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静妃娘娘好像醒来了。
是感受到身体的温度。
没凉,她就会好好活着,管这是什么地方、搞什么名堂。
静妃娘娘醒醒脑子。
她现在要叫乔静?对乔家没兴趣,还是直接改回原名索静苓。
生父索建库,是个很不错的人。当年从农村进城打工,赚到钱,回去盖大房子娶媳妇生孩子,父母和他一块住。
只是没想到,索建库和老父亲在城里,会同时出车祸,或许就是命。
索静苓、能有第二次命,就要活着!
当年在宫里,就是看谁能熬。尚美人能作,也没作出什么名堂。就算封的寿妃,实在没多大名堂的。皇帝女人少说上百个,或者几千个。
三千宠爱在一身?还不是要死?
宫里那些作精,静妃娘娘看的够够的,她也管不着。
看,四百年后,不是尘归尘土归土了?她还活着。
当年多少人笑她,不得宠。
人家太真妃是出家、是假,她更像真的。
但皇帝有旨,她得了一辈子清静。
其实,皇帝痴迷的不是修道,而是成仙,不要过程只要结果,要不然不会“诵经时运手击磬、偶误槌他处”,这种事儿,他干了不少。
尚美人就是抓住这机会,敢搏,宫里各种争宠的,五花八门。
都过去了,这是不同的时候。
索静苓感到有人对她上下其手,非常的上下其手。
据说这是做手术,是救她命,静妃娘娘就认了。
娘娘这身份没什么值钱的。
索静苓睁开眼,看到了一张脸。
命数有问题啊,静妃娘娘修道,不是相面,只是活了一辈子的一点经验。
姜黼看她一眼,活过来就对了,只是这眼睛。
她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非常非常的好看,不仅明亮有神,而且有种金黄的神秘,幽远宁静。
甚至带着道的虚无?
不像一个女孩,一个刚轻生过的女孩。
不过,姜黼还是很喜欢这眼睛,让他莫名的安静下来。
温稷在一边,也看到了,肯定是五哥给她的生命力。
五哥就是不停给人生命,耗尽了自己。
温稷难过,但五哥停不下来,他不知道什么命。
索静苓看到了医生后边的年轻人,也是穿了无菌服,看着怪怪的。
不过这年轻人,命数奇特,他个子稍低一些,躲在医生的后边;但他比别的都高,五官圆润可爱;尤其一双桃花眼,很漂亮。
桃花眼看她一眼。
索静苓看向医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虽然是骗人的,偶尔有灵的时候。
温稷最是敏感,对五哥一点一滴都不放松,因此发现五哥精神松弛了。
这不是因为刚睡了两个小时。
五哥现在三天、大概才能睡两小时,但那和这不一样。
这、就像什么都没做。
或者五哥醒来,就像机器不停运转,效率是高,但肯定发热,热散不出去一直堆积,就是很严重的问题。
现在、就像松了一点。
姜家、费了多少劲儿一直无效,这、温稷还得稳着。
看五哥都稳着,这事儿,也是高级机密。
不想五哥活着的不少,温稷随时能拧断他们脖子。
外边,真等到花儿都谢了。
何墨来求医,虽然不是要死的,但身体确实有问题,只是五爷的号太难挂,全世界一月三单,一单一亿、也是好贵,他才会出此下策。
虽然是暴发户,但他也明白,这回把人得罪了。
而且看起来,谢珣和姜家的关系靠不住。
事实上,姜家那么大,多少求医的。
一般人看个病都找亲戚找同学。
姜家若是找起来,一月别说三百、就是三万……
这又有个问题,一单一亿花得起的有限,有人就算几个亿,拿一亿出来看病?
那些为看病倾家荡产的、要么家产也没多少,或者真豁得出去,有时候家产不是那么好倾的。
一般的,都会衡量,该花多少。就算为长命百岁痴狂,活一百岁还有吃什么的问题。家产都没了能轻易再来?
开始的时候,大家是不信的,五爷太年轻了,几年前就更年轻。
病重的、或是有钱的、不得弄个专家会诊?
后来好多专家确认,五爷就是厉害,不服不行。
一般的看病,头痛看头脚痛看脚。
五爷能头痛把脚一块看了,对于人的健康是最好的。
所以值这个价。
何墨想便宜、捞个内部价,看起来谢珣不算内部,他作为暴发户,起来跪在六爷跟前。
六爷一点反应没有。
李婕心想这是学董音?
为求医下跪的可不少,但何墨看起来还不错。
若是寻常,何墨就不看了,今儿离五爷一步之遥。
谢珣气的,这很打他的脸,胆大的冲六爷发飙:“你妈这么教你的?他都能当你爸。”
意思何墨年龄大,但这话好奇怪。
再说,年龄大就能要挟五爷、六爷,好比柳氏那一群?
小保镖蠢蠢欲动的,至于柳氏、三春市大概都知道一些。
姜家老太爷原配生了一女两儿,继室生了三个女儿。
那位继室、不安于室,被离婚了。
但三个女儿还算姜家的,谢珣就是这么扯的关系。
小保镖心想,柳氏还想到姜家作的,被老姑婆镇压了。
谢珣只能找别人撒气,尤其那截胡的。
姜黼、姜潜平时都不在淯生医院,以后都是他说了算。
何墨现在怎么办?
有路过的,看戏也看不着。
再说,医生在里边忙着,外边啥意思?何况,这一大群,不像好人。
谢珣叫董音:“你手续办了?钱交了?”
六爷打电话叫住院部主任:“安排一个单间。”
搞得都天黑了。
何墨一个助理机灵:“不知道五爷晚上吃什么?”
小保镖又嘴毒:“你吃得下?”
保镖二十来岁真的年轻,一个能打十个。
助理也年轻,惹不起:“这是关心。”
谢珣教训保镖:“别把人好心当驴肝肺。”
小保镖一笑、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能当牙模。
应该是能吃人,把他的心当驴肝肺吃了。
谢珣觉得这些、狠辣的真敢吃人,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