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发现他不归家了,就开始迫不及待找上门来,还弄了这么多帮手!
赵明宇嗤笑,如果柳绘发疯愤怒,不管不顾地将遮羞布撕开,把这一切的不堪都暴露在大众面前,甚至给他两巴掌,大大方方地甩了他。
他还能高看她两眼。
结果,依然窝窝囊囊,一副离不开他的样子。
赵明宇真是要腻烦死了。
冰冷地说了句不必理会,就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
听着手机那头的忙音,秘书差点跪了:我的赵总啊,能听他把话说完么?
没听见他说‘一伙’么?知道‘一伙’的意思吗?那就是大于等于3。
秘书低着头,抬着眼,偷偷在心里数数:1、2、3……8、9、10……18个人,18个人啊!
这已经超出了一伙的范畴,变成团伙了好嘛!
秘书哆哆嗦嗦,抬眸望着面前笑眯眯,模样温和可亲的女子:“祝、祝小姐,赵总说他有事,要一会,才能回来,你、你们在这等一会。”
等?
祝笑笑蹙眉,转向陆细辛,询问:“陆老师,我们要等?”
陆细辛抬了下眸,语气漫不经心:“去赵明宇所在的公寓。”
话音落下,一群人就训练有素地离开。
秘书长出了一口气,又给赵明宇打了个电话。
那边的赵明宇已经在愤怒的边缘:“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你是要找死么!”
“赵总。”秘书抢在赵明宇挂断电话前开口:“那伙人去公寓找你,已经出发了,您小心一点啊。”
“什么?”赵明宇站起身,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他这会冷静下来,走到沙发上坐下,沉声询问:“详细说说,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秘书点头:“我数了一下,一共18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女子,都称呼她为陆老师,气势很强,还有一个姓祝的小姐,应该是陆老师的助理,他们现在已经朝着您所在的公寓出发。估摸着用不上10分钟就能到。
赵总,他们人多,你要早做准备啊。”
“人多?”赵明宇冷嗤,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现在是法治社会,人多又如何,难道还想动手不成。”
赵明宇根本就不在乎这伙人,他们愿意来就来吧,来了就在门口站了吧。
一时半刻,他是不会见他们的!
干脆挂断电话,赵明宇就转身朝曾可儿走去。
还没走到床边,门外就传来剧烈的敲门声。
赵明宇面色冰寒,神情骇人,心底都是恼怒:
这帮人真是太过分了!欠收拾!
拿起手机,准备给物业保安打电话,让他们把这伙人撵走。
手机还没拿出去呢,外面的人已经破门而入:“不许动,警察!有人报警你囚禁少女,非法拘禁他人。”
为首的警察,展示身份后,直接将手铐戴在赵明宇手腕,将他带了出去,随即进来一队女警,搜索曾可儿。
卧室里面的曾可儿还懵着呢,身体包裹在被子中,瞪圆了眼睛,小白兔一样单纯懵懂:“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陆细辛绕过人群走到她身边,语气安抚:“可儿你好,我是你师父柳绘的人,过来带你离开,别怕,伤害的你的赵明宇已经被抓了!”
被抓!
曾可儿神色瞬变,下意识转眸想要寻找赵明宇,却被陆细辛不着痕迹地按压住,声音温柔至极:“别怕,那个恶魔已经走了,你现在是安全的。”
“不是这样的。”曾可儿摇头抽泣,整个人有些崩溃,她想要说不是,没人伤害她,但是她一说话就被面前的温柔女子打断,到最后连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她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死死抓着陆细辛的袖子,目光哀求。
“可怜的孩子,都开心得傻了。”陆细辛摸了摸曾可儿柔软的发丝,转向旁边的女警:“警官,可儿已经出了严重的心理问题,我先安抚她,明天再送她去警局录口供好么?”
女警目光怜悯,答应下来:“可以,你们好好照顾她,别造成二次伤害。”
警察离开之后,陆细辛让人喂了曾可儿一颗安眠药,将她哄睡,然后来到客厅开始给各个媒体打电话。
不到片刻的功夫,明宇集团的赵总因为非法拘禁他人、强奸少女而被捕的消息就传了满天飞,云省这边几乎所有媒体都出动了,这件事在当地闹得沸沸扬扬。
明宇集团的股票一路下跌,几乎所有合作商都开始毁约退货,一时间风声鹤唳,偌大的集团摇摇欲坠。
集团的股东和高管们都傻了,一时间群龙无首,束手无策。
就在这时,陆细辛强势入股明宇集团,大量收购股票,稳住集团局势,并让祝笑笑以柳绘的名义出现在公司,安抚员工。
不管怎么说,柳绘现在都是赵明宇名义上的妻子,赵明宇是婚后起家,用的药方还是属于柳绘,赚来的身家有大半都是属于柳绘的,这点谁都没办法否认。
陆细辛不过是稍稍用了些手段,现在明宇集团就在柳绘手中了。
赵明宇手上有42%的股份,如果柳绘跟他离婚,就能分到21%,再加上陆细辛手中的30%,柳绘就是妥妥的大股东。
到Y市还没有两天,陆细辛就解决到了赵明宇。
这会,她坐在赵明宇的办公室里,背靠着宽大的老板椅,转了个圈,给柳绘打电话:“现在,赵明宇被抓,曾可儿迷茫不知所措,明宇集团控制在你手中,说吧,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都替你办到。”
柳绘都傻了,陆细辛到底在说什么,Y市又发生了什么?
她结巴着:“怎么这么快?”
陆细辛停下转动着的椅子,目光淡淡,安静反问回去:“快不好么?说吧,接下来你想要如何?”
柳绘现在整个脑子都是懵了,她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她还没想好呢,她现在只是想知道曾可儿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她说出自己的想法。
陆细辛蹙眉,神色俨然已经不耐烦:“这种事情还需要问,难道到了现在你还看不出来?曾可儿也许一开始是被迫的,心底有些不情愿,但是他们都在一起三年了,三年了她都没想过任何方法逃离,你说到底是她蠢,还是你蠢?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给她找借口!”
柳绘脸色蓦地惨白,脸上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