子哥的话,说是让我们把这个尸体尽快处理掉,说是这个铭哥肯定也是这么个想法,不会让这个事儿闹大的。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哪怕是螳螂哥杀了这个野猪。
大概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螳螂哥已经带着我们到了一个山头,把这大家伙给挖了个坑,埋了,你们要以为是那种寻常的坑,那就大错特错了,挖了起码有一米多深的坑,太吓人了,居然挖这么深,并且都是螳螂哥一个人挖的,花的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就为了埋这么一个人。
后来我知道了,越往地底下腐蚀性越强,越不容易被发现,尤其是这种土丘似的小山头,本身就是凹凸不平,谁也不会想到来这里发现死尸。
另一方面,就是等待刘子铭的处理结果了。
我们回去以后就惊心动魄的等了一周多,我们都请了一周的假,要么就躲在宿舍里吃了一周的泡面,要么就干脆回家了一趟,因为月考过了嘛,有回去一周真的不在少数,所以我们这也不算什么。老师也不怎么管我们。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很担心这事儿查到我们。
螳螂哥照旧,他好像习惯了似的,不知道跑哪个野山头去当野人去了,当个一阵子再回来,估计什么都搞定了。
不过这个风声已经传出来了,就是我们道上的风声,疯子南给了我一个消息,说是刘子铭要找我,而且很严重的要找我的麻烦的样子,问我怎么得罪了他了。
我就跟他说:“我不知道,我怕是金野来跟我打探消息的。”
可是又过了一天以后,疯子南告诉我说:“不好了,许默,刘子铭真的要对付你,放出话来了。”
疯子南还问我,“许默,你怎么把人家左右护法给杀了,野猪和大长毛都死了。”尽每住弟。
当时我就尿了,野猪死了我知道,但尸体肯定是没被发现的,也许是那些目击者说的。但是,大长毛怎么死了?
我就又问他,“那个立群死了没有,就是铭哥的一个表弟。”
疯子南说:“这个倒是没有听说过,应该是没死吧”
我又问他,那什么,大长毛和野猪是怎么死的啊?我都不清楚。
疯子南惊讶的问我,“怎么,跟你没关系吗?”
我说,“南哥,你也太不相信弟弟了,我说一是一,真的跟我没关系啊,不是我杀的人,他找我干啥。”
其实我心里挺害怕的,我躲在家里都害怕,我妈我爸天天都在家里呢,万一这个刘子铭的人闯进来,说我是杀人犯什么的,那我怎么解释。
不过疯子南倒是叫我别担心,这刘子铭没有报警,就是自己秘密的处理了,一般道上的人自己秘密处理了这样的仇事,那意思很明显了,他要私了。
要私下了自己报仇的意思。
可我就越想越不明白了,跟我有个毛线的关系,要说野猪,那可能可以找我,但大长毛的事儿跟我真的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找我是几个意思。
我那一瞬就真想出去解释,我就给麻子脸打电话了,毕竟他主意多,这段时间他的分析很有道理,我也想听听他怎么跟我分析的。
他接了电话,听我说完以后,他说,“默哥,其实你不说,我也早就想跟你说了,我也听说了,照理说,那立群是个废物啊,大长毛对付他就跟玩似的,哪怕那家伙拿着一杆枪,也许都不是大长毛的对手,怎么可能他没死大长毛死了呢?”
我就咯噔了一下,没想到立群没死啊,我就说,那天他去追立群的时候,那么多车,车来车往的,不会是被车撞死的吧。
麻子脸说,“默哥,你别因为这事儿慌乱影响了你的判断力,那么多车,就算是我们走人行道的人被撞死,也不可能撞死他大长毛,这事儿,肯定另有蹊跷。”
“默哥,要不咱们出来吧,小胖他们也急坏了,也担心这事儿呢,出来吧,就算他刘子铭要对付咱们,一时半会儿也还没那么快下手呢吧?”
他这么说,我想着也是,不然这压力太大了,一个人在家里胡思乱想的,太难受了。我就说:“行,那你找个地方吧。”
麻子脸说叫我:“别怕,不行兄弟们一起给你壮胆,大家每天都吃住一起得了,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他还能闯进学校来干掉咱们么?”
我想想也是,就跟我妈说了一声就出去了,还跟她说我周末也不回来了,在学校里住着,这段时间要忙学习的事儿,马上期中考了,我不想再考的那么差了,在我妈看来,我这是要转型努力学习了,也支持我,不过马上警告我了,说你不会为了方便在学校里玩吧?
我说:“妈你也太小看儿子我了吧,瞎想啥呢,好了,我去了啊。”
麻子脸约我们去的是我们解放高中那条街的鬼门游戏厅,这地方当初被我们打下来以后,就没人盘了,暂时是小熊和麻子脸的地盘,后来有人把这里盘,就给麻子脸交了点保护费什么的,但不多,比立群他们那条街便宜多了,我们还是学生,做不到那么坑人。
到了那里以后,我就先玩着游戏,他们还没到,这里好像增设了一些可以投篮、打渔等游戏项目,我去了以后,那里的服务生还不认识我,不过我也没生啥气,毕竟不是我盘下来的这地盘,也许他们只认识麻子脸吧。
我就买了几块钱的币,打算去玩玩,等他们来了再说,可是发现被打渔那里给吞币了,吞了一个我就算了,又吞了一个,我就去那里找那个服务员小姐,跟她说我丢了币了。
没想到她居然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对我说,“什么丢币不丢币,我们这里这么多人玩打渔,那个还是新机子,怎么可能丢币,也就是你这样寒酸的人想骗点币玩,是吧?我看你还是学生吧,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再这样想骗币,我可就叫人来收拾你了。”
当时我就尿了,他吗的,我几百年没来一次游戏厅玩,一来,居然还被黑了。我倒是笑了,然后指着那个女售货员说,“你等着的,你别后悔哈,你这样的人,不用在这里做事了。”
那女售货员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就气呼呼的到后台去找他们经理,没多久,那经理就来了,他也不认识我,恶狠狠的盯着我说,“小子,不想惹事儿就给我滚,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那女售货员娇嗔道:“不行啦,他不给人家道歉,就不让他走。”
这会儿人挺多的,都看热闹呢,我感觉挺丢人的,我盯着那经理说,“你们就这样营业对待顾客的?欺诈,简直是欺诈,你们两个我感觉都不用来了,叫你们老板出来吧。”
那经理和女售货员就骂我,“吹什么牛逼呢,当你是谁啊,想开除谁就开除谁啊?傻比,你再晚走几分钟,今天就让你走不了了,你信不信?”
“呵呵,我倒是要看看,今天谁让我默哥走不了。”
小熊和麻子脸、黑大个从后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