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逸书既然不想接受谊宁的投资,那彭冉不得不再约其他资方的饭局。
艾斯不乐意搭理这些事,只有她和赵逸书去了。
说是饭局,这种都是来喝酒的,什么事,酒喝到位了都好说。
赵逸书和彭冉做了十足的准备,进海鲜酒楼前在车里就吃了解酒药。
他们先进了包厢,资方的人才来的,对方来了三四个人,清一色的大老爷们。
看出了彭冉的紧张,赵逸书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让她放松。
赵逸书拿出了提前准备的十年茅台摆在桌上。
见状,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开口,“赵总是有备而来啊。”
说话的是王总,这家投资公司的老板。
王总年纪看起来不小,但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赵逸书始终不懂,这种花名在外的人怎么能把工作做好的。
她看不上归看不上,但还是得陪着这些人。
她笑了笑,恭维他,“王总,我们现在万事俱备,确实就差您公司的这股东风了。”
王总色眯眯地笑着说道,“那就要看看赵总的诚意了。”
话落,桌上的人也跟着笑。
到底是什么诚意,各有各的解释。
他们边喝边聊,赵逸书和彭冉把话题往项目上带,王总就扯到其他地方,颜色笑话讲了一个又一个。
王总眯眼看着赵逸书,“赵总还是单身?”
赵逸书微笑着点头。
王总边说边移动他的手掌,“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还是单身,真是可惜了。”
话说完,手掌落在了赵逸书的手旁边,差个一厘米就碰上了。
赵逸书的手往回收了收,王总不放弃,他的手又靠过去。
男人刚想把手搭在她的手时,包厢的门被打开,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听说王总在这应酬,我过来打个招呼,好久不见了。”
王总侧头一看,一惊,手落在半空中。
钱凌羽和沈路北不请自来了,钱凌羽站在门口将席间的人都扫了一遍。
赵逸书的衬衣领口微敞,露出一截脖颈,锁骨也若隐若现的,她的脸和脖子都微红,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
他不自觉地紧了一下眉头,一瞬就松了。
看到是钱凌羽来了,王总立即起身,伸手走向前,谄媚地说道,“哎呀,真是难得一见啊,钱总。”
他又对身侧的助理说,“快,让服务员加两副碗筷来。”
助理收到指示后立即小跑了出去。
见到钱凌羽,其他人都在窃窃私语,第一次见到钱总本人。
钱凌羽上前走了几步回应了他的握手,“既然难得一见,那我陪你喝一个。”
王总吓得有些惊慌失措,诶了声,“不合…… ”
他想说不合适,他话还没说完,钱凌羽就抄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
其他人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赵逸书有些惊讶,那可是她的杯子。
酒杯放下后,钱凌羽自然地坐在了赵逸书身边,夹在她和王总中间。
彭冉凑到赵逸书身边轻声耳语,“坐在你旁边就是那个谊宁的钱总,真的好帅啊,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本人,以前都是在网上看到他照片。”
赵逸书淡定地笑了笑,“我也是第一次见。”
所有人都坐定后,王总开始介绍,“赵总,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谊宁的钱总,也是钱锦集团的新晋总裁,年轻有为啊。”
赵逸书举起酒杯向钱凌羽的方向微微侧身站了起来。
她露出礼貌又得体的微笑,“久仰大名,钱总,我敬您一杯。”
钱凌羽转头睨了她一眼,回了个笑。
赵逸书仰头饮尽杯中酒后把酒杯倒了倒,告诉大家已空杯。
王总拍了拍手掌,“赵总不仅长得漂亮,酒量也漂亮。”
他带的那几个人也跟着赞美了几句。
王总又说,“来,这边是沈律师,路北律所的老板。”
赵逸书拿起桌上的酒,又将自己的酒杯斟满。
沈路北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钱凌羽,男人脸色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情绪好坏。
赵逸书刚举起酒杯,沈路北对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坐下,“不用不用。”
沈路北翘着二郎腿,嘴角了根刚点燃的烟,“王总,我们几个大老爷们这么灌女士喝酒,不太妥吧?”
王总尴尬地笑着说,“沈律师,所言极是,是不妥。”
在圈子里,大家都知道沈路北是钱凌羽的好哥们,不给沈路北面子就是不给钱凌羽面子。
饭局因为有钱凌羽和沈路北的加入,大家都很识相地收敛了不少,随后也就早早收场。
赵逸书和彭冉在酒楼门口一侧目送王总一行人。
沈路北在另一旁讪笑,对着钱凌羽说,“你这从来不吃海鲜的人,来这应酬,你是知道她在这吧?”
钱凌羽睨了他一眼,“你废话真多。”
沈路北只顾着笑,钱凌羽扔下烟头又说,“走吧。”
“你不管她啊?”沈路北指了指不远处的赵逸书,“她看起来喝了不少。”
钱凌羽往车走,“你给她叫个代驾吧。”
顿了顿,补了两个字,“女的。”
沈路北摇头笑了笑,小跑到赵逸书身旁跟她说叫了个代驾,让她等会儿。
他回到车旁,钱凌羽往赵逸书的方向看,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路北,我好像有个孩子。”
他看得有点出神,又补了一句,“赵逸书给我生的。”
说话间,他脑海中闪过赵逸书的样子,还有那个只见过照片的孩子。
孩子和他小时候长得很像,孩子的那个笑又好像和赵逸书有点像。
沈路北的心咯噔了一下,压住自己的心虚,做出一副惊愕万分的表情,“什么情况?”
钱凌羽敛起笑,落寞地摇了摇头,“但是她不承认是我的。”
没弄明白事情之前,钱凌羽不想说太多,他拉开后座的门,“走吧,回去了。”
第二天,彭冉就收到王总助理的回复,说他们今年的投资额已经满了,对初幼爱莫能助。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赵逸书无奈地笑了笑。
她首先就怀疑钱凌羽是不是真的插手了。
但是很快就打消了这个疑虑,这么为难他们一个小公司实在没必要。
她回到办公室拿起手机划到那个一年多都没拨过的号码,她还是想确认一下。
在电话接通前,她不停地敲打着桌子。
电话响了60秒都没人接。
赵逸书一个下午连续打了好几次,要么没接,要么被挂断。
这么一顿操作下来,她就真的怀疑起了钱凌羽。
她仰头靠在椅子上,恨不得再抽他一巴掌。
赵逸书从公司离开已经是晚上8点了,她从电梯直下负一楼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