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担心小胖他们会出事儿,但我和麻子在这儿,自身难保,周围找不到一辆车,这附近,好像能停车的地方也很少,周围就除了我们跑出来的那个烂尾楼以外,好像方圆几里都找不到人烟似的。
那我和麻子怎么回去?就算有心想通知小胖他们,我们也无力啊,我都怕直接饿死在这儿。
“默哥,怎么办,要不咱回去刚刚那个地下室,难说能找到个手机啥的,咱就打电话找人来救咱们啊。”
我就寻思了下,说:“现在不行,万一刘峰他们又回来了,咱们可就羊入虎口了,那不糟了么。”
麻子苦着脸说:“默哥,那咋整啊,你这腿可不能再拖了,万一要真的腿骨出了啥问题,那可是影响以后走路的啊。”
他这么说我也知道,可我有啥办法啊,我们走了大概一里路左右的样子,实在是走不动了,这样下去,一眼望不到边,在这儿最后还是要饿死,就算不饿死,也得被刘峰他们给逮住,到时候可就不是断只手那么简单了。阵纵沟号。
“默哥,咋整啊,我渴的不行了,我要死了,要不,咱到那边的树荫下面休息下吧,我不行了。”
我看了下烈日,的确,我俩要再这么下去,就跟在沙漠里似的,直接干死的,再走,没体力,远远的好像能看到山的那边有个镇子,再往远一点,应该就是我们所在的城市里了,这么远的路,亏刘峰想的出来,居然把我们带到这儿来,不过也断了我们想逃跑的念想。
这他吗六月份炎热的天,我们往哪儿跑啊。
果然,我喊了一声麻子,叫他隐蔽,我俩直接就趴在草坪的下面,跟绿草融为一体了,不然肯定会被回来的刘峰发现。
刘峰的两辆车又开回来了,里面骂咧咧的下来了几个人,其中就有一瘸一拐的刘峰,应该是我那一嘴咬的他现在脚骨头还疼呢吧,刘峰吼了句,我他吗的就不信了,你们给我挨个搜,就从这里开始搜,还能跑的了多远不成,就两个人,他俩又没车,真他吗傻逼了,觉着他们两条腿能跑的出这么远?
看来刘峰总算是聪明了点,知道我们是找地方躲起来了,不过他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确实情商不高,可他依旧可以让我俩吃不消。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办法来怎么逃出去,不过现在起来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反正左右都是死,不如就杀进去。
我就问麻子脸会开车不,他嗯了一声,说:“啥?开车?”
我就说,“是啊,会不会啊?”他皱了下眉,说以前开过几次,没有驾照,也开不怎么好啊。我说开过就行,等下晚一点儿,等傍晚的时候,我们杀回去。
“啥,还杀回去?默默你没疯吧,你是不是渴的不行,脑子被晒糊涂了?”
他还过来摸我的脑袋,我骂了句草,滚你的,你就说你敢不敢吧,反正左右都是死,被他们抓到,那肯定不少个胳膊断个腿,他刘峰不会善罢甘休的,反正咱俩也逃不掉了,这样走,就是天亮开始走,走到天黑咱俩都渴死了,也走不到那边的镇子上。
我指了指那边的远方,“要不咱俩就博一把……”
麻子脸听了我说的也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是夜,静悄悄的,我和麻子脸也算是潜伏了好久,直接就趴在地上,一来是躲避他们的追捕,二来也算是恢复体力吧,等晚上好行动,其实我俩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也不知道小胖他们怎么了,希望,他们吉人自有天相吧。
我是这么想的,过了会儿,月亮出来了,夏季的夜晚月明星稀的,就是蚊子特别多,我和麻子脸都打死了好多个蚊子了,快到刘峰他们那里的时候,我喊了声,“别打了,咬你两口,死不了。”
麻子脸说:“行,那我就不打了,哎呦我滴妈,可真咬死我了,行,老子就忍着,等我回去了,一天杀一百个蚊子,不弄死你们的。”
我忍着笑,说:“赶紧的,跟上。”
麻子脸说,默哥,你脚没事儿了?其实我不是没事儿,只是因为我用鞋带把疼的地方死死固定住了,就跟小时候玩足球比赛似的,脚受伤了,但是又很想玩,其实只是脚踝那里脱臼了,就又用鞋带绑起来,固定住,走起路来就不那么疼了。
我这是用的小时候的偏方,没想到还管用,证明我的伤不是特别严重,但如果再拖下去,估计还真有可能会废掉,我只能速战速决。
我骂了句,“废话,快过去开门。”
烂尾楼的地面部分的入口处,是几个破烂的门,要不是因为我们出来过一次,还真的会被这几个入口给迷惑了,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入口,所以一般有人闯进来,触碰到了废弃的门,肯定会被刘峰他们给听到。
但他们这样做只是为了防狼防野兽的,可他们没想到,我们居然能半夜偷袭。
我和麻子脸一开始还想从我们踹烂了的电风扇那里钻回去,哪知道已经被刘峰给堵上了,而且是那种怎么踹都踹不穿的花岗岩堆砌起来的,我骂了句草,就只能从侧边的一个门进了,因为其他的门,很明显就被我们看出来了漏洞,会发出很大的声音来。
但这个门,发出的声音应该可以控制到最小,因为这个门的门洞已经坏了一半了,估计是因为雨水冲刷生锈的缘故,这会儿已经可以一脚就能踹开了,但我不能踹,因为那样会发出很大的声音。
当时我和麻子脸被刘峰控制住的时候,我大概回忆了下,那里有四五个房间,估计有一个房间是他睡的,其他房间估计是给其他的人睡的,看来,刘峰还挺有势力的,居然能找到这么多社会上的人给他办事儿,我真想跟小叔杀蚊子似的把他也给干掉。
可惜,我不能走那条路,可要能废了他,也是可以的。
我招呼了麻子脸一声,叫他用石子儿,轻轻的把那个门洞生锈的部分给磨开,然后我们就能钻进去,直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们给制服了。
麻子脸说行,然后我帮他扶着门,他慢慢的,一点点的磨,别看平时这破门一脚就能踹开了,可这会儿,整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了,我俩又没吃饭又没喝水的,力气都快没了,我就跟他说,“要不歇会儿?”
他说:“别了,万一哪个狗日的突然间起来上个厕所,咱就功亏一篑了。”
我说也是,然后就过了好长一阵子,才把那破门给整开了,可把我们给累得够呛,过了大概两小时,我们算是摸清了门路,最里面睡的是刘峰,其他人睡在外面,因为是地下室,还有电风扇,所以他们睡得很舒服。我和麻子脸我俩瞧见外面有不少吃的,赶紧的拿起来就吃,就喝,要补充好体力,这才有时间跟他们斗,不然我们都没法走出这里。
我俩算是吃了一阵子,麻子脸不小心打破了一个水杯,立马吵醒了一个人,那刘峰还没被吵醒,那人喝了句,谁?
我立马冲过去,捂住了他的眼睛,让麻子脸赶紧动手,麻子脸拿着个大石头,一下就往他后脖子砸了过去,他整个人就晕了,这个我们高一的物理上有学过,要砸晕一个人不是砸后脑,而是砸后脖子的部分。
那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声音都没发出多少,但我俩还是吓出一身冷汗,吗的,要吵醒了其他人,我俩可就死定了。
可我俩还是不敢大意,再过去的时候,发现有个人影过来了,我俩吃了一惊,,我跟他使了个眼色,说等下就下手,哪知道这人迷迷糊糊的,好像是喝醉了,还是怎么的,说着梦话,说什么小丽啊,不要不理我,我俩再来呗,小丽你等着的,等我撒个尿,再回来跟你翻云覆雨……
然后就掏出那什么来尿尿,当时我俩都看见他那什么了,真小,还有脸做这种梦,麻子脸骂了句萎货,然后就对着他一脚,然后往后脖颈上一敲,这人就又晕过去了。
“你们是谁?”
突然间出现的冷喝声,让我俩都出了一身冷汗,但灯还没开,麻子脸就假装是他们的人,说:“我尿个尿而已,你叫毛线啊,吓死我了”。
那人就冷冷的说,“你不是王琥,你是谁?”
我已经从后面直接搂住了他的脖子,然后让麻子脸赶紧动手,不得不说在,这人的力气很大,我搂住他的同时,他在剧烈的反抗着我,我感觉到压力山大,但很快,麻子脸解决了我的忧虑,他又晕了过去。
突然间,四周的灯开了。
刘峰冷冷的从黑暗里走了出来,还有其他的几个人,被我们干晕了三个,还有三个,再加上刘峰,一共四个,我们两个受伤又体力不支的人,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许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