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茶馆话事
茶馆不大，却是干净。
姜闻本有些好奇这机关人是如何喝茶的，但是看到花明掌柜沏茶的模样，他才对这机关世界的饮茶一事有了了解。
花明掌柜招呼两人坐于茶馆里，随后便是端来一个烧着热水的陶瓷茶壶。将其放在小火炉上烧热，又端上一套茶具。
这与寻常人喝茶方式相似，只是这茶杯里的茶变了样。
茶杯中不再是茶叶，而是几块看起来极为古怪的石头。将加热的开水滚入茶杯中，就见那几块石头顿时沸腾起来。
等到石头沸腾得停息下来，姜闻看到原本淡而无色的开水已经变的金黄，闻起来就有一种幽幽的清香。
“这杯中的石头是什么东西？”姜闻向花明掌柜好奇的问到。
花明掌柜动作明显顿了一下，随后有些好奇的看着他笑道：“客人不知道这茶石吗？”
“茶石？”姜闻不甚解。
“传闻中茶是上古时候的一种生活方式，那时候机人还未诞生。上古先民就以品茶喝茶为乐，讲究取之有道，便是有了茶这般说法。只是后来天地异变，上古先民不知去向，机关圣母造物创世，也就有了如今的天机之世。而这饮茶的方式，就是传自上古先民。”花明掌柜说着，就将一杯茶放在姜闻面前。
她露出青铜制式的手指，就好似姜闻曾见过的机械手臂。只是比之那机械手臂多了点人味和灵活性，亦如手指般方便。
“我阅览各家秘典，关于茶的事迹虽有记载。但对于什么是茶，茶叶又是何物不太明白。而这茶石就是源自于此，它与传说中的茶叶相仿，还能修魂清除躯体内的污垢，算是能对应上上古先民对于茶的描述。”
花明掌柜介绍完茶叶，坐在一旁含笑看着两人饮茶。姜闻看着茶杯里的怪东西，总觉这玩意应该和机关人的‘酒’有异曲同工之处，但想到自己来此又是来麻烦掌柜的，不能辜负了掌柜这番心意。
还是皱着眉头，端起茶水细细品尝。
结果反而倒是不错，姜闻本以为这茶水应当很难喝。没想到反而有种清香和甘甜。这叫他感到意外，大抵是没想到这墨都里居然还能有人饮用的东西。
“如何？”
“好喝！”茉莉花大声说道。
姜闻点点头，算是对掌柜的手艺进行赞许。
“所以二位这么早来我这茶馆里，可是有什么事吗？”花明掌柜看向两人笑吟吟问道。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脖子是一根青铜支管，如果不是那衣服下的躯干单薄的机关身躯，姜闻都可以毫不怀疑掌柜就是人。
只是机关人与活人到底是有差距，两者之间还是很容易看到区别。
“我想寻一人，他或许在墨都，也或许不在。不知道掌柜可有办法？”姜闻问道。
“若是有他的画像，我自然能够寻到。”掌柜笑道。
姜闻听到这话顿感意外，没想到这茶馆的一介掌柜，还能有这般大的本事。
“当真？”
“当真。”花明掌柜点点头，姜闻也没客气。他拿出一块灵石放在桌子上，随后将薛长明的画像递给花明掌柜看。
“哇！极品灵晶！！”茉莉花看着桌上的灵石惊讶的叫道。“我从小到大，还从未见过这么大一块的灵晶！看着成色肯定是极品灵晶，都足够花上千两寻常灵晶了。这灵晶要是给我，那我岂不是能够改进一下自己躯肢了。”
茉莉花眼巴巴的看着桌上的灵石，看得出她是非常的渴望。
姜闻原本还不知道灵晶有什么作用，不过在来的路上茉莉花倒是给他科普了灵晶对于机关人而言意味着什么。
机关人或者说机人活动都是需要灵气支撑，虽然能够通过睡觉从床上获取灵气。但那速度毕竟太慢，所以常常会用到灵晶。一两灵晶能够维持机人十来日的活动时间，如果遇到高强度运转，则是只能用一两天。所以能够有一块大的灵晶石作为储备，对于机人来讲，其价值丝毫不亚于多了一条命。
姜闻拿出的灵石对于茉莉花来说是从来没见过的极品，就算是镇静的花明掌柜也不例外。
她也没矜持，将灵石收下后拿出一块姜闻见过的罗盘。那是机关傀儡上也同样有的东西，点开便是能够投影出幻象。
花明掌柜将薛长明的照片印入罗盘里，点了一下后幻象消失不见。她再看向姜闻道：“不出三日，我便能有消息。你可将浑天仪器印照于我，等到时候寻到了人便是能告知你。”
“浑天仪器？”姜闻看向罗盘发出疑惑的声音。
“客人是没有浑天仪器吗？”花明掌柜意外的看向茉莉花，她的眼睛传神，好似在说你从哪里找来这么奇怪的人。
茉莉花耸耸肩，便是自己并不知情。然后就和姜闻说起着浑天仪器。
浑天仪器据说在机关圣母创造机人时就存在，那是个能够沟通，交流，印射幻象的仪器。只需在其中安装上一枚灵晶，就能保证数十甚至数百日的使用。无论在多远的距离，只要是互相印照过的浑天仪器，都能随时联通上。
听着茉莉花的解释，姜闻觉得这玩意怎么和手机那么像？除了不能上网外，什么拍照，打电话等等功能俱全。当真是叫人感到惊奇。
“这机关世界，到底还有多少惊喜等着我呢？”姜闻只觉着机关世界格外的新奇，很多东西都有着现世的影子，但又与现世截然不同。
“机关圣母，万机之祖。越发好奇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够造出如此神奇的机关人。”
姜闻心中甚是感兴趣，他有些想去见见茉莉花口中所说的机关圣母。
在得知姜闻没有浑天仪器后，茉莉花就用自己的仪器当做联系方式。
办完了这些事，他又向花明掌柜问了几个问题。
“这世间真有机关圣母的存在吗？”
“祂存在于世上。”花明掌柜淡淡的说道。“据说机关城的顶峰，第九十九层上。就存在着机关圣母在人间的圣体。只不过那里被圣子们严格保护，寻常人进不去。”
“看来掌柜肯定是见过。”姜闻笑道。
“我见过机关圣母的圣体。”花明掌柜有些回忆道。“那是个完美无瑕的躯体，是世间一切美丽的结合。所有看过机关圣母的机人，无不为圣母而感到癫狂。”
说到这里，花明掌柜心有余悸。
“我也曾癫狂过，只是后来才清醒过来。伱知道吗？直到今天，我的内心依旧无时无刻不在呼唤着我去见圣母，去与圣母合二为一。”
“这种想法太疯狂了，我只能远离那里。”掌柜的陷入了回忆，很显然那段往事让她感觉到痛苦。
后面的事情姜闻也没再多问，他对于这个机关世界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