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
姜黼工作,温稷休息。
索静苓不能回去,就随便一坐、打坐。
姜潜看一眼,这坐的端正,老道也未必坐这么好看。
她头发是短了,还不能梳髻,这抹额比姑婆都正宗。上面配个发髻就完整。
中衣套比甲,下面有裙子,大热天也可以的。何况很多屋里空调开的足,她又安静,静了要凉一些,如此看来,这真是好极了。
姜黼看弟弟。
姜潜怎么地?弟弟欣赏一下,这衣服还得做好些,这鞋子咱姜家有手工的。
小事,姜黼琢磨着,李婕就是看家。
给索小姐一个位置,平时在不在随意。
至于桂馥院,后院叫什么?
姜黼过来,骚扰她打坐:“你住的叫什么?”
静妃娘娘特淡然的看他一眼。
姜黼捏她脸,疼不疼?
静妃娘娘打他手,傻子:“清馥。”
太好了,姜黼回去就给后院弄牌子。
静妃娘娘要打坐。
姜黼捏她脚:“看看这伤不伤身体,你要长高的,应该多运动,天天呆在公寓不行。”
静妃娘娘气的。
温稷都不睡了,桃花眼看五哥不要脸,医生真好,可以上下其手。
姜黼认真的,脱了袜子给她捏一回。
这手法比太(神)医强,静妃娘娘坐好了,由着他伺候。若是有榻,来个隐囊,她可以坐的更舒适。
温稷好心给她拿个靠垫。
可以的。
姜黼看一眼弟弟,再看姑娘,这太后的姿势,办公室限制了发挥。
他终于打住,静妃娘娘可以安心打坐。
姜黼又骚扰她:“房子需要什么?”
静妃娘娘都懒得睁眼:“看到什么再说。”
行吧,姜黼心想她看到的都满意,要不然办公室不会坐的这么舒服。
姜黼又骚扰:“有什么忌讳没有?脂粉有什么爱好、什么颜色?”
静妃娘娘睁眼看他。
姜黼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睛,好看,想亲。
索静苓想着:“给董音弄点花钿、面靥。”
温稷好奇:“是不是、额头贴的那种?”
索静苓说:“董音眼睛小,嘴唇薄,其实还好。花钿提神,面靥可以柔化,也能萌萌哒。”
姜黼秒懂:“在额头弄一点装饰吸引注意力,脸上化特殊的妆。”
索静苓有听说:“时尚界不是讲个性?她长的正有个性。”
姜黼也会上网查:“你需要用金箔?现在有不少玩的。”
索静苓觉得:“金箔效果更好。”
姜黼点头,一克金能打出0.5平方米金箔,能弄好多花钿了。
给她十克二十克的金箔,搁那儿能慢慢玩。
姜黼问:“面靥也用金箔?”
索静苓说:“胭脂就行,只要掌握窍门她平时也可以。”
或者不是窍门,而是审美。但现在,玩什么都有,不会玩就什么都没有。
胭脂姜家有。姜黼捏她脸。
索静苓看他。
姜黼特淡定:“给你定做。”
把静妃娘娘当傻的?
姜黼摸摸她头发,短发有点乱。
静妃娘娘顺其自然,它过一阵就长,街上那更是乱糟糟。
姜黼问:“要什么首饰?”
温稷也好奇,桃花眼闪亮:“各种金钗步摇?”
静妃娘娘看他桃花眼:“头上戴那么多又不是自己看,固定头发或装饰,有几支簪就够。”
明白,姜家就有好多簪,再打一些也不难。
姜黼看她耳朵脖子、别的首饰不用?
静妃娘娘戴一辈子了,没多少兴趣。到老了,或许就这年轻有兴趣。
折腾的打坐是不行了,有种一群孙子伺候娘娘的感觉。
静妃娘娘没孩子,但也算长辈,孙子、曾孙好多,不过她活的低调,谁谁的一概不掺和。后来宫里也乱,只有自己找平静。
四百年后,子子孙孙都完了,静妃娘娘也没打算续上。就照现在过。
姜黼看她,和老人很像,就是追忆。
谁没有点故事?越老故事越多,年轻人故事少、就充满幻想。
她既不是老气,也不是轻浮,而是平淡,就像树长着,花开着,人照着树活算什么?
寿比南山不老松?树活着就是生机。活到八十岁还有生机,不是一般人。
有的老人别看条件好,那心已经腐朽。
就算还想活着,精神保持状态的少。好比一味的追利益,脑子很空虚。活着也没多少意义。
她精神虚无,融入天地自然,就不会消失。
这就是永生?好高的境界!
索静苓看他一眼,脸色变化,命数变化了。
他脸就像假的,这会儿多了三分真。
温稷看五哥,终于从姑娘身上得到了?姑娘就是五哥的命!
姜黼淡定,想多了是假,得到这份淡是真。
过于执着命,或许不可得。顺其自然,该有时就有。
温稷端着水果来和索小姐吃,对她好奇。她肯定知道什么,但就是装不知。
温稷偏告诉她:“算命的说五哥活不过三十。”
静妃娘娘看桃花眼。
桃花眼眨,懂,玄妙在于,你不说我不知,说出来就少了乐趣。
好比天不说自己猜,地不说自己猜,才有乐趣。
这境界好高!人明明长了嘴,不是说而是吃?多吃点。
讲究含蓄,含蓄的美,可以回肠荡气,余音绕梁,自己脑补的比直接看到的更有味儿。
太白没深度,缺乏想象空间。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本来就未必说的对。
姜黼过来。
桃花眼看着五哥吃两颗荔枝又走了。论骚天下无出其右了。
索静苓电话响。
谌非问:“没打搅吧?房迁导演说有个为你量身定做的角色。”
索静苓说道:“他定做不了。”
谌非哑然。这也是拒绝的彻底。
挂电话。
温稷无事:“你若是想玩也可以。”
静妃娘娘不想玩,就想安静在家,还有好多事没做。出去还惹一堆事,烦。
温稷接电话。
桃花眼变得凌厉:“该收拾就收拾。”看着索小姐说,“李婕的儿子和人打架。”
索静苓给李婕打电话:“你孩子可以到三春市上学。”
李婕愣的:“那那回头再说。”
索静苓挂电话,对于唯一的儿子,也不知道李婕会忙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