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逸书不停地说了好几句,“凌羽,我爱你。”
钱凌羽温热的唇瓣落在她的小嘴上,“我也爱你。”
深情热吻间,沈路北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未成年人快点捂住眼睛啊。”
这话不说还没人注意,话一出,成年的、未成年的都顺势起哄。
一群人在嬉笑打闹中度过一个还算开心的除夕夜。
原定是初二再离开老宅的,因为除夕夜的不悦小插曲,钱凌羽在初一一大早就带着赵逸书走了,把孩子留在了老宅。
钱老爷子还在气头上,但是看到乖乖重孙子还在,他心里稍微舒坦了点。
他们准备在老宅住两天的东西刚好在车上,钱凌羽一转方向盘去了个别的地方。
忙忙碌碌了一年,他们都没什么时间出来过二人世界。
既然不用在老宅待着了,他干脆带着赵逸书去外面悠悠闲闲转一圈。
临城郊外有个叫平溪古镇的地方,钱凌羽绕来绕去,往那开了。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古镇,赵逸书在迷迷糊糊中醒来,“这是哪?”
钱凌羽解开安全带,“下车,跟我走。”
她不明所以地跟着下车,看了看周围,“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钱凌羽走到后备箱,“之前来考察过,钱锦准备把这一片开发成景点。”
赵逸书在一旁等着他拿东西,她低下头踹着脚边的石子玩,“那不错啊,这是我爸妈的故乡。”
他像模像样地点了头,哦了声,“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赵逸书说,“上小学的时候每年暑假都会来,初中以后偶尔来过几次,后来就……”
不想再说下去了,她拉起钱凌羽的手,“我们走吧。”
大年初一,古镇上连个路人都见不着,颇有一番古藤老树昏鸦的萧瑟景象。
走过一段石板路,他们在老街尽头的一处民宿门前停下。
刚跨进民宿门槛,有个年轻的男人朝钱凌羽喊了声,“哥,新年好,怎么今天过来了?”
他抬眸,嗯了声,“过来看看。”
年轻人问,“这是……嫂子吧?”
“我太太,赵逸书,”钱凌羽说,“这是民宿的老板小郑。”
她冲着小郑笑了笑,“你好。”
他们在前台登记完就去了房间。
赵逸书放下肩上的包,“你以前没少来这吧。”
钱凌羽站在窗边向外看,“这民宿我有股份,我当然要来看看。”
小郑当年在这古镇游手好闲,但是他为人热情善良,钱凌羽私下来考察都是他带着介绍的。
几次打交道下来,他觉得这个小伙子不错,也有头脑,就给他出了主意也出了钱,把一栋老屋改造成了现在的民宿。
这个古镇现在还没开发,过往的游客极少,大部分都是来这边的探亲或是路过而已。
在赵逸书印象里,商场上的钱凌羽是个冷漠无情的生意人,不做亏本买卖。
不过,他准备下手的话,从长远看来这个民宿肯定是会赚得盆满钵满的。
她打趣得说道,“还真是没看出来钱总挺有情怀的,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模样。”
“这是认识你之前的事,”钱凌羽捋了捋她的头发,“来日方长,所有的你都会知道。”
她点了点头,“那倒是。”
他拿起俩人的外套,“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平溪古镇不大,粗略得走下来只需要一两个小时。
但是这里吸引人的是那些有历史烙印的古宅。
每年夏天都有建筑爱好者慕名而来,就是探寻那些古宅的故事。
赵逸书在古镇中心广场前停住了脚步。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房子,“那个就是我们以前的房子,小时候来这边就住那。”
钱凌羽看向她所指的地方,“现在呢?”
她语气里难掩落寞,“家里出事后就卖了。”
他紧了紧握住她的手,“这里还有亲戚吗?”
“好像早就不在这了,我不太不清楚,”赵逸书摇了摇头,“我爸妈结婚之前就不来往了。”
赵林和王艳君的婚事,他们双方家庭都极其反对。
特别是赵林家知道王艳君和张海城有一段过往后直接把俩人赶出家门。
王艳君娘家嫌赵林没钱,死活看不上他,干脆绝了联系。
自此以后,他们便和老家的两边亲戚都断了来往。
听完这些,钱凌羽心疼得揉了揉她的头顶,“我和伦伦就是你的亲人。”
赵逸书想到什么,忽然笑了起来,“你知道吗?这里的桃儿特好吃,小时候每年暑假来这边就是为了吃桃儿。”
钱凌羽若有所思地回忆,“我好像也吃过,有一年夏天我回国,我爸的病人送的,我觉得那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桃儿了。”
她有点诧异,“是,是不是7年?那个盒子是白色的,上面有桃儿的简笔画?”
他侧头看着她,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
赵逸书笑了笑,“是我送的,那也是我画的。”
当年王艳君病重,那会儿他们家里条件就很不好了。
钱振恰好是王艳君的主治医师,他前前后后帮了不少忙。
赵逸书思来想去不知道要送点什么好。
最后想到了她最喜欢的水果,于是找了一天跑到平溪古镇弄了一些桃儿给钱振当谢礼。
说完这些,赵逸书紧紧搂住钱凌羽的腰,“没想到当年的钱大夫成了我的公公。”
钱凌羽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感慨道,“这缘分太奇妙了。”
接下来的四天,他们在古镇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的无忧无虑的生活。
年初六回城里的路上,赵逸书拍了拍肚子,“日子太舒服也不太好,都胖了。”
钱凌羽别过头看着她红润光泽的面庞,“这样多好。”
返程高峰期,路上很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