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把吴琼兄弟的事儿给说了,说我已经自己报了仇以后,他就直接对我竖起了大拇指,说。“默默,你长大了啊,不再是以前那个老需要我帮你、保护你的小孩子了。”
我就说:“南哥。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南哥,要不是你,我好几次估计都被干掉了,还有,你还是小胖的救命恩人呢。别说这些话了,南哥。你来就只是为了看看我的么?”
他看了我一眼说:“你这臭小子,瞎说啥呢,你南哥我来看看你,敢情还得是带着目的来的啊?你这话说的可就伤人心了啊。”
我就笑了笑,最后跟他说:“跟你开玩笑的呢,毕竟,我不太喜欢金野这个人,但他好歹是你的大哥,南哥,以前我拒绝过给金野做事,以前我的决定是怎么样的,现在我的决定就还是怎么样的,你来当说客也没有用了。”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良久没说话,点了根烟。然后递给了我一根,我俩一人一根烟,在那抽,两分钟以后,他把烟给往地上一丢,狠狠用脚踩了两脚。说,“许默,你变了。”
我说:“没办法,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南哥,你也不用伤心,我不会跟金野对立就是了,不管发生什么,我更不会跟你为敌,哪怕有一天,我站到了那种高度,可以跟一些高层匹敌的高度,我也不会对付你,你放心就好。”
他点点头,说:“许默,你有你的道路要走,我也有我的道路要走,我不可能一直都插足你的人生,能帮你的,我以前帮过了,现在,也许你不需要我帮你了,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太过于自负了,人生就是这样,有些人,有些事,并不是说你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有时候,相互之间的利益驱使,比兄弟之情要有动力的多。”
我苦笑一声说:“南哥,您就直说吧,金野给你下了什么命令,来找我有啥事儿吧?”
疯子南笑了下,说:“许默,这事儿我今天不说也罢,但我只是当一个传声筒,你许默,还是我疯子南的弟弟,就这么简单,如果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这事儿,我觉得,你不会乐意的。”
我就笑,说:“南哥,您就说吧,您不说又怎么会知道我不乐意呢,还把我当弟弟,你就说出来,当个乐子,咱俩笑笑,顺便我请你喝个酒,不好吗?”
疯子南尴尬的笑了下,说:“行,咱们改天可以找个地方喝喝酒,你小子啊,爬的这么快,我这个当哥哥的都自愧不如了。”
然后疯子南就把金野的目的说了一遍,金野的意思是,我小叔是他的兄弟,那么,我也就是他金野的弟弟,我的事,就是他的事,还说这次我被捅的事儿,他知道了,也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人干的,这人,是我目前来说开罪不起的。
疯子南说完这个的时候,我愣了下,我开罪不起,目前?那应该就是锤子哥了,他是城南老大,我自然是得罪不起,我也不会把这层窗户纸揭破给我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没打断疯子南,让他继续说。他说金野想扶持我,让我当他在解放和十六中的代言人,那意思很明显了,跟接班人差不多,这两个学校,都归属他金野的势力,而只要我们学校的人出了事,我出了事,他都会管。
想想,堂堂城东老大是我的顶头大哥,在解放县城,以后谁还敢动我?这样的事儿,是谁都不敢想的。
疯子南还说,如果我答应了,立马给我二十万的现金,作为两个学校学生混混们的社团活动资金使用费,让我尽量做好。还说虽然十六中在锤子哥的地盘,解放中学在铭哥的地盘,但不要怕,分地盘都不包括学校,而是学校外的街道属于铭哥的地盘,所以,他金野提名罩着这两个学校,虽然锤子哥和铭哥肯定会不爽,但却是名正言顺的按规矩办事,只不过,因为他得到了我的归顺。
我不知道金野的目的是啥,是不是也要让我,让我的兄弟跟我小叔似的,帮他运毒,帮他做事,帮他看场子,以此来当他的小弟,让他罩着我,让我人模狗样的活着。
但我只知道我小叔这次为了我出了事,他没帮上多少忙,甚至,减刑都没有,回家探亲还比不上赵明飞那个贱狗,可想而知,金野这人的虚伪和做作。
这次叫南哥来找我,也能猜出他的野心了。
我跟南哥说:“这事儿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倒不是我会全权拒绝,我会问问我那一批兄弟,问问他们是怎么个情况,到时候再给你答复吧?”
疯子南一下笑了,说:“不忙,我就只是顺便跟你说一声,来看看你,没别的意思。”
在疯子南和我的眼里,我俩的友谊已经不再纯洁,从他为了金野来找我的那一刻起,从他想让我归顺的那一刻起。他们这样的人,唯利是图,跟真心对我的疯子哥没法比,疯子哥没有要我出力,也没要我一分钱,还帮我出钱,处处帮我,这才是真的兄弟。
不过我没点破疯子南跟我的关系,保持这样的平衡,挺好的,也许,下一次,他跟我说话就不会这么真诚,而是公事公办的虚伪了,那也只是也许吧,反正我和金野,算是有我没他,有他没我吧。
而正因为他找了我这事儿,也让我想起来了,既然疯子哥那么有人脉,我为何不让他帮帮我小叔呢,我小叔算是除了我爸妈以外最亲的亲人了,也是对我最好的哥哥了,他现在还在里面受苦,而我就算是在外面混的再好,那又有什么意思呢,没有他跟我一起分享,这些成就又算个屁?
想到这个,我就立马找了个时间,偷偷的拿电话亭的电话给疯子哥打,我是特意选的凌晨去打的电话,没多久他就接了,问我过的怎么样,还说我:“是不是出事儿了差点被人捅死是么?”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疯子哥说,“这事儿我通知过螳螂了,让他务必找到凶手,一刀毙命,谁让他有眼无珠,敢对我兄弟下手。”
虽然说疯子哥这样做我挺高兴的,真是亲兄弟啊,这样为了我,不惜杀人,可是,我不希望这样。我说:“疯子哥,不用,真的不用你帮我,有螳螂哥保护我就行了,这事儿我想自己来办,自己来查,如果你帮我的话,我就永远成长不起来了,我还想以后跟着你一起在省城呼风唤雨呢!如果这事儿我自己查不到凶手,那就证明我不适合走这条路。”
我又劝了他好久,他才说,“好吧,如果你再要去对付仇人、打这种群架,那务必让螳螂跟着你,我不想失去这样的一个好兄弟。”
我说:“行行行,肯定的,疯子哥,你就别担心了。”
他就又问我伤好的怎么样了,我说还不错之类的。最后我问他,“疯子哥,你在那种方面有没有认识的人?”
他问我哪个方面,我说派粗所!他就皱了下眉头,问我什么意思。我就把我小叔的事儿给说了,他就愣了,然后说,“那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呢?”尽杂每血。
我听他这话好像是有戏的样子,就问他:“怎么样,可以吗,就算不能很快出来,能减刑也不错的啊!”
疯子哥说,“现在还不行,你也知道上次螳螂杀了的小日本的事儿,省城这边都轰动了。再过两个月吧,再过两个月,我试试看能不能帮你,不过有个好消息,现在你可以随便打电话给我了,没必要跑去电话亭。”
我一听就高兴了,问他:“是不是风声没以前那么紧了?”
疯子哥说,“恩,是,是因为他们根本查不到是谁干的,因为,刘峰根本一个字都不肯说。”
“什么?”我惊喜的大叫,“他为何?”
疯子哥说,“这刘峰也聪明,因为他答应了那个大后台的一件事还没做到,而且还坑死了两员大将,如果刘峰把线索说出来,他肯定必死无疑,他不是傻子,懂得审时度势。”
我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怎么担心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忍者来刺杀我,我就松了口气,问他,“那疯子哥,你能告诉我,这个大后台,到底是个什么人么?”
疯子哥说:“这个事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了,你知道了没用。暂时查不到你身上去,等我想个办法把监狱里的刘峰、赵明飞给解决掉,就死无对证永远也查不到我们身上了,到时候,你我就会更加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