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陆细辛答应下来,“我会给你答案的。”
柳绘扯了扯嘴角,眼中拂过一抹轻嘲。
“需要多久。”她询问。
没等陆细辛回答,柳绘紧接着便道:“我等不了多久的,七天吧,我给你七天时间。”
陆细辛点点头,就带着祝笑笑离开了。
初春的风有些凉,陆细辛身上裹了一件羊绒大衣,微微低着头,将耳朵埋在毛绒绒的领口处。
她的步伐不快不慢,缓缓而行。
祝笑笑跟在身后,语气犯愁:“陆老师,我们还要考验那个曾可儿吗?”人性是最难判断的,本来这次过来南疆,是为了想办法救古泽爷爷的。
没想到还要处理这些狗血事情。
祝笑笑都觉得头疼,感觉事情像是一团乱麻,解除完一个疙瘩,还有一个疙瘩。
“傻丫头。”陆细辛轻笑,漂亮的眉眼明媚生动,她停住脚步,转身看着祝笑笑,语气很轻,一字一顿:“我们做事情呢,不能只由着自己的心意,那样太过直白,也容易出现偏差。”
“什么意思?”祝笑笑不懂。
陆细辛抬手,指尖在祝笑笑鼻尖上戳了一下,声音轻缓:“其实,曾可儿的想法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柳绘的想法。”
祝笑笑怔住,下意识抬眸,愣愣看着陆细辛。
她有些懵,不太明白陆老师的意思。
陆细辛掀了掀眼皮,眸光清冷而寡淡,但又了然透彻:“这件事情的关键在于柳绘,要知道她的意愿为何?如果她希望曾可儿是被强迫的,那曾可儿就是被强迫的。若是她希望曾可儿是自愿的,那曾可儿就是自愿的。
她想要什么答案,我就给她什么答案。
至于,曾可儿到底是什么想法,根本不重要!”
祝笑笑彻底呆住了,整个人都懵了,只知道抬眸,呆望着陆细辛。
原来事情还可以这样理解么?
她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考虑过事情。
陆细辛给了她不一样的视角,让她整个思维都开阔了。
祝笑笑深吸一口气,跟上陆细辛,她心中还有不解:“陆老师,这样会不会不好?”
“傻丫头。”陆细辛摇了摇头,神色了然,“你是想说,如果曾可儿是被赵明宇强迫的,但是柳绘心底的答案是希望曾可儿自愿,这样会不会对曾可儿不公平?”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曾可儿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陆细辛弯了弯眼眸,笑了:“笑笑,你要知道,无论曾可儿是否自愿,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她伤害了柳绘。结果已经造成,再去探究她的心路历程已经没意义。
即便她是被迫的,那也是其情可悯,其罪当诛!”
“走吧。”陆细辛将身上的大衣裹紧,下颌轻点,“我们去见见曾可儿。”
祝笑笑眼前一亮,随即兴奋起来:“是要探究她的心理,问她到底是自愿还是被迫的吗?”
“不是。”陆细辛摇晃着手指,语气温柔:“是解救呢。笑笑,你要记住,我们永远是正义的一方,说话做事都要师出有名,让人挑不出毛病。她不是被赵明宇强迫禁锢,限制人身自由了吗?
那我们就是奉着柳绘这个监护人的要求,将她解救出来。”
祝笑笑激动得心脏乱跳:“陆老师,你好厉害啊!”
由迟队长开车,几人去附近的Y市。
Y市,寸土寸金的CBD中心,对面的公寓楼。
顶楼54层,两米宽的大床上,一对男女正在疯狂翻滚。
女孩面容娇弱,腰肢纤细得仿佛一折就会断掉似的
“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女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声娇喘。
身上的男人却因为女孩的的哭啼愈加来劲,喘着粗气:“叫我老公,快叫!”
“不!”女孩疯狂摇头。
男人幽深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邪魅,凑到女孩耳边低声:“快叫,不叫,我就和你师父柳绘离婚。”
听到柳绘二字,女孩终于妥协,抽噎着叫老公。
赵明宇听着这一声声娇弱的啼哭,心底的火烧得更旺了,足足要了女孩三次,才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腰间只围了一件松松垮垮的浴巾。
赵明宇今年40岁了,但岁月却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面容斯文,身材保持的极好,腰腹间还有腹肌,只有眼尾的纹路深了两条。这样的两条纹路不仅不让他显得衰老,反而像是浓香的酒,岁月越久越显得香醇。
从浴室出来,他的视线下意识看向床上的小人,目光落在她青青紫紫的肩上,眸色蓦然深沉。
两腿之间的玩意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扯下浴巾,准备压上女孩。
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赵明宇不想理会,可铃声就仿佛不会停歇一般,一直响着。
他绷紧下颌,眼神皆是怒火,拿过手机第一句话就是:“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禀告,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秘书吓得哆嗦了一下,赶紧道:“赵总,有一伙人要见您,说是您夫人找来的,想要把曾小姐带走。”
“夫人?”赵明宇一时没反应过来,半晌才想起来:“你说柳绘?”
床上脑袋埋在被子里的曾可儿听到这个名字,耳朵动了动,身体下意识紧绷。
小姑娘的反应瞒不过赵明宇,他勾唇笑了笑,觉得小姑娘真是可爱。
“不用理会。”赵明宇语气淡淡根本没把秘书说的事情当回事。
对于柳绘,他早就不耐烦了,为了困住曾可儿,他才和柳绘维持着婚姻关系。不过时间愈久,赵明宇对柳绘越不耐烦,完全不掩饰对曾可儿的亲密,最近他更是连回都不回柳家寨了。
他这般不遮掩,柳绘应该早有察觉。
不过,她能忍到现在,倒是超出赵明宇的预料,没想到她这么能忍,居然一直不出声。
如今,打电话过来,应该是看他许久不回家,受不了了。
想到这,赵明宇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她个女人就是天生的贱皮子,低贱卑微,只要他愿意留在她身边,愿意回去看她,她就什么都能忍下。