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死的火葬,一了百了。至于你们两个…唉,自求多福吧!”不愧是九叔,将责任推的是一干二净。
额,师父那里是暂时不能去了,送上门就相当于自己主动“找死”。当师父与茅山明一同离开后,阿强单方面做了一个决意:“我和阿德受了伤,回去服敷药,你们几个高搞定它!”
现在的镇公所,里面房梁吊着两个、井底深处躺的一具。九叔之所以很放心的离开,无外乎王正阳的雷法已经彻底击溃了女匪首的邪术。这样的尸体很难发生尸变,而且就算是有变,也根本不入九叔的法眼。
…九叔,英明威武了前半生,他的确有自傲的资本。不过,九叔毕竟不是四目道长,他没有经历过毛僵那一档子事儿,以至于这会儿的九叔错误估计了王正阳所带来效果,那可不是一般的强。
女匪首,南派巫毒术士出身,一身道法最是阴邪不过。然而,这女子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很:她宁可忍受痛不欲生、心肝俱裂之苦,也要将王正阳的阳雷法束缚在自己的骨盆、丹田之内。
腹中死去的毒虫不计其数,毒血更是流遍了女匪首的全身。在跌落井中之前,她自己就将喉管捏碎。人死之前都有一口最后的气,而女匪首就是保留了这股比常人还旺盛百倍的怨气。
巫毒术士修为,属阴、王正阳的雷法之力,属阳;身死之前,为最后一口的精气;而身死之后,则为滔天的怨气。阴与阳、生与死,总感觉要有一些奇奇怪怪事情发生…如果王正阳知道了这些弯弯绕绕,他一定仰天长笑:贼老天,又坑本王!
不愧是阿强带出来的好兵,有样学要把阿强的优良品德给学了个完全。队伍中的两个老实人还在发愣,其他人已挑拣了最容易的工作,搬柴火…眼看,镇公所就剩下唯二两个人了。人都走了,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思做那些慢功夫。
一还算是白白净净:“井里的那个怎么办,现在捞么?”
另外一个皮肤相较黝黑,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就只有我们两个,黑漆漆的下井啊,得了吧!”
白白净净也放弃了:“那好吧,把里面吊着那两个,先处理了再说!”
都说烧了完事儿,谁料这二人偏偏要去做什么好人。瞧着两具尸体的脖子被勒着难受,还给好心好意的解开了,美名其曰:“走的舒服点!”
好吧,被发绳束缚着魂魄确实是不舒服。等这绳子一松开,两刚化为鬼物就逼近厉鬼层次,随之现身了。鬼上身,好玩么?答案是,一点都不好玩。在鬼上身的这段时间,鬼物会不断吸食人气、阳气以及精气。若身强体健、元阳完整,还能撑些时日;若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三天不到就可以做鬼了。
猛鬼上身,直接撞开了镇公所的一处外墙,两鬼消失在夜色之中…
富贵镇是小镇,保安队一共就是那几个人。凡在保安队共事,都是未成家的半大小伙。若成了家,也就不会在保安队跟着阿强混日子了,早就去找一些正经营生养家糊口了。而富贵镇的镇公所相较于其它大镇,可就差太远了:一个小镇,基本抬头不见低头见。除非是犯了大错,否则镇公所也就是个摆设。
拿如今来说,队长阿强溜了、副队长阿德歇菜了,其余人立马作鸟散状。过去一白天,都再没人去镇公所瞧一瞧、看一看。
躲是躲不掉的,毕竟师命难违啊。在宣告彻底消灭这一伙入境的马贼之后,富贵镇的九叔做东、难得的宴请参与保卫小镇的父老乡亲。师父要摆宴,阿强、阿德如果不想被革除师门的话,最好乖乖上门对正阳前辈负荆请罪。
其实,王正阳实在是憋的慌。谁说民国时期好玩啊,王正阳一巴掌呼死他。僵尸世界这一段时间,王正阳感觉自己不安分的心在蠢蠢欲动。这绝对不是什么错觉,重新的修炼过程中,王正阳的爪子痒痒的,仿佛更加的尖利;王正阳的牙口上下“梆梆”响,似乎更加的锋锐。不挠点什么,不撕咬点什么,简直是对不住自己的尖牙利爪!
一个满身毒虫的邪修而已,长得吧还算是马马虎虎,又不是什么天资俊秀。王正阳非要别人洗洗干净,完全是无聊憋闷到了极点的一种发泄,几近于自娱自乐。要知道,在男女之防还大于天的民国时代,如果王正阳不想人人喊打的话,他还真干不出什么天怒人怨的禽兽之事,虽然…他本就是一个禽兽之属。
现在好了,乐趣没了。接下来一段时间,让王正阳玩什么、拿什么玩儿?一天下来,阿强、阿德最起码挨了不下十记电哈指;这还不算什么,王正阳公然在自己屋子里,开始与女鬼交心。
王正阳的精力实在是太过于充沛了一些,而已经半实体的红梅,在某哈这里也总算是有了那么一丁点感觉。任冰冰滑滑的感觉自己身体肆意游走,王正阳开始做一场大好的白日梦。
作为王正阳淫威之下的受害者,阿强、阿德巴不得王正阳一趟就是一天。一觉醒来,就彻底忘记昨晚那档子的事情。可惜,天并不遂人愿,要不然两人也不至于挨上那么十多下。
入夜之后,富贵镇的乡亲父老纷纷来九叔的大院捧场。作为身份地位最高之人,九叔的礼仪无可挑剔。基本上,所有人都差不多落座了。就是微扫一眼过后,开口道:“阿强,茅山明茅道兄呢?”
阿强与茅山明的过节,现在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见九叔问起茅山明,阿强简直是一肚子的牢骚:“在屋里,我看是出不来了!”
九叔可不是那般好糊弄的,师父的威严胜过一切:“为什么?”
阿强那是张口就来,这是天生的本事儿:“师父,你不是送了本茅山秘术给他嘛。弄得他早看晚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早晚完蛋,当然出不来啦!”
这就是野修,连茅山最随便、最普通的一本秘术,都视若珍宝。茅山明看着茅山秘术,是喜不自禁、情难自已,然后他差不多睡着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单从年龄上讲,茅山明超出九叔将近十岁,但两人的道法修为却相差云泥。
何也?皆天性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