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璐当时见我那么紧张,就有些茫然的看着我,不过还是回答我说:“没有,他没有让我们班主任知道,我们班同学也都不怎么知道,是我偷听他们谈话听到的。”
我听她这么说才放下心来,好在没牵扯上老师,要不然就跟江湖里的大侠快意恩仇却被衙门盯上了一样晦气。
看样子萧璐偷听的时候没有听到是我扎的他,我想了想,觉得这事也没啥好瞒她的,就跟她说是我干的。
当时听说是我干的,萧璐挺惊讶的,接着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胳膊,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语气挺关切的就问我:“那你有没有受伤啊。”
我见她首先想到的是关心我,就挺感动的,跟她说我没事。
估计是她见曹小军身上全是血,怕我也跟着受伤了吧。
萧璐看样子挺担心我的,就问我:“那你这次把他给打了,他下次不还得报复你嘛。”
我迟疑了一下,就说:“嗯,不过我估计他这会儿还不敢对我下手吧。”
今晚上刚被我给整了一顿,我估计曹小军这两天肯定不能有啥大动作,毕竟我晚上给他弄得还是挺慑人的。
我见萧璐没说话,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来,我就不想跟她说这事儿了,就岔开话题说:“等周末我去找你玩吧。”
萧璐见我一提精神一震,接着就挺兴奋地冲我说:“好,要不周末你去我家玩吧,我妈上次见了你之后还老提你呢,说让我叫你去我家吃饭。”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下意识的用手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一听她提起她妈来,就感觉挺难为情的。
不知道为啥,那会儿这种男女同学间关系一旦牵扯上家长啥的,就感觉挺难为情的,不管是普通同学还是男女关系,总觉得被人家家长知道了,就特难堪。
所以我就冲她说:“不用了,那啥,我就像咱俩出来玩玩就行了,毕竟在家太闷了。”
萧璐就拽了拽我的胳膊,有点撒娇的说:“哎呀,你去嘛,我妈做的菜可好吃了,她都跟我说过好几次了,让我带你去我家玩,你难不成连这么个面子都不给我?”
我一时间有点为难,心里说到底就是挺不想去的,不过当时见萧璐挺恳切的眼神,也就只好敷衍她说:“那啥,到时候再说吧。”
萧璐当时不肯,就摇了摇头,说不行,必须说好。
我也没理她,直接把胳膊从她手里抽了出来,然后轻轻推了她一下,说:“行了,到时候再说吧,快回去吧,一会儿打铃了。”
萧璐这才有些不舍得嘟了嘟嘴,说:“到时候你不去我就拽你去。”
说着她还冲我笑了笑,当时给我的感觉挺那啥的,说不上来,但是心里很舒服,如果硬要用个矫情的词描述一下的话,那应该是甜蜜。
虽说我俩并不是在谈恋爱,但是我就是感觉挺甜蜜的。
后来过了好长时间,我读了好多书,见了好多人,经历了好多事,才明白了这种关系,叫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只不过那会儿的我啥也不懂,我和萧璐间关系最美好的一段时间就被我浑沦吞枣,一知半解的给浪费了过去。
现在回想起来,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喜忧参半,几多唏嘘,或许这就是每个人的青春都共同带有的味道吧。
后来等萧璐走了之后,我还挺回味的,当时她挽着我的手的时候将胸压我手上,给我整的挺刺激的,禁不住抬手闻闻,衣服上还带着她身上的香味。
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就背着手往回走,心里想着等会回去的计划。
因为我跟萧璐在那聊天聊得有点久,所以这会儿学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当我走到我们宿舍楼旁边的时候,就从旁边的冬青树里头蹿出几个黑影,其中一个一脚就给我踹腰上了。
我当时没防备,一脚就被踹到了,我就骂了句,“草!”
然后我就手脚并用的想爬起来。
但是这帮人明显是有备而来的,其中一人在我弓腰要起来的时候,手里的木棍一下子就抡我背上了,直接给我砸地上了,当时就给我疼坏了,呲牙咧嘴的。
那帮人见我倒了,一下子围了上来,手里都拿着木棍,直接往我身上就抡,我赶紧抱住头,将身子蜷起来,意图将伤害降低到最小。
这帮家伙下手特别狠,当时给我打的身上钻心的疼,而且有个人特别坏,将棍子直接竖起来,往我身上捣,专挑我的肋骨和肚子捣,给我捣的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我赶紧将手拿下来护着肚子,但是头上就没了庇护,被人一棍子量到了脑袋上,当时给我疼的眼前一黑,耳朵也“嗡嗡”的响个不停。
好在当时铃声很快就响了,这帮人就立马跑了,我迷迷糊糊中见他们几个是往宿舍楼里跑的。
我感觉当时被打的都快死了,脑子也不咋好用了,下意识的用手撑着地,想爬起来,但是胳膊用不上力气,眼前也全是金星,一下子又摔了地上了,下巴也磕了地上了,估计摔破皮了,挺疼的,不过那时候我脑袋晕沉沉的,也感觉不出多疼来。
后来我趴地上喘了两口气,才感觉好了一些。
我用手撑着地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就踉踉跄跄的往回走,走到宿舍楼里之后就听到小胖他们的吵闹声,扭头一看他们正吵吵着往这边走呢,我当时也没啥力气喊他们,就靠一边的墙上等了会儿。
等他们看到我之后,就喊了我一声,然后跑了我身边,见我挺虚弱的,他们就扶住了我,脸上挺紧张的,问我怎么了。
当时我脸上的一道淤青和下巴的伤口,都被他们给看到了,他们就急了,问我是不是被人打了。
我没回答他们,喘了两口气,说:“扶我回去。”
当时所有寝室都熄灯了,查勤的学生见我们在外头,就冲我们喊,问我们在干嘛,冲我们这边走了过来了。
长刘海和小胖当时见我被打这样,心情挺不好的,见那个查勤的冲我们好,一下子火了,冲他俩骂道:“操你妈,喊你麻痹啊!”
那个执勤的见我们脸色都不好,就没敢再说啥。
当时我们宿舍虽说熄了灯,但是受外头的灯光映照着,所以光线还可以,能够看的清,我进去的时候毛寸头已经睡了,小胖他们几个就赶紧扶我在小胖的床上坐下,他们几个凑我跟前问我怎么了,被打的严重不严重。
小胖当时见我虚脱的样子,有些慌了,就冲长刘海他们几个说:“默哥是不是被打坏了,要不我们跟宿管大爷说说,送他去医院吧。”
长刘海就说行,说着就要往外头走。
我赶紧一把拉住了他,然后冲他摆了摆手,说:“我没事,让我歇歇就好了。”
我当时挺累的,身子也不住的打着摆子,用手撑着小胖的才勉强坐稳,手臂还是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着。
后来坐了一会儿之后,我就让小胖给我倒了杯水,喝了口水我觉得好受一些了。
我没说话,就坐在小胖的床上歇着,后来宿管大爷查寝的时候从窗子里看了眼,看到我们几个都没睡觉,就进来把灯打开了,问我们不睡觉在干什么。
当时小胖就赶紧说我不舒服。
宿管大爷看了我一眼,见我脸上全是虚汗,还有伤,就挺紧张的,问我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我冲他摆了摆手,轻声说:“没事,摔了一跤,歇一会儿就好了。”
那个宿管大爷人还不错,嘱咐我们说让我们歇会就睡觉,不行的话就去找他,他好给保卫科打电话,送我去医院。
当时他出去的时候,没关灯,让我们睡的时候再关就行。
这一闹给毛寸头吵醒了,他就别过头来看了一眼,然后又转过身去睡了。
我在那得坐了半个多小时吧,才感觉好了一些,期间小胖他们几个就挺关心我的,不住地问我怎么样了,我就摆摆手。
最后歇的差不多了,我就晃了晃脑袋,感觉还是有点疼,不过能忍住,我就站起来动了动手脚,觉得能动了,就走到了我的床前,从铺底下将我的那根甩棍抽了出来,然后用力的一甩,“刷啦”一声甩棍就甩出来了,小胖他们几个都吓了一跳,问我这么晚了干什么去。
王安民还劝我别冲动,等兄弟们几个合计合计明天再做打算。
我没理他们,直接握着甩棍就走到了黑大个的铺前。
当时毛寸头睡在黑大个上头,我直接踩着梯子上了两级,然后照着睡着的毛寸头身上就是一棍子。
当时毛寸头盖着被子,所以被打的不是特别重,不过给他一下子惊醒了,触电一样从床上蹭的蹿了起来,看清楚是我之后,一下子抱着被子贴着墙站了过去。
我又踩着梯子上了一级,然后手中的棍子狠狠地往他的脚踝上扫去。
他跳了一下,但是还是被我打到了小拇指,给他疼的嗷嗷叫,抱着腿跳。
后来我又扬起棍子打他,他也顾不得脚疼了,直接扶着床边的护栏从上铺跳了下去,砸的地“扑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