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秋不禁打了个大寒颤,实在看不下去了,哪里来的粗鲁女人?
但令狐秋微微侧目,眼前的人好熟悉,在哪里见过?对,是她。
令狐秋大吃一惊,她来做什么?刚低下头,便看到秦锦绣被一群人围住了,屋内顿时热闹非凡。
被围在中间的秦锦绣,低着头,不时地偷偷扫过花姨娘那张嘚不嘚的大厚红唇。
“你是谁,竟然敢来老娘的地盘下手,这要是传出去,我花姨娘的脸往哪里放?”
花姨娘抖着花里胡哨的绢帕,不厌其烦地大喊:“我还以为黄员外说笑,我就说嘛,我手下的姑娘哪有不听话的?”
花姨娘的吐沫星子四处飞溅,“原来是个小毛贼。”
“发生什么事?”王汉随后而进。
秦锦绣向其眨动委屈的眼睛,传递着复杂的心情:做贼没经验,栽了。
“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拿了小毛贼。”花姨娘扇动着绢帕。
王汉见秦锦绣单薄的身姿,又疑惑地看向花姨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什么误会,真是扫兴,我今夜好忙,小毛贼就交给你处理吧。”花姨娘晃了晃脑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哎,这不是明月的珊瑚珠子吗?怎么在琉月这里?”一位妖娆妩媚的女子指着秦锦绣脖子上戴的珠子。
“淡月说的对,这是明月的珊瑚珠子。”另一位女子随声附和,“这珊瑚珠子是宁宝斋的丁老板送给明月的,怎么会在海棠苑?没想到琉月是这种人。”
秦锦绣竖起耳朵,什么琉月,什么明月?难道自己没有走错房间?这里就是海棠苑?
“你们可要看好了,这可是鸡血石的珠子,哪里是什么珊瑚珠子?”浑身素雅的明月冷冷地说:“这原本就是琉月的东西,我的东西怎么会在海棠苑。”
“呦,我看错了,还是明月的眼睛毒。”酸溜溜的淡月话中带话,“没想到明月和琉月这般要好,若是琉月还活着,心里一定很高兴。”
“是呀,是呀。”周围的人随声附和。
秦锦绣虽然低着头暗暗琢磨,自己的确没有走错,这里应该就是海棠苑,那是王汉弄错了?黄员外怎么会出现贴着封条在海棠苑?莫非有人故意引他来的?
那个人是谁?带着一大堆的疑问,秦锦绣偷偷瞄向月浓花坊里的姑娘们,个个心高气傲,厉害无比,看来都不是善类。
秦锦绣觉得或许和琉月姑娘的死有关联,不妨再投块小石头问问路。
而冰清玉洁的明月,从兰花包芽的水袖中取出一支镶嵌红宝石的金钗,娴熟地插在花姨娘的头上。
花姨娘举手摸去,“明月,你这是?”
“今夜的送花宴,非同寻常,花姨娘也该打扮得庄重些,也是为月浓花坊添彩。”明月语调轻柔,却气韵内敛,“您看看,上等的红宝石,整个花坊也只有花姨娘能戴出它的霸气。”
“对,对,还是明月最有眼光。”花姨娘的眼睛眯成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