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假,赵逸书立刻回公司上班。
身体还是不太舒服,在忙碌的工作她居然忘了自己有身孕的事。
赵逸书坐在办公室里和助理讨论工作,小腹的一阵痛感袭来,和平时来例假的感觉差不多。
随着痛感的加重,她才意识到不太对劲,随之而来的是身下一股热流。
和助理简单交代了几句话,赵逸书立即冲到洗手间。
一滩血,她瞳孔变大,震惊得捂住嘴,这……应该是没了吧。
她故作淡定地回到办公室拿起背包打车去医院。
她有些自责,怪自己忘了这回事,她又有些庆幸,不需要面对艰难的抉择。
赵逸书躺在检查床上,不一会儿,医生就说,“姑娘,你这个情况是胚胎着床不稳,自然流掉了。”
她愣了神,嗯,孩子果真就这么没了。
片刻后,她坐起来身,“那我需要做手术吗?”
“你这个流得很干净,不用手术清理。”医生边收拾边说,“回去好好休息,调理调理,还年轻,想要随时都能要上。”
赵逸书脑子里一片嗡嗡声,一个生命就这么没了,她忽然心口好痛,眼睛又酸又胀。
她像失了魂一样离开医院,她没有回公司,而是在外面瞎逛了几圈,晚上8点回到云翎居。
屋里是黑的,只有窗外远处的高楼大厦照射进来的灯光,衬出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站在落地窗边。
赵逸书着实是被吓了一跳,语气淡淡,“凌羽,你出差这么快就回来了?”
等她开了灯换完鞋都没有得到回应,不过她也习惯了,直接往卧室方向走。
她刚到走廊,钱凌羽就转过身。
她脑子还是空的,完全没注意到此刻的男人面色冷峻至极。
“赵逸书!”
被叫住的她回了头,“怎么了?”
钱凌羽拿出验孕棒和最初的那张检查报告递到她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赵逸书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她一把抢过,“这不是我的?”
答得这么快,语气又那么心虚,钱凌羽问,“不是你的?什么不是你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扫了一眼手里的东西,“你怎么有这个?”
钱凌羽半眯着眼重复她的话,“我怎么有这个?”
赵逸书紧咬下唇听到他又说,“那我告诉你。”
钱凌羽将验孕棒拿了起来,“我下午刚回来在客厅洗手池看到这个的!”
他又把那张纸举了起来,“我在衣帽间的椅子下发现的这个!”
她前几天在客厅的洗手间查完后,就慌了神,压根儿忘了把验孕棒处理掉,由于她极少用那个洗手间,就没再看到了。
检查单,她猜想大概是从包里取东西的时候掉出来了吧。
赵逸书瞬间接不上话,心里不停骂自己蠢,居然会那么不小心忘了扔掉这些东西。
“赵逸书,你要瞒,你就瞒得彻底点,不要到处留证据让我知道!”
“我刚才问你,你说不是你的!”
“白纸黑字的事实摆在面前不承认,现在怀孕是这样,之前你去相亲也是。”
钱凌羽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接连厉声发问,声音越来越大。
听言,赵逸书的眉头紧蹙成川字。
他这火发的真是让她觉得莫名其妙,他自己也说过孩子太麻烦了。
而且他们这样的关系,他肯定就是要逼她拿掉的,现在不用逼,反正都没有了,正称了他的心。
女人定了定神,“现在你都知道了,那还来问我什么呢?”
男人面部变得阴冷无比,“赵逸书,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欺骗,他最痛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