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秦月神色刹那间白了,看着曲华霜好一会儿不吭声。
最后,她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拉起她的行李箱就对曲华霜说:“华霜啊,你这和同事之间要好好相处啊。那什么,月姨我还有急事,就得先走了。”
曲华霜心知她这是害怕了,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作挽留:“现在都到午饭时间了,吃了饭再走吧,”
上官秦月神色难得有些慌,“不用了,我这事还挺急的,那什么,你快点送我出去吧,不然我等下赶不上飞机了。”
曲华霜见她执意要走,也没有再做挽留,而是亲自开车将她送到了机场。
雨时率先坐在了副驾驶座上,他现在可不会放这女的和曲华霜单独相处了。
回来的路上,坐在副驾驶座的雨时看着曲华霜的面无表情,“有这么一个渣的妈,她儿子估计也渣,咱们不要也罢。”
曲华霜:“……他不渣。”
雨时叹了口气,“都说这恋爱中的人脑袋跟个浆糊似的,果然没错。”
曲华霜咬了咬牙,“别胡说八道,这事我自己会处理,他要是来了,你们别给他整幺蛾子。”
“什么?他又来?”雨时双眸瞪圆,“他来干什么?”
曲华霜:“怕他妈为难我,过来解决问题的。”
“……”雨时,“这问题都解决了,让他回去。”
曲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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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夜这次来北都不是一个人来的,汤善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到处跑,委屈巴巴地求着跟来了。
他们并没有让曲华霜派车来,自己坐了车就直接奔北吴门。
而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北吴门的门卫亭中,两个门卫正诚惶诚恐地站在那里不敢动一下,因为他们的老大此时此刻正坐在他们的位置上翘着个二郎腿。
曲华霜看了他们两眼,“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在这坐一会,等个人。”
“好的,掌门。”这两人异口同声道,并做了个立正的动作之后就齐步走出了保卫室,在大门外开始从左边走到右边,从再从右边走到左边,两人如此相错地走了好久。
直到曲华霜玩了两盘游戏,抬头看的时候才发现这么一个现象。
“呵,我有这么可怕吗?”曲华霜无语了。
“可怕倒说不上,敬重吧。”
雨时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就站在保卫室的门口。
曲华霜:“下班时间,跟着我干嘛?”
雨时声音清冷:“来看看那臭小子有什么话要说的?”
曲华霜:“别闹。”
雨时:“不闹。”
曲华霜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叹出一口气:“这事我自己能解决。”
言下之意就是不用他管。
雨时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随后转身走了出去。
曲华霜以为他总算肯走了,正准备松一口气,没想到雨时就走到了大门口中间站着不动了。
那气势,那气场,把那两名保安吓的是顿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他们心中都以为天上下红雨了都。
怎么他们家的大佬们怎么那么闲了,都爱往大门口凑呢?
这时候,远处的街角处有两道灯光射了过来。
雨时看向来车,眼角眯了一下。
曲华霜看了下时间,从上官夜发给自己的航班信息来看应该是了,于是她从那凳子上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她走到大门口时,那辆车刚好停在门口,
上官夜第1个下车,下了车之后就直接朝曲华霜走过来。
那车门没关,等看到汤善付了款拎起简单的行李箱从里头钻出来的时候,曲华霜挑了一下眉。
而那司机在汤善关上那车门的时候,脚下的油门即刻踩了下去,倏一下将车开离了这个让他全身颤抖的地方。
上官夜取下口罩和站在那里对他露出敌意眼神的雨时点了个头,算是打了招呼之后就看也不看他直接走到曲华霜跟前,拉住她的手。
他神情有些焦急地问:“我妈是不是来过了?”
曲华霜低头看了一眼被拉住的手,“嗯。”
上官夜更急了,“那她怎么为难你了?”
曲华霜叹了口气,“没为难。”
雨时在旁边哼了一声,真的很想说,怎么没有为难?
可他转念一想,他俩迟早是要分的,还是少点解释的好。
于是他默默地走到一边,和那汤善站在了一起。
曲华霜看了一眼他们,对还想开口再问什么的上官夜说:“咱们还是先进去吧。”
上官夜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虽然他很好奇上官秦月和曲华霜说了什么,可是此时此刻看她不愿意提的样子,他也就暂时忍住了,等进去了再说吧。
上官夜一直拉着她的手和她一道在北吴门宽敞的大道上走着。
汤善先是让这北吴门威严且气派的大门给震得两眼傻愣愣的,随后让雨时一个巴掌拍在背上才回过神来赶紧跟上。
然后就像是刘姥姥走了进了大观园一样,这瞧瞧那儿瞧瞧,一脸的好奇和刺激。
他真的没有想到在他有生之年,竟然能够进入这又神秘又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方。
走了一会,曲华霜想和上官夜单独谈谈,便回头对雨时说:“你能带汤善去你那喝喝茶吗?”
雨时:“……行。”
其实他想回答的是不能。
汤善愣了一下之后喊了一下上官夜。
上官夜也想和曲华霜单独相处一会,于是便点了点头。
等着两人走后,曲华霜继续沉默着,上官夜牵着他的手也一直没有放开,
曲华霜心里贪婪的想让这个时候能够停止下来,能和上官夜多相处。
在这一刻两人默契的没有提起上官秦月,都想这么安安静静的陪着对方,散一散步,赏一赏夜色。
夜幕星光璀璨,今天的月亮很圆很大,那银白色的辉光洒落在大地,好像给大地蒙上了一层白纱,看着是那么的不真实。
就如同他两人现在只需要一句话就能戳破的关系。
曲华霜抬头看着上官夜那俊朗的侧脸,真不知该怎么开口,是自掘伤疤和他说明白呢?
还是用另外一种伤害彼此的方法呢?
她觉得自己真是要疯了,竟然在这么一种情况下还能考虑着这两种方法实施后产生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