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挺大,人挺多。
不过大家习惯了,往边上挤挤,中间让出地方。
小姑娘就有地方演了。
现在孩子长得大,五六岁也有一米多高,再高一点就是半大人。
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有的五六岁迷迷糊糊,有的懂得不少,就这种戏精。
宋若还是学的,小姑娘就自己发挥了。
索静苓喝着茶,淡淡的。各种作精见多了,让静妃娘娘开开眼界。
小孩打架,没打多严重。姜家小孩有憨的,也有贼精的。
三岁开始背诗,五六岁就有意识、不算习武,但若是遇到坏人,知道该怎么自卫。
乱踢乱咬不行,虽然也有用但效率不高。经过教导,就更有章法。
这小姑娘也学过。大家都看出来了。
虽说她爸是兵,这理由并不充分。女子防身一般也得十岁以后吧?对五六岁孩子下手,她那几下并没太大作用。用来和小孩打正好。
只是姜家小孩多。就算说出去,不是太大的事。
这些人挺狠,弄个小孩入狼窝,反正不会弄死她?
其实可以用更温和的办法。
但是,有些戏精,绕半天或者跟你绕,那才肺疼,还不如干脆的。
她自己不是换戏路?这换了一套。
姜家几个憨宝宝在看戏。
小姑娘说:“清一仙师、嘤嘤。”
宋若过来,坐在奶奶身边,记性好:“仙师不是菩萨。”
又一只包子奶声奶气的:“奶奶有照妖镜,看看她什么妖怪。”
大孩子忽悠:“这种小妖用不着照妖镜。”
小姑娘嘤嘤没人理。
她就是不存在,一群孩子都能自己玩。以为她是仙女?
小姑娘强调:“我爸也是为国立功。”
大孩子比小孩清晰一些:“你爸为国立功、找国去。姜家可不敢僭越,这是给姜家扣锅?”越想越气,“你是童言无忌了,坑的可是我姜家满门。我姜家满门忠烈,你坑的起吗?”指着姑老祖宗,“我家老祖宗立功的时候,你上辈子还没投胎呢。”
在姜家比功劳?醒醒!
小姑娘看一眼,觉得姜璿像老妖婆。
姜璿被气笑了。懒得和一个小的计较。
几个小的孝敬姑婆,这一家不知道怎么教养的。
姜璿快一百岁了,若是栽在一个小孩手里,算不算阴沟里翻船?
使这毒计也够恶心人的。
问题是姜璿没做什么,现在也不用她做了。
大家比较担心老五,人家挖好的坑,总没有容易的。
索静苓特别淡定,随手扔出一张符。
姜璿又乐了。老天保佑。
姜家立再多的功,能换来仙师,值了。不多说。再说立功的多了,姜家不拿功劳说事。
哪个立功的没得到国家回馈?再叽叽歪歪不是贱吗?
出了三分力,总想收获五分。那不是立功,是做生意。
保镖这边收到信息,五爷直升机出去,就被袭击,然后自己炸了。
看,挖多大的坑,看他们玩得起不?
索静苓想想,既然搞得大。
把虚素叫过来,在姜家起坛。
姜家有条件,准备的快。
虚素得了消息,鹤观一群老道都过来,当然得保五爷、保姜家平安无事。
姜璿、几个一百多岁的都要为姜家祈福。
姜家不求更多的富贵,求平安,姜家一直会做下去,不会另许愿。
北城一些得到消息的,都要来、或者在自家诵经。
不是求天,而是能做就做,反正闲着也是找事。
轰隆!一道惊雷!
看起来不详!
索静苓特淡定,已经去换好。
好在法坛设在屋里,就算下雨也不怕。
小姑娘被镇压了,不怕姜家乱哄哄、她闹出什么来。
姜家看着乱,实则不乱。姜家大门外是什么情况,不重要。
姜家大门外,都感到要下雨了。天气预报是明天有雨。
一个女人过来,哭着喊着找女儿。
保镖不跟她扯。
或许她觉得不对劲,这局、不知道有什么,保镖不想知道。
一个保镖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十个保镖也不用,只管把门守好。
反正在姜家哭闹的多,姜家还稀罕一个女孩?
瞎扯、那就是瞎扯。
轰隆!狂风暴雨,一点没留情。
女人三十来岁,和杜娟不一个风格,之前不说,这会儿辣起来。
她就是变辣椒,也在外边呆着。
以为只有普通人?女人狠的多着,间乂谍之类,姜家很习惯。
路人不知道的别来哔哔,把姜家当一般地方?
姜家大院,有新建的,多数是老房子,虽然经过维修。
下大雨的时候,担心瓦被吹走,担心漏雨。
法坛不算小,亮着灯。
今天正好宜斋醮,索静苓就这么开始。
虚素和成舟都在,很担心师父的肚子。
成舟对这种情况最熟了,真是什么手段都不奇怪。
就算坑姜笏不成功,成本不算太大。牺牲的未必就价值连城,或许是好点的狗。
关键在坑,姜家要将坑踏平并不容易。
不容易也得做,没有什么是容易的。那些未必是国内,国外很多阴手在。
能让国内不得安宁他们就高兴了。咱就不高兴了。
肚子里有宝宝,并没影响索静苓,她依旧那么仙气。
这不算大的道场,大家心很齐。
姜璿像是发威,姜宪也是。
不管谁算计,动了姜家,必然误国。姜宪虽老,别的做不了,诵经还可以。
要说多虔诚不是,但老将的气势,让一些道士侧目。
老将出马一个顶俩,他不用信道,老天都会给三分面子。
轰隆!外边的雷雨不小。
屋顶好像要漏雨。
都往这儿来?
索静苓真心面不改色。
成舟有点紧张,万一有什么,他肯定保护师父。
不是英雄救美,而是他一直的责任。
虚素是个废人,如果能做一点事,这是他开心的理由,也是无畏的理由。
人家怕死,这师徒几个不怕。
方公亮有点傻,没什么好怕,或许师祖时机到了,驾鹤飞升,他正好鸡犬升天。
其实光打雷下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
人也不可怕,大家都是人,踏平他!
索静苓敲着碗磬,随手又扔出一张符。
一道雷,将符照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